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迎花楼下,何思不禁驻足观望。
“这胭脂水粉的香气……”宋竹君也停下了脚步,“是到了迎花楼了吗?”
“正是迎花楼,宋兄,难道你要寻的那位姑娘,正是出身此处?”金奉友问。
“不错……”宋竹君说,“她是迎花楼的舞姬,花魁名是水莲……我也曾来寻过她,可楼中的人说,她早已经离开这里了……唉……”
金奉友安慰了他两句,便看向了何思,问道:“阿思为何沉默不语?”
“奉友兄,”何思问,“此楼中是否曾有一位名叫雨柔的名ji……”
“你……”金奉友突然睁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为何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何思听到这话,心下震惊,愣了片刻,却没有表露在脸上,“没什么,只是曾经有所耳闻,正好路过此地,想了解一下……”
金奉友感到有些奇怪,何思不像是会对青楼女子感兴趣的样子,为何会问这种问题呢?
金奉友常年居住江南,皇城的逸闻知道的并不多,比如当年江南名ji雨柔进城,轰动一时,之后这消息便被人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还有之后雨柔的死,亦是如此,似乎有人不想让雨柔成为众人饭后茶点讨论的闲话。
“没什么,天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何思最后瞥了一眼迎花楼,便走了。
何思想:明日要来查个究竟。
豆腐摊这边,那个耍无赖的贵公子和手下们早已经被打趴在地,一动不动。
“多……”那被救的女子受到了惊吓,却不忘道谢,“多谢少侠们出手相助……”
“走吧,小虎。”万崇锋一挥手,准备溜之大吉。
“等等少爷,”左小虎说,“就这么把这姑娘放在这儿?豆腐摊也砸了,她回去的话,定是要被老板责罚的……”
“……”万崇锋又掏出来了一些碎银子,塞给了那个姑娘。
“额……多谢少侠……”
“少爷啊,救人哪有这么容易,”左小虎说,“今日我们打了这无赖,谁能保证明日他不会来找这姑娘的麻烦?”
“那你要我怎样?”万崇锋突然喊道,“把地上这无赖杀人灭口?”
“不,少爷……若是何公子的话……”
“你……”万崇锋握了握拳头,没有说出来什么话。
客栈中,两个男子带着一个跛脚的女子,一同住了进来。
“小虎,”万崇锋狠狠地对他说,“以后你要是再拿小狐狸说事,我就揍死你。”
“是,是……”左小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想:何公子对少爷可真顶用……
“真的不必麻烦少侠们了,我这就走……”那个女子转身就要离开。
“不不,”左小虎拦住了她,“难得我们家少爷做个善事,你就让我们帮你帮到底吧,你这样回去,我们救你也救得不安心啊。”
“多……”那女子突然哭了出来,梨花带雨,似乎是积攒了许多抑郁之情,“多谢少侠们……”
“这……”左小虎突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望了望万崇锋,万崇锋倒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漠。
万崇锋想:又不是小狐狸,就算她哭死也不关我事……
等到那女子终于平复了下来,几人坐在屋里的桌子前,斟了杯茶水,聊了起来。
“小女子名唤陈阿良,”女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方才失态,让少侠们见笑了。”
左小虎认真打量起陈阿良,面容姣好,身材玲珑有致,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有些跛脚,但这却不能妨碍贵公子看上她,可见陈阿良的确是个丽人。
“姑娘为何哭得如此伤心?难道是因为经常受欺负吗?你说出来,我们会为你打抱不平。”左小虎说。
万崇锋不说话,心里却想:这左小虎越来越有能耐了,看我改天不削死他……
“并不是因为此事……”陈阿良说,“只是今日卖豆腐时……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心上人……”
“遇到了心上人?”左小虎不解,“那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何哭泣呢?”
“少侠有所不知,”陈阿良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我曾是迎花楼的舞姬,那心上人曾许诺过我要娶我,当我刚离开迎花楼的时候,江南发生了兵变,那心上人因为官事离开了此地……如今又见到了他……”
“既然见到了他,为何不相认?”左小虎问。
“心上人他……”陈阿良露出难过的神情,“不知经历了什么,似乎是失明了……”
“所以你嫌弃他了吗?”
“不,不是的!”陈阿良急着说道,“我并不是嫌弃他,只是……怕他嫌弃我……”
陈阿良站起身,跛脚走了两步,满脸哀伤地说道:“他曾是那么喜爱我的舞步,然而我的脚,在兵变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已经无法跳舞了,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让他喜欢的地方……”
左小虎和万崇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