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
孟当午舍不得动,怕惊了怀里人的睡眠,就这样睁着双眼看着外面的天色从蒙蒙亮到大亮,然后房门被从外面轻轻敲了两下,紧接着响起他娘的声音。
“当午,起了没?”
孟当午‘嗯’的应了他娘一声,就再次看向怀里的人,怕刚才的动静惊醒了他。当午娘也是个知趣的,听见他儿子这小心翼翼的回应声也不再问其他就转身走了。
今日这太阳也许是打西边出来了,这孟老汉难得一大清早哼着听不懂的歌词调子乐呵呵的背着双手出门了,一脸的春光灿烂,惹得邻里邻居惊奇的纷纷打趣。
“我说孟老汉,你这满面春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日是你娶了媳妇呢!”说话的是当午家右邻李二毛,这李二毛年近三十也是个不正经的主,没事就喜欢在村子里传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说这家男人和那家女人私下里有jq,或者是那家女人爬了墙,这久而久之村子里凡是正经点的人家都避着他远远的,免得引火烧身,徒增村里人饭后的闲话笑柄。
孟老汉一出门就听见这么一句调侃,一下子黑了脸,转头对着李二毛就呸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背着手就走了。
身后李二毛也是呲着牙,狠狠啐了一口,“呸!神气什么?!你这老东西一看不就是昨晚弄了自家婆娘爽到了,有什么好嘚瑟的?这儿子娶媳妇,你这老子也跟着‘激动’,看我今天不找村里几个人说道说道!”
且不说这李二毛准备和村里人说啥,这边孟老汉心情很好的哼着歌出门,那边孟当午小心翼翼的将缩在怀里的小身子慢慢挪开,然后用薄毯子细心的将他露在外面的身子盖好,最后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就出了房门。
当午娘此时正在灶房整理昨天的残羹冷炙,看见孟当午就顺口问了句,“小禾还没起?”
孟当午难得窘迫的站在一旁一脸尴尬,他娘了然一笑,笑骂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他娘这一句话可把孟当午说的脸红了,孟当午赶紧掩嘴轻咳一声转开话题,对着案板上的冷菜冷饭说,“这些过了夜的东西估计是吃不得了。”
他娘一脸痛惜,在那些剩菜里一边挑拣一边说,“可不是,我就是看着有些可惜,这扔了不造孽吗?”
孟当午接过他娘手里的活,说,“别挑拣了,这夏天过了夜的东西吃了估计会闹肚子,”说着他将这些剩菜全倒进了一旁的桶里,“村西头钱叔家养了一头母猪,如今好像坏了崽子,我把这些拿过去让钱叔喂猪吧。”
当午娘虽然有些不舍,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钱叔也可怜,无儿无女的,老伴也走的早,之前他也帮了咱家不少忙。”
当午应了一声就拿着装着剩菜的桶出门往村西头去了。
如今这钱叔年纪都过了六十了,在大山里也算是比较高寿的人,平日里和孟家交情挺好,他本也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不过几十年前从外面迁了进来,无家无地的,最后也是娶了房男媳妇。这男媳妇几年前也去了,如今就剩了这钱老汉一人,膝下也无儿无女,晚年也算是有些可怜。
村里人也曾饭口谈论过这钱老汉的来历,七嘴八舌说的天花乱坠的估计也是胡编乱造,不过有点却是真实的,他是从大山外逃难来的。
孟当午从钱老汉家回来手里就多了样东西,用一块小油纸包着,他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这包东西,叹了口气递给他娘,“钱叔给的。”
当午娘也是一脸不好意思,责怪道,“你也不拒绝拒绝就收了?”
孟当午不说话,想起刚才他没接东西时钱老汉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当午娘一看他这表情也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跟着叹了口气接过孟当午手中油纸,打开一看不出所料是绿豆做的糕点,说是叫绿豆糕。
这种东西在大山里是个稀罕物,有人一辈子见都没见过,在当午娘心中这东西可是金贵的很,就是村里的富裕人家都没吃过。
孟当午也是有些疑惑,“钱叔日子过得不好,他为啥不卖这个多挣挣钱?”
当午娘也是一脸疑惑想不明白,不过她也就没多想,这家家户户都有本经,凡是都有个因,外人也不好多嘴什么。
显然孟当午也知道这个理就没再多问。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脚步声,孟当午和他娘同时回头,便看见王锄禾睁着一双迷糊的大眼睛呆呆的站在灶房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喜服,他不安的扯了扯衣角,垂下脑袋,耳朵尖微微的红了。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发现屋子里就剩他一人了,等脑子稍微清醒点才反应上来他昨天嫁人了,眼睛往外一看日头都过半了,一下就将最后一点睡意吓醒了,赶紧胡乱的套上衣服就走了出来,目光紧张的四处寻找那个陌生但又熟悉的身影,听着声音这才寻着到了灶房。
“小禾怎么还穿着喜服?”当午娘看了眼,然后将责怪的目光转向了孟当午,“你也不知道给小禾备件衣服,这喜服厚又不透气,穿着得多热?”
孟当午走过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