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炎晖道:“多谢姑娘,那炎晖不客气啦。”
春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给浑身的伤口涂了药膏,一瓶子都给用完了。
苏炎晖的伤势还不算重的,苏炎晖想起闻南回为自己受的苦,自责和内疚全上了心头。
“春衣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可奉告。”
“别这样嘛~春衣姑娘,你都救我了,怎么还不愿意告诉我呢?”
“我只是看不惯莫子鹭那条狗。”
“我也是啊我也是,他的声音好奇怪。”
“苏公子,你可知道他是阉人?”
苏炎晖大吃一惊:“他曾经是太监?”
春衣点点头。
苏炎晖还要问些什么,突然肚子咕咕叫了。他满脸堆笑对着春衣说:“春衣姑娘,大好人~”
春衣随手扔给他又一个瓶子。
苏炎晖打开,发现里面是一瓶小药丸。
“这是什么?”
“你不是饿了么。吃几粒就好了。”
苏炎晖感叹天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又不敢吃,毕竟对方是花戏雨的小跟班,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春衣看出他的顾虑,抢过来倒了几粒自己先吃了,然后又塞给苏炎晖。
苏炎晖也不好再怀疑人家,吃了三粒,没过多久,就不饿了。
“你太棒了,春衣姑娘,这些好东西都是在哪儿买的啊?”
“我自己做的。”
“不是吧,你是个医师?”
“是。那瓶药膏我只调制了两瓶,一瓶给你浪费完了,另一瓶被偷走了。”
苏炎晖在心里默默接到,被裴亦墨一时兴起偷走了。
“看来这个药膏很珍贵吧?”
“我用了四年的时间,调制了两瓶。原料难找,过程更漫长。”
“那这个药丸……”
“那个,倒不是很难,以前做着玩玩,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所以,你是花戏雨的随身医师?”
“无可奉告。”
苏炎晖吃了闭门羹,识趣地不再说话,满脑子的闻南回,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那小子命大着呢,绝对不会的。
第十六章
苏炎晖在这牢房里靠那些药丸和不爱说话的春衣待了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苏炎晖在这一个星期里只问出春衣的年龄是二十二岁,花影坊的收入挺好,就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二人无聊之际,牢房的大门被推开了。金色的阳光像是圣母玛利亚降临时熠熠生辉,一路照到满脸渴望获救的苏炎晖脸上。
“春衣姑娘,花老板来接你了。”来者是个普通弟子,他打开牢房的门,春衣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了,看都不看苏炎晖一眼。
“喂,别走啊,大哥,大哥!我还在这儿呢!春衣大好人!!带我啊!!”
圣母玛利亚最终还是没有眷顾苏炎晖,苏炎晖的心都随着那门的一点点关闭而一点点破碎了。
苏炎晖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心里希望裴亦墨能来救他。
看看地上,还好,那个神奇的一吃就饱药瓶子还在。
春衣随着那弟子走到琉璃教的会客厅里,花戏雨正一身绿色衣裳和莫子鹭面对面坐着。
“花老板,春衣姑娘没有任何伤呀,您放心。”莫子鹭笑道。
花戏雨看看春衣,收回视线对莫子鹭道:“若是春衣有什么闪失,你们到哪儿给我找来另一个神医。”
“是,是。”
花戏雨起身,没说任何话,没有任何告别,径直走出会客厅,春衣跟在她后面,二人快步走出琉璃教的大门。
莫子鹭看看她们远去的背影狠狠往地下吐一口口水,jian诈地笑,翘着兰花指慢悠悠自言自语:“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摆架子,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路上春衣道:“花老板,他们可跟您谈什么条件了?”
花戏雨也不看她,说:“他们也配。我要的东西,就要无条件奉还。”
春衣不再说话,花影坊已被封,二人只是来到一家客栈,花戏雨突然问:“你可曾见苏炎晖?”
“他被关在牢里,还没有动静。”
花戏雨点点头,吩咐春衣自己去休息。
花戏雨来到自己房间,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本不厚的书,封面没有字,干干净净,翻开,扉页有清秀却灵动的四个大字:寒雨七式。
第一式,细雨纷纷,练此式六根清净,功力倍增。
第二式,落雨断魂,练此式出棍凌厉,伤人倍甚。
第三式,清雨凄凄,练此式收棍无形,速度倍增。
第四式,雷雨交加,练此式步伐莫测,招式神秘。
第五式,狂风暴雨,练此式身影难辨,杀人无形。
第六式,满城风雨,练此式范围极广,范围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