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一字都不提,二老更加担心,担心归担心,不管二老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来。
新年,从白天就开始有了祥和喜庆的气氛,长安城笼罩在皇上的恩泽下,热闹非凡。
夜里的长安城更是繁华,家家户户的灯照亮街道,似乎是一座不夜城。苏府也是一样,爱攀比的苏王爷几乎命下人把整个苏府都扎成彩灯,成了长安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吃年夜饭时,苏炎晖没Jing打采。放鞭炮时,苏炎晖没Jing打采。
总之是在父母的奇怪眼神下过了一个没Jing打采的年,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去闻府拜年的时候,苏炎晖一个人跑到花影坊,看到这里查封,又对着门狠狠踹了两脚,再跑去荆岫宅。
今日荆岫宅门口居然没有提个大刀的宫织星和甩针杀人的凌冰姬!莫非……?苏炎晖拿着新扇子轻轻推开了荆岫宅的大门。里面的景色比上次来还要好看的多,也许因为有了雪的缘故,白梅傲然屹立,与雪遥相呼应。
没人。苏炎晖环视四周,驾轻就熟地走进去。还是没人。
“苏公子有何贵干?”
一个声音在苏炎晖的背后响起,苏炎晖“哇”的一声把扇子扔到地上。不过那个声音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听得让苏炎晖差点热泪盈眶。
转身,裴亦墨穿着一身粉红的衣裳,胸前刺绣斜疏的白梅。
“墨儿什么时候出关了?”苏炎晖立刻恢复往日的地痞样子,用扇子捣一下裴亦墨胸前的梅花:“你今日怎么穿的这么委婉。”
白梅玉雪中,裴亦墨长发如瀑,巧笑嫣然。他轻轻将一只手搭在苏炎晖肩膀上:“今天早晨刚出关。”
远处看去,这是一幅绝佳的二美细雪图。
“太好咯~我的墨儿又回来了。对了,凌护法有没有告诉你……”
“嗯。她跟我都说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受苦了。想我没?”
“哼,你不在的时候我可被那花戏雨和莫子鹭整惨了。不过,还是南回救了我。”
“闻南回?他又怎样,我告诉你,炎晖——”突然,裴亦墨整张脸在苏炎晖面前无限放大:“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你心里难道还想着他?”
“没,没有。哦对了——墨儿,我倒是有东西送给你。”说着苏炎晖往后一蹦,离开裴亦墨一米远,将扇子撑开,遮住了裴亦墨的脸。
裴亦墨轻轻读了一遍正面,苏炎晖再给他看看反面。都读完后,裴亦墨拨开扇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苏炎晖看。“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干什么?”
“倾炎。我看看你被倾到何种地步呀。”
苏炎晖的脸“唰”一下红的跟番茄一样,眼神扑朔迷离,游走不定:“这这这……墨儿,别闹了。”
裴亦墨伸手就搂住苏炎晖的腰,将他的脸又凑近了一些,看得更起劲了,最终,裴亦墨在苏炎晖唇上吻下去,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二人吻着吻着,都闭起眼睛。
宫织星和凌冰姬刚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是脸红到脖子,齐刷刷地转身溜走。凌冰姬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可宫织星马上拔腿就跑到闻府去。
闻府,闻南回独自喝酒,已经醉了。
宫织星从后院翻墙进来,刚好看见借酒浇愁的闻南回,一把打掉他手里的酒盅,气呼呼地道:“闻公子,你在干什么?”
闻南回看她一眼,笑笑:“炎晖。”
宫织星长叹一口气:“你看仔细了,姑nainai不是那苏炎晖。”
“哦,宫护法。来此有何贵干?”
“我……好吧,你是不是知道了苏炎晖与裴亦墨的事?”
闻南回看着她,愣了一会,眼泪居然流下来,看得宫织星心里生疼。
“哈哈,我当然知道了,炎晖,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宫织星差点给他一耳光,但是自己居然也不自觉的流下泪来,看到爱人这么痛苦,自己更加痛苦。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宫织星擦擦泪,也拿出手帕替闻南回擦擦眼泪。闻南回看着宫织星,笑笑:“炎晖,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刚擦掉的眼泪瞬间又决堤,宫织星狠狠跺脚,拿着手帕转身就翻墙又走了。
闻南回看着她的背影,醉醺醺地捡起地上的酒盅,接着倒上。
宫织星一路跑到荆岫宅,凌冰姬正到处找她:“宫丫头,怎么我才一小会没盯着你你就跑了?害我好找。快走,看看你零无大哥怎么样了。”
宫织星嘟着嘴:“凌姐姐,你先去吧。我去……我去茅房。”
说罢马上跑了,凌冰姬看着她跑走,只得叹气一个人去找零无。
宫织星失魂落魄地走在雪地里,身旁的白梅被她撞得散落下来。突然,她停住脚步,苏炎晖正在这里站着,不见裴亦墨。
“哟,这不是宫护法嘛。”苏炎晖道。
“啪——”清脆的一声响,苏炎晖左脸上留下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