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秦简澜虽然很不爽陆望话里的揶揄,十分不爽,但是归根究底那死Jing分也是在帮他,便端着架子一声不吭转身进了屋,示意陆望自己跟进来。
“不脱鞋了我。”陆望说道。秦简澜没搭理他。
秦简澜进去后坐在沙发上日常装x,陆望有些无奈道:“脱啊。”
秦简澜被陆望直白的一句话弄得下不了台,闹了个大红脸。最后还是别别扭扭地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了。在同性面前脱衣服的经历并不算少,飚完车打完球随手就是一个猛撩,只是这时候被死Jing分盯着,感觉哪哪儿都不对,脱了个上衣感觉跟被看光了一样,靠。
“你侧过去坐。”陆望拿起茶几上的药瓶对秦简澜说到。
秦简澜不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陆望侧坐在他后面给他上药。棉签蘸着药膏凉凉地敷在皮肤上,暗暗地生出一种舒适而熨帖的愉悦感。偶尔陆望靠得近了,秦简澜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扫过背部,痒痒的,带来微妙的颤栗。
“现在可以坐正了,手抬起来一点。”秦简澜听到陆望如是说道,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通过余光秦简澜可以看到陆望的一举一动,那人颇有些认真的表情。那人的睫毛微垂着,并不是很密,但还是纤长的。那人推了下眼镜,继续用恰到好处的力气往他的肋骨附近涂抹着药膏,果然,连抹药都是别人抹着比较舒服……shit!秦简澜你他妈在想什么玩意儿!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的秦简澜觉得真是撞了邪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陆望把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秦简澜穿衣服的时候听陆望说道:“你前桌丁淼在你的带领下也光荣中招了,你也算有‘伴儿了’,不容易。”
“知道传染你还往这儿凑?”秦简澜呛了回去,理了理衣领。
“忘恩负义啊秦简澜同学。”陆望看着秦简澜笑了,又说道:“水痘基本不传染成年人,你跟丁淼那都是奇葩。”
秦简澜当作听不出来陆望拐弯抹角说他抵抗力跟小孩子一样。“你待会儿还要去丁淼家?还是说你已经回来了。”秦简澜感觉莫名有些不爽。
“丁淼的作业他同桌给他带过去了,人家爹妈也在跟前。哪像你这人,还要我一班主任来给你当保姆。”
听了这话秦简澜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陆望就这么每天都到秦简澜那儿去,弄得秦简澜都有点莫名期待起来。就像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意味着陆望马上就会过来。然而秦简澜等到五点半陆望都没过来,他莫名有些烦躁。秦简澜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联系人中的“死Jing分”脑子乱成一片,根本下不了手把电话拨通……靠,这个电话要是打过去了显得劳资跟个傻逼一样,说什么?劳资想做作业了?日。秦简澜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然而秦简澜刚碰到沙发就听到手机响了,忙起身把手机拿过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死Jing分”笑弯了眼睛。
陆望进屋后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陆望看着秦简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今天省里来领导了,在报告厅开大会开了一个下午,五点多还不让我们走。昨天给你的期中考试卷做完没?”
“差不多都做了。”秦简澜把椅子上的书包拿过来找出物理试卷递给陆望。
陆望坐到桌边把秦简澜的试卷改了改,最后打上了个鲜红的102。“还不错,你过来我给你讲讲。”陆望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报告听得脑子都昏了,你把药膏拿过来我给你涂上。”
秦简澜应了声,到卧室把药膏拿了递给陆望,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坐在沙发上。秦简澜觉得有些窘迫,水痘发展了几天已经到了有ye体泡的状态,很难看,他自己都忍不住嫌弃,唯一值得安慰的也就是脸上没长了。
陆望一边擦药一边说道:“你这几天洗澡当心一点,别把它弄破了,用毛巾擦水的时候不要来回擦,贴在皮肤上把水吸走就行了,明白了吗。”
秦简澜本来还有些抑郁,听了陆望的话感觉浑身都卸下了力,舒服得不行,心砰砰的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朝后面那人靠过去。
“好了。”陆望的声音成功拯救了秦简澜心律不齐的心。
穿好衣服的秦简澜坐在陆望旁边听他讲题。陆望的字很好看,修长的手在白净的草稿纸上工整地画出一张张分析图,直把人看入迷了。
“看什么呢啊,道理我都跟你讲了接下来的式子你自己列吧。”
秦简澜后知后觉地应了声,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磕磕绊绊把那道题弄出了个大概。“别的科学得怎么样了啊?”陆望把试卷讲完后问秦简澜。
“光有答案基本也没什么用,以后你也不用给我带语化生的答案了。”
陆望倒是笑了,说道:“我觉得我的语化生应该比你好点,加上答案的话可能可以帮你脱贫致富,你觉得怎么样。”
秦简澜看着陆望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完全没有捕捉到他话里隐约的调侃,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