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是弟子堂发的,人人洞府里都有一套,师侄难道忘了?”
秦穆:“……咳。”
说是千年菡萏的莲蓬酿的酒,实际上他还往里面加了不少东西,魔修酿酒偏好烈酒,他带来的这一种,虽然口味清淡,其实后劲却格外的大。
仙修的酒向来清淡,叶昙之没喝过这种酒,不知道它的后劲有多大,感觉微醺,便颇有自制力地停下了。
秦穆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酒坛,都快见底了,真没看出来他这么能喝。
叶昙之揉揉额角,感觉有些燥热。他本就不擅长喝酒,今天会动心,完全是因为秦穆拿来的酒太特别,也不知他塞了多少好东西进去,酒ye一入口,他便知道这东西堪比上品丹药。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酿酒。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师叔,师叔?”隐约听见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喊他的声音,叶昙之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却没力气动弹,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
秦穆看着叶昙之,果然,没过多久,他就以手支额,缓缓阖上双眼。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叶昙之身边,小心翼翼地喊:“师叔?”
叶昙之含混地嗯了一声,却没什么动作。
这是彻底醉了。
秦穆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脖颈,只要一用力,这人就会无知无觉地死去,谁都救不回来。然而指尖下温热细腻的触感异乎寻常的好,他有些着迷,忍不住在那洁白如玉的颈项上来回抚摸,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痴汉。
他才摸了没几下,大概是用的力气有些大,那一块皮肤上很快泛起红色,叶昙之皱了皱眉,大概想换个姿势,结果手臂刚放下便不由自主往下倒。
秦穆伸手一带,叶昙之就顺着力道乖乖倒在了他的怀里。
“真乖。”秦穆满意地笑了,眼底猩红一闪而过。
美人在怀,不干点啥未免太可惜。他眯了眯眼,伸手缓缓扯开叶昙之的腰带。
叶昙之喝多了也没忘记保卫自己的贞Cao,一巴掌按住秦穆的手,睁开睡意朦胧的眼,就算意识都模糊了,也不忘记摆出高冷的架子来:“做……什么?”
秦穆笑得很温和:“师叔醉了,到榻上睡一会儿吧,我帮师叔宽衣。”
岂料叶昙之却皱起眉,伸手“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成功让秦穆的笑容裂开,险些没能掩藏住杀意:“师叔?”平时挺安静的人怎么喝多了还有暴力倾向?
叶昙之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拍拍他的脸,含混地道:“别笑。”
秦穆黑着脸把他的手按下去:“为什么?”
“太假了……难看……”叶昙之含混道,他又想睡了。
居然说他难看?秦穆表情很复杂:宗门里爱慕自己的女修男修不比喜欢云溯真人的少,他哪里难看了。
这么一打断,秦穆彻底没了兴致,瞪了会儿怀里已经彻底睡过去的人,他无奈地拎起所剩无几的酒坛,离开叶昙之的洞府。
想不到自己也有如此正人君子的一天。
秦穆今天心情极好。一直很靠谱的丛堂给他送来了几件东西,说是从景博的洞府里找出来的,他本来兴致缺缺,结果抬眼一扫看到一枚熟悉的戒指,通体纯黑,没有什么花样,混在光华绚烂的法宝法器之中十分不起眼。
“这些都是从暗格里找出来的,品阶都不低,师叔或许能用上。”丛堂适时地道。
秦穆随手翻了翻,看似波澜不惊地点头:“好。”
等到丛堂离开,他迫不及待将那枚指环拿了出来,神识轻松探入。宽阔的内部空间一览无余,没有丝毫被别人动过的痕迹。
他早该想到的。那个时候有时间动他尸体的只有景博一人,不是他拿的还有谁呢。
只不过他那时候神识未灭,戒指上的印记不可能消除。景博拿了他的戒指也没办法进去,只能放着干瞪眼。
还要多谢景博,他本以为这枚戒指再也找不到了呢。
戒指里放着他绝大多数家当和惯用的法器等物,可惜其中不少都是必须要用魔气催动的,如今他成了仙修,用起来有些麻烦。
他想了想,从戒指里取出一个黑色小碗似的容器,又拿出一件魔修法器。随手画了一个阵法,仔细看会发现跟禁锢景博的那个阵法差不多。
阵法开始运转,一缕缕黑色的魔气从法器中抽取出来,钻进黑色小碗。秦穆趁着这会儿功夫又在四周设下好几道禁制,免得魔气泄露出去,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魔气抽空,法器上的光芒消失,碎裂成一瓣一瓣,彻底不能用了。
秦穆看看黑色小碗,里面的魔气才勉强铺了个碗底而已。
他一点不心疼地连续抽了好几件魔修法器,Jing纯的魔气终于堪堪装满一碗,省着点用也能用好久了。
刚把一碗魔气收回储物戒指,桌上的铜镜突然一阵激荡,展露出一幅画面来。秦穆抬眼一看,原来是云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