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带着极为凌厉的杀气,他动了动唇,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一般,“滚!”
那巨蟒突然定住,感觉像一瞬间被千刀万剐又碾得粉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激发它求生的本能,它发出求饶般的呜声潜入湖中落荒而逃。
楚秋歌的眼睛逐渐变回原先清澈的琥珀色,颈后的火焰印记也消失不见。他猛然转身向齐西月扑过去跪在他身边,喊道:“西月,西月,我是楚弦…你醒一醒,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眼睛却好像干涸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他感觉心脏被扎着般绞痛不已,齐西月静静躺在那里,楚秋歌却都不敢碰他一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像轻轻一触就会弄疼他。
楚秋歌低吼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拳头砸在地面上打出血来。他狠狠发泄了一通才稍微平静下来,跪着挪到齐西月跟前。齐西月的身子好像散架了一般碎的一塌糊涂,浑身鲜血淋漓模糊一片,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楚秋歌一根一根掰开他紧握的手指,见到那玉佩身形一颤,手攥着玉佩捶在自己胸口上,然而却无法疏通那一处的闷痛。
第6章 与子成说3
寒默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那桌边的瓷杯被晃得掉下来瞬间摔得粉碎。
一位浅色眼瞳的青年上前一步,他的面容清秀冷峻,银灰的长发向后松松挽起,散落的几缕垂在肩头。他道:“魔尊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
寒默面色凝重,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名玦回来了。”
那银发青年微微一怔,却是喜大于惊,他道:“此言当真!?不知主人现在身在何处,情况如何?还望魔尊大人告知!”
那人朝寒默深深一拜,态度很是恳切。寒默眉头微皱,眼底泛起阵阵情感的波动,手指蜷握成拳,轻轻摇头道:“他…不太好。”
那银发青年闻言马上显出焦急的神色,追问道:“如何不好?我去寻他!”
寒默坐回椅子上,去摸那只茶杯,这才发现它早已摔碎在地。
那青年见他不语接着道:“恳请魔尊大人告知子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寒默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锦盒递与他,银发青年赶忙去接,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块玉坠。他大惊,道:“这是主人的玉!”
寒默点头,道:“正是,这玉有他的灵力附着,若是名玦靠近便会发光。你可借此寻他。”
那青年当即跪地叩谢,大声道:“感念魔尊圣恩,子成此去必定护得主人周全!”
……。
楚秋歌呆坐在齐西月身边,轻轻哼起了曲子,他给齐西月讲了很多事情,他们童年时代的生活,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他曾经做的那些恶作剧。说完又看看齐西月,道:“你怎么睡这么久还不起来,我都快饿死了,你再不起来就不给你留晚饭了。”
齐西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楚秋歌又道:“你再不起来我就要非礼你了。”
四下静悄悄的,没有声响。楚秋歌突然翻身压上齐西月,道:“那我现在要亲你。”
楚秋歌轻轻覆上齐西月的唇,这个吻浅的几乎不能算作吻,他那还未完全复原的内丹闪着浅金的光缓缓从他体内移出送到了齐西月的体内。楚秋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努力稳住身形才不至于一倒不起。
他揽过齐西月的一条胳膊半拖半扶地带着他往前走,齐西月比楚秋歌高出一头,再加上楚秋歌又体力耗尽,扶着他没走几步就扑倒在地。
这样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到了平阳镇,就连楚秋歌都落了一身伤。平阳镇极为冷清安静,每家每户都紧闭大门,不仅没有商贩连个行人也没有。
楚秋歌一家一家的挨着医馆的门敲,道:“求求您了大夫,我朋友受伤了,求您开开门啊,大夫!”
他敲了一路也没有一个人开门,依然不死心地去寻另一家,“拜托您开开门,您行行好,帮我救救他,他快要死了,求您了,求您了。”
楚秋歌神情恍惚地从一处转到另一处,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怀里的玉佩也跌落出来,滚到面前人的脚边。楚秋歌像找了救命稻草,赶忙去抓那个人的裤腿。“求求您救救我朋友,他受了很重的伤,他……”
那人闻言蹲下身拾起那玉佩,又去扶他起来,道:“小兄弟,你这玉佩从何得来?”
楚秋歌一怔,道:“您可是那沐雨观的道长?”
那人回答:“正是在下,这玉佩是我弟子何炎的,不知为何会在小兄弟手中。”
楚秋歌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语罢又握住道长的手,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您可有救我朋友的法子吗?”
那道长跟着楚秋歌来到一处屋檐下,探了探齐西月的气息,轻轻摇头道:“小兄弟…此人已逝去,贫道也无能为力。”
楚秋歌向后退了一步,怔怔地说:“您是说…他已经死了?”
那道长叹了口气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小兄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