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王爷,将军脸皮薄。”
“云倾脸皮薄?”
侍书撇嘴,“将军刚知晓男女之事不久,您指望她和您一样脸皮这般厚吗?”
“对啊,忘了这事!”
云宣巍眯眼思索片刻后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得先让她习惯更普通的事才行。”
“您最先做的啊,应该是治好腿,不然想跟着将军跑都麻烦!”
云宣巍狠狠捏了一把侍书脸颊,“还要你多嘴?”
……
过了三天,陈泽与其父亲商量配合着为云宣巍定下了治腿的药方,内服外敷一条龙。这内服无甚特别,外敷的药却需得先将筋脉骨骼弄断,方可恢复如初。说来简单,可非内力高深又细致之人,反而会带来二次创伤。
燕虎这傻熊是肯定不行的,游剑的武学和他一贯的脸色一样,不适合做这样救人的事,林夕便自告奋勇。
卫云倾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还是我来。”
林夕唇边坏笑一闪,眨眼又变回一脸甜美无辜的表情,“可殿下伤还未好呢。”
“只是动动手而已。”
“可牵动内力,怕是会影响伤口。”
“当时方琦刺的时候就未伤及心脉,不影响。”
“殿下想亲自给云公子上药就直说嘛~”
林夕心中是这般想的,可她是最知道自家殿下在这方面脸皮有多薄,只憋着笑将药递了出去。
“……将军。”
林夕一拉游剑,压低声音道:“你整日盯着殿下与云公子的进展做什么,有这空闲自己找个老婆去。”
游剑冷着脸看她半天才道:“先把你嫁出去了我才能安心成家。”
林夕万万没想到游剑会这样回,脸颊一鼓闷闷道:“要你管!”
“你叫我一声哥……”
“你是我哥又不是我爹!”
燕虎乐呵呵地凑过来:“你也叫我一声哥,那我也得……”
“死老虎!谁叫过你哥了!游大哥!帮我揍他!”
游剑愉悦点头。
另一边,卫云倾已踏入云宣巍房门。
“将军伤势未愈,该好好休息才是,侍书。”
侍书依言走上去想接过药,却见卫云倾一把将药高举过头顶,当即傻眼。
他跳起来倒也能够到,可这般对他身高的羞辱……
看着侍书一脸大受打击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卫云倾忍不住轻笑出声:“还不走?”
侍书抽噎几下撒腿便跑。
他要去找林夕姐求安慰。
“侍书?!”
“别喊了,没用。”
卫云倾走到云宣巍面前,居高临下道:“脱衣服。”
此情此景,像极了登徒子胁迫良家女子的场面。
云宣巍被自己的想法逗乐,眉目弯弯展开手:“将军不帮我吗?”
卫云倾眯眼看他一会还是俯身,为男人脱去外衣,在抱着男人稍稍离开轮椅时胸口伤口被牵动,下意识眉头一皱。
虽极快舒缓,但云宣巍依旧注意到了,当即紧张起来。
“还是让侍书……”
“我来。”
“将军……”
“我说了我来。”卫云倾一顿别开眼补充道:“别人我不放心。”
说着直接动手撩起了云宣巍的裤腿,覆掌上去,为冰凉柔滑的触感心头一颤。
纵然已到春天,屋内也暖融融的,他的身子却还是热不起来。
听着男人说话不停,卫云倾抬眸眼露不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烦。”
云宣巍一愣,随后眼中露出奇怪笑意,“想堵上我的嘴,有一个极好的办法。”
“什……!”
卫云倾震惊看着一触即离的云宣巍,手上下意识用力。
“将军,疼。”
“娇气。”
卫云倾嘴上虽这般说,手下还是放轻了力道。垂眸开始进行上药前的工作,为求能完好如初,这个过程必须慢慢的,小心翼翼的。
带来的痛苦就似又锈又钝的刀子慢慢割rou,足能将人逼疯过去。
可这个“娇气”的男人连一声闷哼也未传出,卫云倾忍不住抬眼看去。
只见男人已是满脸冷汗,血色尽失白到近乎透明,疼到失焦的漆黑双眸上,浓密睫毛轻颤。唇边一丝血,便是此刻他脸上唯一的艳色。
当初密牢中,男人也是这般模样,让她心疼的紧,却也喜欢的紧。
这只貌美的狐狸,以后的一切都将由她给予,无论双腿,还是生命……
鬼使神差般,卫云倾轻轻舔掉男人唇角血迹,将嘴贴到男人耳旁,“不疼时乱叫,真的疼了却忍着?云宣巍,你不必在我勉强装模作样,若疼便叫出来……”
笑声自喉间低沉响起,“哭出来也行,我不会嘲笑你的。”
“……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