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余光在进了监狱七年的时间里整个永美会如此之快地从一个巅峰跌入低谷。
他头一次对余光当年入狱的情形好奇了起来。他很想知道,他的入狱到底是外力还是内因。到底是如网上写着的由他自己触犯的那些罪名,还是道上有人传着的是被一伙人坑害,这些之前对简白毫无意义的事突然在他心中变得重要起来。
“有没有人买账同样不是你说了算,所有的一切都看最终的结果。”简白说完这句后起身。陈越山作为董事会秘书宣布了会议的结束。
简白在永美还没有办公室,出了会议室后就往门口走了。才立定在电梯厅,后头一道好听的女声叫住了他。他回头,李可儿怔怔地站在他的身后。
刚才开会时只顾着唇枪舌剑,还没有仔细打量的人这会儿正近距离的站在自己跟前,简白很礼貌的用眼神和李可儿打了个招呼。
不得否认,这女人还真是和外头那些妖艳货不同,怪不得晋文的舅舅为了她名声地位都能抛却,也怪不得她成为过余光的妻子。
在简白有限的形容女人美丽的词汇里有几个可以衬托出李可儿的形象,小家碧玉、大家闺秀都不能真正完善地描述出她的外貌以及气质在简白眼里的感觉,唯有国色天香才得以体现。
“你找我还有其他事?”简白礼貌地询问,他不知就在自己打量李可儿的时候,对方也把自己从头至脚打量了个遍。
“简先生,您好!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只想知道关于发债的事是光哥的意思嘛?”李可儿软糯好听的声音虽然没有力度,但她本身自带的气质以及长期以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话很有种威严气势。
简白看了他一眼,只点了点头作为回复。
“谁来买?还是光哥已经有安排了?”
简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不是担心她会走漏消息,而是有时最保险的事就是缝住自己的嘴。
“看来,阮太太对于余光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一句话就吧李可儿堵的哑口无言,简白在提醒她,你已经是阮元的太太了。问太多,不适合。
“所有的事我之后在股东大会上会一并宣布,恕我现在无法透露,抱歉,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在瞄见另几个董事也跟着走了出来之后,简白和李可儿做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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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时候,简白又飞了次柳河。
上飞机前他接到了阮晋文的电话,
“小白,在哪呢?我舅舅让人查了,那司机还真他妈的不见了。”阮晋文在电话里哀悼了一下他可能会瘪掉的钱包,在电话那边胡乱骂着话。
简白正办理值机,没空和他多聊,直接问他:
“你舅舅是真没查出主使,还是故意拦着真相不告诉你呢?”
“应该是真没查到吧,主要是撞我们的小子不见了,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阮晋文的语气很诚恳,不像是撒谎。简白在心里转了转,这事阮元不知道的更好,吴伯涛原本就是阮元这边的人,让阮元知道了后所有事都只会变得更复杂。
“行了,我要上飞机了,查到了和我说吧。”简白难得在阮晋文那撒了谎,很多时候他都是坦然的,可这事,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阮晋文也不粘人,可能这几天在家躺发霉了,正准备找伙人出去玩呢,听简白一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等和阮晋文的通话一结束,简白立刻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对方很快接通了。
“那小子外头找的人很多,这次要麻烦你帮忙看好了。”简白言简意赅,对方也很爽气,直接接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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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这几天过得并不安心。让李明去探得消息一直没有下文,因此他每一日都过的很煎熬。
入了秋,监狱里的活比之前都繁重起来,每天不停地上工下工,把人用到了极限,这让那群犯人真正感受到了劳改的意义,人也变得烦Cao了起来。
余光和个机械人似的,在劳动线上往复着同样的动作,每当有人喊他的狱号时,他都有种欣喜与失落交织的忐忑在心里划过。
好在终于有了消息传来。
周三一大早,才吃完早饭,趁着上工前的间隙,余光被叫到了监狱的医务室。
“有消息了,你的申请已经送去柳河法院。我朋友说了,已经帮你托了人,不出意外,你的假释会在十天内批下来。”
见余光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李明走上前,双手往余光肩膀上一搭:
“余光,快醒醒,别发傻了!还有十天,你可以出去了!”
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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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见到余光时已经是下午,离着余光一早收到的消息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都在走神?”简白正准备向余光汇报周一的董事会会议上的事,他对着余光十来分钟了,那男人从一进屋开始就没停止过微笑,边走神变微笑。
余光终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