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始辗转反侧,睡梦中也时不时皱眉痛苦□□。顾珞琛睡眠向来轻浅,很快就被他惊醒,他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又低头在他额上抵了一下,温度并没有异常。
顾珞琛伸手拧开了床头灯,他看到他的小娘炮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微皱着,额上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顾珞琛皱着眉轻轻拍他的脸:“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康筠眼皮微微动了下,咬着下唇,仿佛正在忍耐着什么无法忍耐的痛苦。
顾珞琛摸到床头的手机,飞快地打了两个电话:“再忍忍,医生二十分钟就到。哪儿不舒服,是肚子吗?我给你揉揉。”
他刚把手放在他小腹上,康筠蓦然睁开眼睛,扇子一样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上面还挂着泪珠,眼里也泪汪汪的,他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老公,我蛋疼。”
顾珞琛:“……”
他掀开康筠的被子,将他两条笔直的腿分开一看,原本紧贴着蛋蛋根部的不锈钢锁链不知怎么绕在一起,把他两颗蛋都勒得紫红。顾珞琛倒抽一口气,连忙拿钥匙给他解开束缚,康筠痛哼了一声,瘫倒在床上,鼻尖通红,可怜巴巴地问:“我的蛋还好吧?不会废吧?”
顾珞琛关心则乱,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敏锐地发现了这件事的不妥之处。他用的是质量最好的情趣锁链,量身定制,尺寸大小都刚刚好,一般来讲,不会对佩戴者的身体造成损害,为了以防万一,每晚洗澡的时候他都会调整一下松紧度,明明昨晚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睡到凌晨就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扣在一起,看扭曲的方向,九成九是康筠自己弄的。他很早就知道他的小娘炮是个狠角色,没想到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了逃出他的控制,竟然毫不犹豫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要是他睡得再沉一点,发现得再迟一点,他的蛋恐怕就真废了。
想到这儿,顾珞琛面沉似水,目光冷冰冰地从他脸上扫过:“废就废了,反正那玩意儿长在你身上也没用。你只需要撅起屁股,乖乖等着我伺候就好。”
“……”
康筠心里明白,顾珞琛肯定是知道是他自己动的手脚了,于是装得愈发乖顺,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就好像某种弱小的、等待人疼爱的小动物一样。
顾珞琛拿他没辙,轻轻叹了口气,拿了条干毛巾替他擦额上的汗水,把他手腕和脚踝上的链子也拆了,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不多会儿韩城陪着医生到了:“顾总,你哪儿不舒服?”
顾珞琛微微摇头,指了指里面,然后示意他在门口等,只把医生请进了卧室。那医生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但Jing神矍铄,腰背挺得笔直,进来之后看了一眼康筠:“哪儿不舒服?”
顾珞琛迟疑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让老医生看。医生伸手捏了两下,康筠忍不住痛哼了一声,顾珞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情况怎么样?”
“没大事,只是有一些轻度血肿,”老医生一面从药箱里拿药,一面说,“你先给他用shi毛巾冷敷一下,二十四小时后再给他用药。这是消炎的,一日三次,一次两片,这两种是活血化瘀的,这个照说明书内服,这个外敷。注意别吃刺激性食物,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顾珞琛点头接过:“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
“不会,”老医生收拾好药箱,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年轻人,以后还是少玩儿这种游戏,一时痛快,等你们老了就后悔了。”他的音量不高,但语意中隐含责备,很显然相当看不上顾珞琛这种把人玩而坏了半夜请医生的做法。
顾珞琛只有点头应了,付过诊金,客客气气地把医生送到门口,又叮嘱韩城把人安全送到家,这才回到卧室。康筠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浑身颤抖,显然在偷笑,见他回来,把被子一扔,放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想乐极生悲,牵动下身,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顾珞琛又想揍他又心疼,简直不知道该拿他的小娘炮怎么办,只好瞪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拿了shi毛巾来给他冷敷:“你就作吧!”
他一语成谶,康筠果然变本加厉地作了起来。每天不是要吃这个就是要吃那个,一会儿拉着他一起看gv,一会儿又说要骑马,骑了没几分钟说蛋疼得厉害,要去蹦极。也不知道康筠哪儿来那么充沛的Jing力,就连晚上都不让他消停,一晚上总要偷袭他三四次,他睡觉又轻,小娘炮撩完他立马睡得呼呼的,却害得他整晚整晚睡不着,没两三天就挂了巨大的黑眼圈,白天一直打瞌睡,不得不靠茶叶或者咖啡提神。
才熬了五天,顾珞琛已经是强弩之末,感觉以前在军校的高强度集训和拉练都没这么累过,小娘炮却还兴致勃勃,说要带他出去吃春卷,还“贴心”地替他倒了杯茶叶给他提神。
康筠又要护肤打底,又要化妆,又要挑衣服,换来换去反复搭配,每次没一个小时出不了门,顾珞琛喝了茶,坐在沙发上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