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难保的人,你为啥放弃大好前程偏偏保护我,傻子。”
“谁是傻子呢?”王仲刮了她的鼻尖一下,俯身,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当晚,叶潇被王仲抱至榻边,两人十指紧扣,脉脉相视,一道达成他们要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目标。
夜深人静,王仲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我想……”
第八章
“那你闭上眼想吧~”叶潇裹紧了自己。
王仲那血气方刚的样子,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他恋恋不舍地抱住她,喘着粗气:“我等你,等你愿意的那天,好不好?”
叶潇就在这样的安全感中度过了一夜。
时值农忙时节,为了不误节气、将江伯的二十亩地种好,叶潇和王仲请了许多村里的人来帮忙,三天便栽满了那些田。
叶潇闲下来后,才抽出时间捣鼓一种高效的除草剂。
身边能取材的也就只有天然植物了,现代有一款瑞香狼毒除草剂很有名,她便背着药篓子去寻这狼毒草。攀上梯田环绕的连绵高山,便看到一簇簇的川狼毒,叶潇像附近的村民打猪草一样打了一篓子回家。
要想提取里面的有效成分,得向化学家要一套装置,但是古代的化学家都炼丹去了,找不到炼丹师借,而且炼丹师那玩意都是搞重金属的。
叶潇向王仲开口道:“仲郎,你能不能向村民借两个小水缸和纱布?”
王仲一脸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道:“我马上去借。”
等他走了,叶潇又把一大筐的狼毒草的杂质除净,躺上矮吊床。正准备优哉游哉地荡起来时,后面的竹林沙沙作响,吓得叶潇赶紧起来警觉地瞄着竹林。
看了一会儿,叶潇估摸着是因为风吹的原因,又悠哉地躺了下去,理了理压着的龙形玉佩。一转头,一道白影到了眼前。
“哎嘛!石先生你吓死我了!”叶潇吓得从矮吊床榻上坐了起来。
石婉仪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才小声说道:“公主,你愿意跟我去南方吗?被流放的宣成伯的弟弟还有被贬职的都彦郡的太守都在那边。这一路而来我都十分小心谨慎,就是怕追踪我的人找到了你们的住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走,至于那个平民,改日我们飞鸽传书过来。如何?”
“不行的,石先生,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看着很有英气,不像是个普通人。”石婉仪从袖中取出折扇,单手撑开:“我从来不以貌取人,但是他总有那么点隐秘感,他是谁?”
“他是镇国大将军的第二个儿子。”叶潇小声道。
“哦?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对了,难怪我上次看他那么眼熟,原来是我爹爹故交的儿子。他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做,来这里干什么?”
“他……他那个,我们不说他好不好,反正他对我挺好的,我今天也不会跟你走。”叶潇说起他就有些支支吾吾。
“公主,你在这种旮旯里,怎么完成大业?恕我直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原来的郡主换了。新上任的是刘使君,一个十分会权衡利益的人,一旦他发现你们,后果,就看这个人的利益取舍了,他有可能抓住你们献给朝廷。当然,他也许会再一次反叛朝廷,扶持公主,其目的不得而知。不论哪种情况,对于公主您都是不利的。”
叶潇听后有些害怕:“那你能带他一起走吗?”
“带他做甚,他的父亲在新帝登基时就与家父恩断义绝,我爹爹后来被小人陷害,他也没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石婉仪感觉叶潇的一颗心都被那小子给拐走了,语气更是决绝,“不带。你究竟走不走?”
“容我想想。”叶潇思考片刻,道,“我还是决定不跟你走。南方虫灾那么严重,我们去了也是于事无补,我们不可能靠灾民揭竿起义吧?然后与朝廷的正规军对峙,这样胜算太小。况且只有这里才有良田万顷,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应该对准这个郡主吗?如何说动他,使良田为我所用,才是重点。”
“公主啊,你什么时候迷上种良田了!君不抚民,民可覆君,到时候我们打到这边不就行了。粮草马匹都是我们的,你咋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是的,本来今年南方就天灾不断,再加上人祸,不能用这个办法,且胜算也不大。你不是说刘使君可能会扶持我吗?按照天下的形势,他要是一个明智之人,一定会选我的,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我们有兵权,等粮草到位了,就由不得他了!”叶潇如是说。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行吧,我先回南方商议,再试着说动他。”石婉仪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公主万分小心便是,告辞!”
石婉仪一走,叶潇舒缓了几天的神经又开始绷起来了,她榻在吊床上,细细想了一下自己的形势,感觉日子真心不好过,看了一眼几大篓子的狼毒草,便愁眉苦脸起来。
“潇潇,怎么了?”王仲走过来轻声问。
“没什么。东西借到了吗?”
“借到了,只等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