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燕虎吓得四面看了看才瞪向游剑, “我是看她顶着和将军相似的脸受欺负!看得心里不痛快!”
游剑点了点头, “倒也是。”
卫连突然策马而来, 几人立刻闭上了嘴。
“倾儿,今日我们来比比谁猎得多?”
卫云倾笑着应是,然后转头让游剑几人也全部跟上。林夕下意识扭头看了云宣巍一眼,“殿下, 我也去?”
“对,你不是每次出去疯都撒泼耍赖地想拉上我吗?”
这一提林夕当即把云公子忘在了脑后,牵着自己的马兴致勃勃地跟了上去。云宣巍垂头丧气地看着几人相携而去。
“云倾都不问问我想不想去。”
“将军知道您身子不痛快自然不问。”侍书边倒着药边道:“您昨日刚毒发过,将军今日愿带你来散心已是难得了。”
云宣巍冷哼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胳膊肘往外拐了。”
侍书无辜眨眨眼,“王爷现在和将军是一家人,怎么能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云宣巍一乐,“你这话中听。”
另一边,卫云倾等人一路策马疾行,已入山林深处。卫云倾Jing通各种兵器,一手弓术与鞭法一样出神入化,例无虚发。日头升到正中之时,已经收获颇丰。
林夕跟看见满地金子一样捡的兴致勃勃,还硬要拉着想自己去打猎的游剑燕虎一起。卫连看着他们忍不住露出笑容,“倾儿这般厉害,再过些时日的秋猎其他人怕是都无猎可打了。”
“有皇叔在,还需要我抢他们猎物?弓箭是您亲自教我的,我不过学得皮毛罢了。”
“皮毛?倾儿于武学之上天赋卓绝,不知让多少师傅汗颜离开,这是在抱怨我没有倾囊相授?”
“怎敢。”
“摄政王!”
听得应修惊呼,卫云倾眼神一凛猛地扭头,只见一只不知藏了多久的花豹自树丛间跃出,身形矫健扑向卫连。
身体先于意识,卫云倾一踩马背拉着卫连滚落草丛,一手飞快抽出腰间长鞭,包裹Jing铁的鞭尾狠狠击中花豹头颅,再顺势绕过其脖子,吊在树干上生生勒毙。树干也在卫云倾的长鞭下被拦腰截断,轰然倒塌。
卫云倾这才看向卫连,当即一皱眉,“皇叔?”
皇兄……
皇兄私下里极爱红衣,明明多是舞衣上的颜色,他却总能穿出一身正气,笑容也一直如阳光灿烂。记得当年他刚被救出来,不爱说话,皇兄便常带他来围场,教他骑马射箭,带他看曾难得一见的阳光……也用长鞭救过他。
只是和如今不一样,皇兄只以为他不通武艺,倾儿却了解他的一切……
泼墨般的黑眸专注地看着卫云倾,似是要将女子的身影深深烙印进心底,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卫连低声道:“我以为你不会救我。”
“救?”卫云倾心中冷笑,面上不动神色道:“皇叔莫开玩笑了,区区一只花豹怎可能伤到您,莫要怪我多管闲事才是。”
“我怎会怪倾儿。”卫连笑着站起,看见卫云倾指尖一抹血色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卫云倾皱眉抽回手,“应是树枝划伤,不碍事。”
“先回去。”
看也到了午膳时间,卫云倾没再反驳。只是当几人回到扎营处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乱局。卫云倾意料之中的乱局,只是在看到不住呕血的云宣巍时,她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心口处的钝痛难以忽视。
林夕已惊慌地跑到了云宣巍身边,扶起云宣巍也扶起侍书。
“小少年,怎么回事?”
侍书腹部也被刺了一刀,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哭着想拉云宣巍,听见林夕的问话眼含恨意看向也已昏迷的佟真真,“是她……她一定是云宣岚的人……不然不会有催发蛊毒的药!”
卫云倾闻言看向卫连,声含质问,“皇叔?”
卫连也是脸色难看,“倾儿放心,叔父会给你个交代。”
得了保证,卫云倾大步流星走到云宣巍身边,一弯腰便轻而易举将男子抱起。衣领被他轻轻拉住,男子声似蚊蝇,“将军……”
卫云倾眼神晦暗,低声道:“放心,你不会有事。”
士兵清路,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公主府,已得到消息的陈泽连忙出来接应。一番抢救后陈泽沉着脸道:“这毒与上次年宴上刺客身上带着的一样,都可滋养云公子身上的蛊毒……以云公子的身体,最多再撑两次毒发。”
卫云倾垂眸掩住眼中情绪,淡淡道:“必须去月下国了。”
“殿下!”陈泽惊道:“可京中……”
“京中一切事物林夕都知道,现在护在琅儿身边的人抵挡应修等人绰绰有余……若是卫连亲自动手,我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殿下……”
“你尽力帮他调养,我会带他一起去。”
陈泽愣愣地走回床边,垂眸注视云宣巍半晌,突然讥讽笑道:“初见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