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找你,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出不出差跟她有什么关系。
容枝微笑,“没办法,缘分深厚。”
“男女朋友也有缘分深厚一说吗?”傅柏笑了声,没细问下去,“给你带了礼物,在后备箱,等会儿拿给你。”
“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容枝敷衍情话脱口而出。小黑团子腿部的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是自己捡到的东西,现在奄奄一息,容枝觉得此刻,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傅柏也看出她的不专心,看她眉头紧蹙,于是油门踩下一些。迈巴赫溅起一路雨水,停在医院门诊前。
“给我吧?你去见卓迟。”傅柏说。
容枝抬眼:“……这不是人类医院吗?”
“给猫缠个绷带,人还是可以做的。”傅柏笑着说。
道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就总觉得哪儿有些奇怪。
只是约定好与卓迟一起吃早饭,容枝也不想耽搁,将小黑团递给他,道了声谢谢,离开,就没回头。
……
成嫂准备好了早饭,放在小桌子上,人不知去向,病房里只有卓迟一个人。卓迟康复得很好,看见容枝,脸上笑容明显增加。姐弟两个快快乐乐吃完饭。
卓迟问了一些话,大意是不想在医院。
他这次手术很成功,医院终究离得远,见一面都不容易。之前因为心脏不好,怕有意外,再加上沈时那些事,现在既然手术成功、合约也到期了,回家未尝不可。容枝琢磨等会儿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算是彻底好了,带卓迟回去。
卓迟一听真能离开医院,笑容更多了。
傅柏回来时,正好听见两姐弟的笑声。
都是很温和的人,连笑声,都是特别柔的那一种,没有十分灿烂,却温和非常。
他脚步不觉一顿。
容枝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傅柏立在门口,怀里抱着只白猫,有点吃惊,站起来,“不是黑色的吗?”
她的煤球呢?!怎么没了?狗男人难道连猫都喜欢白莲花款的,要把人家给漂白?
“不是,是白的,”傅柏回过神,“医生和我说附近有家宠物店,带它洗了个澡,打了几针疫苗。腿部就是骨折,划破皮了,不严重。”
容枝凑过去看了眼,哭笑不得:“……它怎么这样啊。”
她声音带了些自然的柔,咬住尾字时轻轻上扬,有些娇嗔意味,从来没有的模样。
傅柏不自觉笑了一声,眉梢轻抬着像是愉悦,走到容枝身边,“你看看它,洗完还挺可爱。”
——有些像你。
他没说。
两个人靠在一起,傅柏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自觉拉住容枝的手腕,像是在看猫。容枝则低着头,满目柔和,微笑的去逗弄那只猫。但第三角度看过去,仿佛一家三口看新出生的孩子。
傅柏很高,站着微微垂头时,下巴正好在容枝耳畔,他半勾着唇,什么也没有做,但低头时,脸贴着脸,明明在看猫,却像在接吻。
卓迟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像是惊讶地开口,“咦,姐你买猫了?”
容枝这才抬头,看向他,“路上捡的。”
卓迟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样,“之前小红也是你路上捡的,就我们八岁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肯定记得啊。”容枝笑着,又走回到卓迟病床前,跟卓迟说起话来。傅柏跟了过去,坐在她旁边抱着小猫,眸光似乎很温柔,却又十分莫测,思考着什么,一直说话。
最后。
时间差不多了,护士姐姐进来挂水瓶,容枝从帆布包里拿出几个小袋子,都是透明小包装,红色密封紧闭着,鼓鼓的身体里,装满了杏色瓜子仁。
不是市面上那种直接加工枯黄的瓜子仁,小袋子里一颗一颗都很新鲜,颜色饱满,形状也很漂亮,很明显,是一个人用手一粒一粒弄出来的。
就跟吃螃蟹一样,很多人愿意为你买,因为只需要扫码支付,带回家,这和买回来煮熟,饭桌上与为你去壳,慢条斯理取出蟹rou、整理好蟹黄,放入你的碗里。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用心。
傅柏目光微滞。
卓迟则愣在原地。
就连护士姐姐都懵了一下。
容枝笑着叮嘱:“你不是喜欢吃杏仁瓜子仁?医生说你要休息,反正我在剧组也没什么事情做,剥好了随你吃。过几天应该有个快递会到,是杏仁核桃仁,不过你记得别一次吃太多,容易上火。”
她温声细语的,“多吃点核桃仁倒也可以,补脑。”
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概有七袋瓜子仁,摆在桌子上,鼓鼓的像七个吃饱喝足葫芦娃。而他不是等待救援的爷爷,就是个可怜巴巴、路边没人要的小孩,然后遇见了容枝。
卓迟眼眶一红,将要落下泪来。
容枝却记得医生说他做完手术,情绪不好起伏过大,嗤了一声,笑着说,“得了啊,多大人了,装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