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两味药材就是病人的救命稻草。我此去西南,也是为了打通商路,若是可能,以后我就会一直将西南的药材生意做下去。”
顾川柏点点头:“确实如此,比如被称为‘金不换’的三七是极好的止血补血良药,因为稀缺而极其昂贵,许多病人因为买不到买不起而贻误良机。你若是能开通商路,的确是件利己利人的好事。”
杨沐笑起来,发觉自己做的事原来是那么有意义的:“大哥,我若是能平安将三七从云南运过来,你可以帮我寻销路吗?”
顾川柏笑一下:“傻兄弟,这还用说么?只要你能运出来,哪里还需要我帮你寻销路?”
杨沐说:“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今天找你跟金老板商量的缘故。我去一趟西南不容易,所以想做大一点,但是本钱有些不足,我想是否可以向大哥先支取一笔货款。”
顾川柏说:“这事我答应了,不过具体等金老板来了一起商量下吧,看看他怎么说。”
说曹Cao曹Cao到,金老板腆着肚子推门进来了:“顾老板、杨老板,幸会。二位刚刚说我什么呢?”
顾川柏说:“说找金老板借钱的事。”
金老板一挑眉:“哦?杨老板要找我借钱?为什么事呢?”
杨沐将自己的打算又说了一遍。
金老板一拍桌子:“有远见啊,有远见!这事要是做起来了,那可是财源滚滚啊。只是——这的确太冒险了些。”
顾川柏和杨沐对视一眼,顾川柏说话了:“泽益,你去一趟西南,准备带多少本钱?”
杨沐说:“五百两。目前我自己有一些了,再向二位各借一百两就差不多了。”
顾川柏说:“你去一趟不容易,五百两也不多,我多借你一些吧。”
杨沐说:“我第一次去,带多了银两也不放心。这一百两我也不是平白跟你们接,算是提前预付的货款,到时候我用药材跟你们抵,并且给你们价格上更优惠一些。”
顾川柏说:“金老板,泽益这是想同你做生意,所以才求助于你。如果你不放心,那二百两就全由我借给他好了,只是到时候就没有优惠了。”
金老板有些犹疑,他才跟杨沐只做过几次生意,如今杨沐就要来借款,虽然一百两并不是个十分巨大的数字,但是也不是个小数目。
顾川柏又说:“金老板不必担心,我们立字据好了,我给泽益作保,日后若是有什么意外,你来找我就好了。”
杨沐一脸惊异地望着他,他同自己的交情也只有这么深,却如此照顾自己,心下既感动又疑惑:“顾大哥,不用麻烦你,我同金老板立字据,可以找颜宁来作保。”
顾川柏拍拍他的肩:“泽益,大哥信得过你,知道你是个做实事的,所以才要帮你。我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找颜宁帮忙,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杨沐摇摇头:“顾大哥,谢谢你这么信得过我。但是这事我同颜宁已经商量好了,答应了的事,我不会更改的。”
顾川柏叹口气:“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说到这些把正事忘了。”杨沐笑着拍了下脑袋,伸长脖子叫:“小二,上菜来。”
顾川柏和金老板听着他的头半句都愣了,听见后半句的时候,又都笑起来,可不,来香雅园不就是为了吃饭?
最终杨沐从金老板那里借了一百两银子,由颜宁出面作保。顾川柏主动给颜宁拿了三百两银子,说什么也不愿意立字据,说是要支持杨沐的事业发展。杨沐很是感动,这说明顾川柏是真正将他当成朋友了。
顾川柏后来又提出一个条件,让杨沐带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去游历。那人叫做杜书钤,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身形单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是眼睛极有神,不爱说话,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顾川柏告诉杨沐:“小杜从小就随师学艺,跟一群老头子在一起,不大懂人情世故,性情也有些清冷,但是功夫很了得,这一路你只要安排好他的食宿就行了。”
杨沐一听,这不是顾川柏在给自己找保镖吧。颜宁知道顾川柏给杨沐安排了一个功夫了得的同伴,心里五味杂陈:有人能够保障杨沐平安归来,这自然是好事,但是这个人却是顾川柏安排的,他为什么要对杨沐这么好,他们非亲非故,如果不是有所图,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呢。这想法让颜宁心里很憋闷。
一大早,杨沐起来给颜宁做早饭,然后送他去衙门点卯,三宝还在缩在被窝里没有起来。清晨这段时间是杨沐和颜宁唯一能独处的时间。
吃了早饭出门,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踪,只有早起的喜鹊在门前大树上的枝干间忙碌地搭建硕大的鸟窝。
“一大早,就有喜鹊叫,看来今天有好事发生呢。”杨沐抬头看看树上说。
颜宁情绪低落:“哦。”
杨沐说:“颜宁你怎么了?从昨天就不是很高兴。”
颜宁摇摇头:“没事,就是想到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有可能涉险,就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