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隐私是无话不谈的,说来有些惊悚,从高中起就她们就分享了彼此的性幻想,如今都快三十岁了,更加可以大大方方地讨论这些年睡过的男人在床上到底值得几颗星。
吻技差的是谁,前戏烂的是谁。
晚芝喜欢粉色,姜彩文则偏爱重体毛。
抛开光鲜亮丽,私下里谁也别说谁低俗。
晚芝这边正像扑蝴蝶的小猫一样伸出十根手指,向姜彩文这个已婚妇女炫耀自己对方度在床上的满意程度时,姜彩文那边还没来得及捂住嘴巴尖笑,晚芝搁在桌上的手机率先尖叫起来了。
姜彩文切开面前的小牛rou,自顾自在念:什么晚芝防备心太重呀,说不定这位一夜情的对象实际上真的是个满腹柔情的好男人呢?总要抱着希望啦,不能太怕受伤,万一有如果呢,她岂不是错失美满的良机。
吧啦吧啦,医生念经。
晚芝耳朵真是痛,接起来电话,还没凑到耳朵边儿,听筒内的声音大到连对面的姜彩文都吓了一跳,主动住嘴。
晚芝面上没什么表情,宋依秋通常一打电话过来开口就是无头抱怨,她早习惯了。
不过晚芝脸上刚才聊男人的那种鲜活顽皮的热度没了,明眸善睐即刻像是蒙着一层不透光的纱,抿着嘴角,木着眉梢。
她熟练地将手机搁在桌上,继续不动声色地吃两口面前的意面,示意对面的姜彩文继续吃她的。
就这样过去了二十分钟,等到两人吃饱了擦拭干净嘴角,又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宋依秋还没结束单人脱口秀。
晚芝无奈耸肩,没办法,她再不说话,宋依秋还真的是能骂个没完没了,重新捏起手机,她无意在朋友面前跟宋女士吵架。
被好友知道家庭不和是一回事,但丢人总也要有个底线。
站起来要走到餐厅的门口去接电话时,这才想起什么,捂住听筒,回头开玩笑似的勾唇,装着没事人一样,指着着手里的电话告诉姜彩文:“听听,要我说啊,该去找你看病的人明明在这儿呢。”
“她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你呀,也别老说我了。”
“各人有各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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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绿意像是浮动的水彩。 <渣男相对论(喜酌)|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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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像是浮动的水彩。
“各人有各命。”
周六晚上七点半,晚芝加班结束,坐在亲妈和后爸在翠山置办的别墅里,听宋依秋在饭桌上聒噪不休的时候,还在回想自己下午这句至理名言。
翠山别墅区,蓟城有钱人圈子里响当当的硬指标。
一般的有钱人可住不起,这里光是买房,办下房产证还要有些门道儿才行。
就像宋依秋没想到自己当年离婚后才改嫁给李唐半年,对方就将煤矿生意发展成连带天然气运输的大产业,做得锦上添花一样。
晚芝这些年来其实也很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位后爸李唐,婚后节节高升,眼下都已经富可敌国,再也不需要借着她姥爷家在江城的人脉发展事业。
却还是要跟宋依秋一起过日子。
毕竟,宋依秋的嗓门真的很大,不仅大,那张吵闹的嘴巴还从来不肯停歇,只要她在家,晚芝相信大门外玄关处的声控灯,真的可以十四小时不间断长明着。
至于剩下的十小时,自然是因为宋依秋在睡美容觉。
今天的家庭聚会虽然规模小,但依旧不是宋依秋亲自下厨。
李家养着的两个阿姨可以不是吃闲饭的。
全职太太做到晚芝母亲这份儿上也算享福,先不说她自从下嫁给了第一任丈夫晚建歌后,吃了多少丧偶式育儿的苦头,好歹自从嫁给李唐后,宋依秋就再也没有进过一次她此生最厌恶的厨房。
这些年除了相夫教子,购物,微整形,完全过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生活。
整整十二道菜端上桌子,其实桌上只有四个人,说是铺张浪费也不为过,不过宋依秋就是喜欢这个派头,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阿姨们刚从饭厅离开,她就满面笑容地起身,敲了敲香槟杯清嗓致辞。
哦,经母亲提醒,晚芝才回神,想起今天她非要叫自己回来吃饭的缘由。
桌子对面的李善元今年才上初中,就得了个全国性质的数学奥赛奖,即将入选国家集训队,有望明年代表中国地区参加世界级的数学比赛。
用晚芝他妈宋依秋的原话讲,“你弟弟都这么出息了,你个做姐姐的不得赶回来意思意思。”
“别再跟我说什么你的工作忙,我看就是瞎忙!你做什么联谊软件啊,不正经,自己还不是单着,女人,不能那么要强,到时候过了三十谁要你啊?”
“你要是不回来就是不给我脸,你李叔到时候怎么想我啊?还以为我们娘俩对他有意见呢,你可别学你爸害我!晚芝!我不想再离第二次婚知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