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苦笑了一声,“若非遇见卡捕头,下官几乎以为昨夜失窃之事只是下官的一场幻梦。”
霍湘震也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官印又没成Jing,还能自己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
于是带着这样的疑惑,送走了甘草,霍湘震又回了厨房,端着给楼辕的早点进了楼辕的卧房。
楼辕还没有睡醒,霍湘震怕他睡得太多晚上睡不着,便轻轻推了他一下:
“暮皓,醒醒。”
楼辕的浅眠,他比谁都清楚。而且楼辕也不止是浅眠,有时候他根本就睡不着。霍湘震睡得虽然熟,却也能感知到身旁这小猫有时候会陷入又不想吵醒他、又无法入睡的焦躁。
楼辕打了个呵欠,慢慢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在霍湘震一阵端茶倒水的伺候之后,才算是容光焕发,坐着轮椅在院子里吃霍湘震做的米粥和蛋饼。
吃了几口,忽然就问霍湘震:
“你有事情想问我?”
第五十九章:离别突至
霍湘震已经习惯了楼辕敏锐的观察力,此时微微颔首,就是坦然十分:
“甘草说官印已经找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就放在官印盒子里面。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官印会回去的?看你之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楼辕很喜欢霍湘震做的蛋饼,香香软软。大概是这个蛋饼把他喂顺毛了,楼辕难得有耐心起来:
“嗯,倒也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你说节度副使官印这东西,虽然对我和甘草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别人,是不是没什么用处?”
霍湘震想想,官印也就是批一下公文的用处,好像对一般人来说是没啥用。用吴积白的话说,有卵用和没卵用是一个意思。
点点头,就听楼辕笑道:
“官印这东西也就批公文用,既然是内贼偷的,那肯定是哪个小官把官印拿去盖私章了,估计是要假公济私捞点油水之类。节度副使官印可以批出入境的货物单目,我猜可能是哪家缺钱,想了这么个走私茶叶瓷器的歪点子。”
说着,一眯眼:“如果真的大张旗鼓地去查,万一把他逼急了,或者是吓着了,没准就狗急跳墙把官印扔自家灶膛子里,更没准是顺手扔岷江里去,那就真没救了。咱这不动声色,等他用完了,自然还是会放回去的。”
霍湘震眨眨眼消化一下,便不由得是“啧”了一声:
“你这小坏猫,鬼点子还真多。”
楼辕微微扬眉,少见的并没有回嘴,反而是问霍湘震一句:“吴大哥呢?去脂红阁了?”
虽然不知道楼辕为何忽然提起吴积白,霍湘震却是一样回了话:“这时候去脂红阁估计还早,可能他还没起来。”
懒床了啊……楼辕想,突然就笑了起来。霍湘震不解他笑什么,楼辕便淡淡道:
“我刚才是想,以往都是你赖床晚起,最近这两年里却次次给我经营早饭。今天我起得这么晚了,吴大哥居然也没起,看来赖床这毛病真是不分人神异类都会有的。”
说话间,就听吴积白打开了房门,呼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笑眯眯道:
“你俩这大早上的就说我坏话呢?”跟着,眼尖看到了桌上的蛋饼,笑了起来,“爱心早餐?啧啧啧,这秀恩爱的光线都遮住阳光了!”
霍湘震乐在其中,当下抱臂挑眉看着吴积白:“想吃也没你的份!”
楼辕倒是慷慨,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吃,吴积白却是摆摆手:“算了,我吃不吃都一样。”吴积白好像很少在意吃喝的问题,楼辕和霍湘震忙起来一整天都在外面,更不知道吴积白平常是不是有认真进餐的。
“吴大哥今天也要去脂红阁?”楼辕问了吴积白一句,跟着又补充道,“吴大哥要是不介意,我有件事想托吴大哥办。”
就好像楼辕每天到副使司和节度院一样,吴积白也是每天到脂红阁报道,不用问,就是和那位寇白门寇娘子。楼辕不管吴积白的私事,霍湘震更对他这样逛窑子的事情没什么置喙的兴趣,所以吴积白是花柳下享受了两年。
倒是奇怪,人都说那温柔乡即是销金窟,可是两年以来,却没见吴积白缺过钱。楼辕并不是很在意,霍湘震倒是注意到了吴积白偶尔会接些出诊求医的活,但是从来没有老老实实开过药房医馆。
此时听楼辕说有事要托付吴积白去办,霍湘震微微愣了一下,先吴积白一步就问了出来:
“什么事情?用不用我去?”
楼辕看了他一眼,莞尔微微:“你自然有其他事要帮忙。”
霍湘震和吴积白都是奇怪,不知楼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见楼辕指了指书房,对霍湘震道:
“师兄,书房桌上两只鱼函,你帮我拿来好么?”
还用什么疑问语气,就算是让霍湘震给他打洗脚水霍湘震都是屁颠屁颠的。霍湘震此时便立刻起身,到楼辕的书房里找到了那两只鱼函,带了出来。
所谓“鱼函”,乃是古时所用的鱼形信函、信封。《车服志》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