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活刚叹气:“你们有所不知,‘明日首富’今年刚当上极臣集团的总经理,大家长要求第一年必须住员工小区,体恤员工之余还能拉近与员工的关系。这叫企业文化。”
从心“哇”了声感叹:“不愧为大企业,管理这么严格。”
张活柔说:“那他找谁不好,非要找我们?”
从心反应过来:“对喔!我以前看八卦,说有钱人都养几个玄学大师,帮自己趋吉避凶的。”
张活刚:“他说他父亲不信这一套,而且特别鄙视反感,所以他是私下偷偷找我们帮忙的。”
他拿着支票在张活柔面前扬扬,问:“怎样?接不接?”
张活柔想了想,挑不出其它刺,便答应了:“什么时候去?”
张活刚:“下周,他这周出差,那小子工作起来蛮拼的。”
从心:“那必须的,创业难守业更难,不拼的话分分钟家产都被反派黑了,从‘明日首富’沦落成‘明日破产’!”
张活柔保持躺沙发的姿势,心想正好,她这周也忙,抽不出时间去做“兼职驱鬼”。
这周要进行概率论月考,三老头那家伙当教授当上瘾,对学生的学习很上心,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折磨得学生们嗷嗷叫惨。
痛苦的月考结束后,张罗了半个月的请冽教授吃饭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临近放学,班长过来与张活柔再次确认:“你到底去不去?别忘了,不去也要凑数的。”
张活柔说:“不去了,”又随口问:“你们去哪吃饭?”
班长说:“芙蓉轩啊,我没告诉你吗?”
张活柔“哦”了声,接着秒惊,追问:“芙蓉轩?你确定?”
芙蓉轩是城里出了名美味,也出了名贵!的超高级饭店。一碗清煮白粥68元,加两小瓣rou眼仅见的日本瑶柱,138元。一尾清蒸家鱼,338元,上汤青菜108元……
姑且勿论没有收入的学生,就算对有收入的工薪族来说,那饭店的收费都贵得离谱。光顾芙蓉轩的,几乎只有金领Jing英和达官贵人。
张活柔原以为他们一班大二生,顶多就请三老头去校门外装修比较妥当的饭店聚餐。按照校门附近的水准,全班30个人,每人凑个五十一百的,就能把费用解决,不管吃什么都保准把三老头喂饱。
谁知他们居然要去价贵量少的“芙蓉轩”?!
败家!奢侈!惨无人道!
班长说:“已经订房了。这是冽教授提议去的。”
张活柔又:“?!”
难怪,三老头这个鬼Jing,小气!
班长转身走,张活柔叫住他:“班长我也去!”
光顾这么贵的饭店,不去也要凑钱,这跟抢有什么区别?她必须要去,把凑的钱连本带利吃回来!
傍晚七点半,城里到处是下班高峰的交通拥堵,车灯将道路照着璀璨耀眼。
张活柔骑小绵羊来,虽然小绵羊车型小,不怎么受堵,但限制上路,她只好兜路走,车速又不快,成了最后一个抵达城郊的芙蓉轩。
晚市时分,正当饭店生意最繁忙的时候。
不过由于全是大小包厢,没有堂食客,所以里里外外特别安静,不似一般饭店的喧哗热闹。
身穿白色汉服的服务员端着食盘,迅速且轻盈地在走廊过道穿梭,没发出多余的声音。
张活柔进去找“牡丹”包厢。芙蓉轩的装修风格是别致优雅的唐宋古风,除却小桥流水,一步一景,据说整座饭店都是木质榫卯结构,堪称Jing品建筑。
反正已经迟到,张活柔不急了,边走边四处欣赏。
有经过的服务员眼利,认出张活柔,立即停下来朝她躬身,温声问好:“见过张姑娘。”
“不用不用,忙你们的。”张活柔尴尬地回应。
到了牡丹包厢,见阎冽双手插兜,与一美人在包厢门前的走廊小声说话。
阎冽与美人同时看过来,张活柔笑了笑,小幅度摆摆手,跟美人说:“桥姐姐,好久不见。”
柳桥五官美艳,留着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总是微笑的眉眼间风情万种。身穿红色汉服的她笑盈盈款步而来,轻轻拉住张活柔的手,亲切温柔地说:“活柔妹妹,真好久不见了,你怎么都不来探望我?”
张活柔微窘:“学业太忙了。”
“学业忙也要吃饭呀,看你,都瘦了……”柳桥用长辈的目光打量张活柔,诚心相劝:“以后你多来芙蓉轩,桥姐姐请你吃饭,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张活柔不好意思地笑,心里暖暖的,也有点羞羞的。
阎冽看着她,走廊上挂有一串串桔黄光的壁灯,打在张活柔久违的笑脸上,像被文火烘得要融化的金色棉花糖,软甜温馨。
“来这么晚,大家都在等你。”阎冽轻轻开声,似责备又不似责备。
张活柔不满地瞪他一眼,再与柳桥说:“桥姐姐,我先去跟同学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