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就要这么断了?
“……泽泽!”
段九泽听到声音,恍然间一抬头,茫然的看着杨博文正拽着自己,下意识的回道:“什么?”
王琴难得看到段九泽出神的样子,便笑着说道:“泽泽刚刚在想什么?文文说话都没听到。”
段九泽想了想,回道:“刚刚在想野炊。”
杨博文一听,就想到野炊那天段九泽洗了个菜就休息去了,可能是没过瘾,就提议:“要不我们单独来一次野炊,怎么样?”
王琴笑意盈盈的看着两兄弟,没有说话。
段九泽摇了摇头,想说太麻烦了,转念又想到那不算线索的线索,便转口道:“三个人野炊可能有点力不从心。改成野餐好一些。妈妈觉得怎么样?”
王琴高兴地点点头:“妈妈觉得挺好。咱们一家人出去放松一下也好。趁着你们初三之前,还能有时间。等以后你们大了,课业就更繁重了。那时候,你们想野餐都没时间。”
“我们十一肯定放假七天,那七天可以选一天去。啊!我们还要先采购,还要煮一些便于携带的菜!泽泽,你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吗?我们野餐的时候带上。”
段九泽凉凉的瞥了一眼突然兴奋起来的杨博文,低声回道:“还要回校上几天课才到放假。收假回来可能还要补一两天课。”
杨博文静了一秒,突然恼羞成怒般拍了一下段九泽的肩:“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好不好。我提前计划一下又怎么了吗。这说明我是有计划的人,是胸有沟壑的人!”
“胸有沟壑不是这么用的。”
对段九泽无限拆台的表现,杨博文表示很不满意,立刻扭着段九泽就要较量较量,不过被王琴笑着拉开了。不过没一会儿,两个孩子又在前面玩闹起来。
走在后面的王琴看着两个孩子相处得这么好,心里觉得很欣慰。她抬头看着远方飘着白云的蓝天,微微笑着,像是带着极度的幸福。
走在前面的段九泽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了王琴脸上的笑容,但他仍旧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耐着性子,配合着杨博文的打闹偶尔躲闪。
列夫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有一句话说: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段九泽看着玩闹够了走在自己前面的杨博文,想着,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亲人和睦,兄弟友善,在学生时代,只需要努力学习,其他一切都不用担心;在进入社会后,有一份合意的,有发展前景的工作,或许还要再加一个□□的另一半;而在老年时,有人同伴,得享天lun,寿终正寝。这大概,就是大多数人追求的幸福。
而不幸……就太多了。
可能是在这个世界待了好几年,即便心里更多的是想要追求真相,但是面对一起生活了几年的王琴和杨博文,段九泽还是忍不住柔软了内心。
只要幸福的这层脆纸不破,段九泽也愿意沉默的维护生活在脆纸之下的人。更何况,只要不出意外,有些过去,只会掩盖在尘埃之下,幸福,也能得以永远维继。
十一的时候,段九泽和王琴、杨博文一起区了西山公园野餐。
那天天气极好,称得上是阳光明媚,三人围坐在一起,氛围也不错,简直堪称完美。
但是太完美了,完美得什么事也没发生。
段九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失望,还是高兴。但是有一点,野炊或者野餐,并不是白雾出现的特有场景,至于地点……虽然野炊那个地方只去过一次,但是学校门口那块儿地方段九泽走了不止一次了,肯定不会是因为地点。
段九泽不得不面对事实:白雾的出现,只是不规则的随机事件。
只是这样一来,段九泽的找寻之路,便又回到原先那无从着手的状态。
日子,仿佛又归于平静,除了上学,其他似乎都不用Cao心。
段九泽仍旧会对着自己的那本笔记本沉思,只是,这不再是每日必做功课。
时间仿佛能磨去人的某些意志,分散人的注意力。
初三下半学期的段九泽,也同普通学子一般,认真上课,认真做题,认真考试。只是段九泽总会估算着成绩,从来不争第一,每次都恰好比第一名少几分。在年级上,便得了个万年老二的称号。杨博文倒是成绩不太稳定,但是也大概保持在年级前三十的水准。
“这回月考,肯定又是班长第一,段九泽第二,学习委员第三。”
老师刚刚收完卷离开教室,就有人泄气的瘫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预测这一次的成绩排位。
班里的人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但是每次月考还是忍不住说道说道。
段九泽一点不受影响,收拾完东西,挪了课桌,就提着东西准备出教室了——今天月考完就可以直接放月假了,作业各科老师都提前布置好了。只是放假之前要先打扫卫生,杨博文那一组值日,段九泽不想在教室里吸灰,就准备Cao场上去等他,两人之前也是说好了的。
段九泽身后,一个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