“还好的话,那要不要……”周安有点尴尬地站在床边,双颊红透了,他真的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这样很奇怪。
“什么?”钟霖有点明白,然后头皮发麻,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安:“这里是医院。”而且:“你不觉得自己太奔放了吗?”
难道他以前都是这样?
所以亲吻的时候,一碰到就张嘴,就伸舌头,驾轻就熟的样子。
“……”周安看着别处,就连穿着拖鞋的脚趾头都尴尬地蜷缩起来,心里面不停在衡量,是等钟霖撑到出院,可是那时候不会太迟吗,而且明天没有好转的话,医生就会催促,就要喊家长过来千字。
钟霖的家长都不在了,唯一剩下的亲戚大伯又跟他不对付。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
站在自己床边的少年不少话,只是红着脸假装若无其事。比他更会装的青年,其实被子底下已经石更得一塌糊涂,从对方露出那种意思开始。
“那你过来吧。”钟霖挣扎着撑起身来,虽然现在很没有力气,但是连这个都满足不了,算什么男人。
“你别动。”周安把他摁回去,让他好好躺着:“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钟霖抬头看着他的脸,兴奋之余,有种压力油然而生。
这种一面倒的情况是很少的,周安还有点别样的愉快,他在掌控全场呢,被他控制的是以前那位十分厉害的对象,曾经把自己折腾得一周迟到三次的男人。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因为钟霖没有力气,他很虚弱地靠着。
华逸书的推测很准确,得到Jing气的钟霖他恢复得很快,气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到让人安心的状态。
“这样就好了……”周安花了很大的力气,除了想休息,还想快点把自己掩盖起来。
可是双腕突然被握住,世界颠覆过来,眼睛被天花板上的灯光所刺目,那一瞬间有种流泪的冲动。
惊呼声闷在喉咙里面,以免引起外面的关注。眉宇紧锁了起来,随着灯光的晃动,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留下两只饱受感染的眼睛,传递着每分每秒不同的感受。
周安睫羽不停地颤动,左手向头顶后面扬去,紧紧抓住上方的栏杆。
“钟霖……”他突然拼命摇着头,声音崩溃地提醒钟霖:“这样会撞到墙壁……”幅度太大了,动静会引来医生的注意。
本身医院的病床面积就很小,分量也很轻,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稳如泰山。
“哆哆哆。”不出两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
“别进来。”钟霖的声音跟他正在做的事情一样狠。
那一瞬间周安绝望了,他们会成为社会新闻的头条,可是仍然没办法停止。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边,周安的手被拿开,露出一张被捂红的脸:“……”他微瞪着眼睛,呼吸断断续续,已经做好了被夺去所有的准备,重新回到那段饱经风雨的日子。
熟悉的感觉又带着陌生的新鲜,对方没有厉鬼时候的冰冷和Yin狠,不至于令周安瑟瑟发抖。
却依然可以很轻易地,就让他堕落。
用手指摸去眼角的生理水迹,他扭头躲开凶狠的侵略,却无法离开这方寸之地。
钟霖的双臂是一座牢笼,周安在里面连转身都困难,只能够看着他,接受他,陪他一起共沉沦。
“哆哆哆。”门房被第二次敲响,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分钟。
医生还是打开门进来了,从床帘的缝隙中看去,看到病人靠床而坐,肩上搭着病服,纽扣是解开的:“没事吧?”医生皱着眉头,这种天气这样会感冒:“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不睡觉?”
“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坐一会儿。”钟霖说。
“好吧,早点休息。”医生略略打量了一圈,转身离开。
他是个男医生,当然知道男人有时候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所以刚才特意给了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已经很宽裕了。
不过只是对大众而言很宽裕,钟霖掀开被子,下了床,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周安待在里面,心脏砰砰地跳,耳朵贴着门板在偷听外面的对话。
“开门。”钟霖的声音把他吓一跳,打开门之后,等对方进来很快又关上。
打开抽风机和花洒的声音,也不足以掩饰所有,只能靠自己自觉控制,反正周安觉得很恐怖,跟他想象中的正常频率根本不一样。
“……”不是失忆了吗,周安眨眨酸涩的眼帘,为什么技巧还是那么好,还是熟悉的套路,一点都不生疏。
“这样看我?”钟霖的声音感性而低沉:“怎么了?”带着满满的疑惑。
“没有。”周安含糊不清说,柔软的刘海贴着额头,看起来乖乖地。
钟霖亲了亲他的眉心:“不跟我吵架的时候。”十分可爱,让人很想疼他。
“……”周安慢慢悟出他的意思,立刻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