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脸呗。在何思初长成的时候,何震就曾有意识地限制他外出,生怕被什么好男色的达官贵人给盯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看上了什么?”金侯爷冷笑一声,“原来你心中还没有数啊,也对,今非昔比,陈年往事你怕是已经记不得了。”
“陈年往事?”何震认真思索起来,可自己以前曾未与金侯爷有过交集,不解地问,“我何某人可曾得罪过金侯爷您?”
金侯爷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沉默了片刻,突然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不知何兄的夫人是谁?”
“何某的夫人严氏是礼部尚书之女,”何震满腹狐疑,“不知金侯爷为何问此事?”
“只是唠唠家常,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金侯爷紧盯着何震,“你说是吧,何兄?”
“是,何某人虽然经商,但一向主张诚信为本,做事光明磊落,并无不可告人之事。”何震回答得义正言辞。
金侯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去了嘴角那冷嘲的笑容。
“那你家大儿子,看你这么器重他,可是夫人所生?”
“正是,”何震回答,“大儿子何求向来Jing明能干,可算是我们何氏商户的顶梁柱,未来的一家之主,我自然是器重的。”
“爹!”门口突然出现了何夕蓉的身影,当她听说是金侯爷来访时,立马赶了过来,想着或许能做点什么,可以见到自己那朝思暮想的金少爷。
“你来做什么!”何震突然生气地训斥她,万一着金侯爷再看上了自己这个女儿该怎么办啊!
这金侯爷向来只爱眉眼温柔之人,何夕蓉虽生得标致,可她生得一双魅人的丹凤眼,眉间隐隐还有一股凌厉之气,实在不是金侯爷的喜好。
但金侯爷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见过金侯爷,”何夕蓉走到金侯爷面前给他请安,“小女子何夕蓉,今日听闻金侯爷来做客,特地来打一声招呼。”
“用着你来打招呼了?还不快出去!”何震低声对女儿说,何夕蓉却没大没小地回瞪了他一眼。
“何兄,你这女儿也是你的夫人所生?”
“不,”何震回答,“小女何夕蓉是侧室所生……”
“哦……”金侯爷意味深长地问,“听说你还有一对儿女,他们呢?”
“他们都是别的姨娘生的,”何夕蓉在一旁插嘴,“父亲的女儿中,只有我的出身正。”
金侯爷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说道:“何兄真是妻妾成群啊,都快撵上我了……何小姐,那你二哥呢,他出身正不正?”
“噗,”何夕蓉突然笑出了声,“二哥?二哥出身最不正了,他娘连妾都不如,顶多就算是个丫环吧……”
“夕蓉,你少说两句。”一旁何震提醒她。
“哦?妾都不如……”金侯爷袖子底下的拳头在止不住地发抖,没人注意到他那白白胖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怒意。
“是啊,若不是她是父亲在进皇城前就开始侍奉的丫环,这何家的门,她是绝对进不来的,”何夕蓉把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话都说了出来,“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听说她的死还成为了什么皇城三憾事之一,但这也改不了她出身卑贱的事实,听说她以前……”
“够了,”何震怒斥,“你闭嘴!”
何夕蓉吓得哆嗦了一下,随即用不满的眼光看着何震。
“不用,让她接着说。”金侯爷说着,声音里却毫无感情。
“还有那二哥何思,”何夕蓉突然笑了起来,“跟他娘一样的贱骨头,活得也跟个下人似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家里的下人们都怎么称呼他的吗?‘小二子’,哈哈哈……像不像路边的小石头……”
何夕蓉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何震却想,或许这样贬低一下何思,金侯爷对他的兴趣也许就不会那么大了?
果然不久后,金侯爷就离开了,想要得到何思的这件事也没再提起过。
然而离开时,金侯爷停在了何府的门口,狠狠地瞪着何府的大门,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低声咒骂了一句:“何震你个狗东西,我迟早要你家破人亡!”
自打那日逛庙会回来,何思对待万崇锋的态度就变了,虽然何思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态度,却客气得令人感到疏远。
“小狐狸,过来给我捶捶腿。”万崇锋依旧没心没肺地吩咐他。
“万少爷,何某伺候不好您,您还是让别人来吧。”
“小狐狸,给我唱个小曲。”
“万少爷,何某唱得不好,还是让专门的歌姬唱给您听吧。”
“小狐狸,给我煲粥喝。”
“万少爷,何某煲的粥不好喝,还是让大厨给您做吧,您想喝什么,我可以帮您去传话。”
“小狐狸,给我喂饭吃。”
“万少爷,您还是自己吃吧,何某笨手笨脚,喂不好您。”
何思在说话的时候,都是面带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