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粉。
冯棠不自觉往旁边靠两步,握紧了容枝的手。
轻声,“枝枝……”
容枝却只是轻飘飘看了妇女一眼,像是不认识一样,冷淡至极挪开眼。
身后,傅柏等人,已经放好了行李,朝她们走过来。
钟弋戴了副墨镜,正在被卓迟笑话,说是黑夜里的村口算命王瞎子,傅柏则在旁边静静听他们说话,最后握住容枝的手,见她手心冰凉,目光很自觉落在那个对面的女人身上。
红绿的宽大米奇T恤,一双人字拖,头上挽着一个塑料做成的橡皮圈。
很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
他不认识,看眼钟弋。
钟弋也摇头。
大约就是个普通路人。
傅柏没放心上,牵着容枝,缓缓往酒店走去。
在冷寂山村,这一行人,背影都显得高贵。
妇女目光死死咬着容枝,最后还是身边小孩晃她的手,才反应过来,但严重深似海的余恨未消。
那时候,容枝不是被带走了吗。
现在怎么可能还这么光鲜亮丽出现在这里。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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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几乎被剧组承包下来。
冯棠超级有小心机,将自己和容枝的房间挨在一起,跟钟弋一样,都是最好的总统套房。
她满脑子就是,她的剧组她要做主,要枝枝享受皇帝待遇。
反正魏楚也没来,房间够分。
只不过,多出来一个卓迟与傅柏。
总统套房地方倒是空旷,够三个人睡。
但还没等容枝开口,卓迟和傅柏就被钟弋拉走了,美名其曰加深感情。
不知道仇恨有什么好加深的。
然而出奇的是,傅柏与卓迟对此也没有意见。
容枝也就不管不问。
她好累好累,如果知道要坐这么久的大巴车,她一定在南市下飞机的时候,罢手不干,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坐长途大巴了。但还好挨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就先选择性将这件事遗忘。
收拾好东西,容枝打算上/床睡觉时,门铃忽然响了。
扰人睡眠猪狗不如知不知道呀!
“郑南?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容枝带上很正宗的笑容,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她门没开,半掩着,手握着门把手,保持百分百安全状态。
在睡意的侵扰下,有点儿不相信这个人是好人,还有点相信钟弋的话。毕竟狗血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半夜三更,新人演员敲响了那一扇罪恶的门,臣服在娱乐圈的规矩之下。
不过!
要加戏不应该是去sao扰冯棠吗!为什么要来找她一个可可怜怜的穷逼编剧啊摔!
“容老师……”郑南整个人都很拘束,有点儿不敢看容枝。他就是脑门一热,想了好久,好久,心有不甘走过来,到了这里,又觉得不是人,太鲁莽了。
总之是做了也后悔,不做也后悔。
“嗯?”容枝面不改色,门后的手已经着手打算拨打冯棠电话里,万一这个guigui里面什么也没穿,那她清白说不定真不保了。
郑南自我纠结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还有理由找,连忙就将身后水果篮子拿出来,一脸欣喜,“容老师,这是我刚买的水果,您在车上不是胃口不好吗,我刚刚出去散步,看见正好水果店没关门……”
容枝松一口气。
天杀的被害妄想症,郑南背手时,她差点就拿起防狼喷雾了。
她微微笑着,继续拒绝,“不用了,我晚上不太爱吃东西。”
郑南像个气球,一下就萎了下去,“嗯……”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晚安了?”容枝笑容温柔,希望他能做个清醒、善良、正直的人,而不是弱智舔狗。
郑南啊了一声。
见她想要关门,心跳飞快,几乎没有思考,下一秒握住她的手,“等一下……”
意料之外的接触。
容枝差点没顾上温柔。
郑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太对头,马上就放开,手足失措地站着,整个人像烧红的茄子,又红又紫。
容枝叹了一口气,在他放手的时候,觉得他还有救,有心提点两句,“如果你想加戏,应该去对门,冯导才是把控镜头的,我只是编剧。”
“不是……”郑南看她想歪了,羞愧又羞愤,漂亮的眼睛深红,完全没有刚开始的少年意气风发,像动物园里抢不到香蕉的金丝猴,为啥大家都有香蕉我没有,超委屈。
委屈令人奋发,郑南脱口就是,“容老师,我没有加戏的意思,也不是想利用你,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我就是,就是很崇拜你……”
他这么坦诚,容枝倒是懵了一下。
郑南破罐子破摔,接着说,“其实我以前就认识你。我也是南市人,高中也在南市一中,不过我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