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点吃的来?”
说到这里,却自己摇了摇头:“不行,”叹了口气,“我都被这事儿弄的草木皆兵了,总觉得我这要是一走,跟着就又会有人冲进来绑走你。”
楼辕啧了一声:“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什么水平你不知道?一次能抓到我,故技重施就没用了,你对你徒弟就这么没信心?嗯?”
霍湘震这算是放心了,却调笑起来:“徒弟?”
楼辕语塞一下,才十分无力地笑了一声:“你倒是会挑刺……好好好,怕了你了!你师弟、师弟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霍湘震满心愉快地想。
这闲话休提,且说楼辕是卧床了三两天,又休养了七八天,方才是调理回来。烬心已经把他的身体祸害得千疮百孔了,若不是霍湘震一直以来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按照吴积白的推测,楼辕这一回还不能好的这么快。
不过楼辕刚好起来一天功夫,第二天就又卧床了。楼玉清和小梦山都不理解原因,烛九Yin和吴积白这两个老司机就是一个顿悟一个秒懂。当天楼辕看到了吴积白特意吩咐厨房给他炖的红豆鸽子汤,差点跟霍湘震翻脸。
只是世事不带尽善尽美,楼辕这和霍湘震算得上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楼玉清这边,还是翘首以盼呢。
只说是慢慢过去了小半个月,接近了中秋时节,楼辕在院子里面唉声叹气。霍湘震见了,往前凑着,一边伸手揽着楼辕的肩膀吃豆腐,一边就问了楼辕是感叹什么。
“还不是我们楼家这位六姑娘!”楼辕一说起来就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都快成了怨妇了!今天我路过她院子门前,你知道她念什么呢吗?念《诗》呢!还专挑的《氓》那首!专门就那两句颠来倒去地念叨,那个哀怨腔听得我毛都炸了!”
霍湘震回忆了一下《氓》的内容,眼角微微一抽:“你是说她一直在念‘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这两句?”
楼辕一脸崩溃:“你别念了,我现在听见这两句我都晕!”
霍湘震叹了口气,表示深切理解,拍了拍楼辕的肩膀,跟着就纳闷问了一句:“说的也是啊,怎么竹夜清那边到现在都没动静?他不会是……”霍湘震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他敢!”楼辕眉头一扬牙一呲,“他要是敢移情别恋,我亲自跑一趟南诏也得废了他!我们楼家的人,是他想负心就负心的?!”
霍湘震心说那他要是真负心了你也掰不回来……当然这话没敢出口,怕楼辕跟他炸毛。
两人这正合计着,就听外面下人通禀,说甘草来找楼辕了,因为来自南诏,要进京给皇上贺寿的使团,到锦官城了。
第四十九章:道听途说
接待使者,本应是在异地所设的驿站之中的,只是这一次,南诏使者却被安排进了节度副使的官邸之内。
因为这一次来的南诏使者,自然不是别人,正是竹夜清。既然是朋友,又是未来的妹夫,楼辕怎能让人再去住冷冰冰的驿站?
更何况,家里那位楼六姑娘,每天心心念念这位“竹大哥”,可都快成了望夫石了。楼辕又不是不近人情的主儿,也就顺水推舟一把了。
就好像一个女人若做了母亲,总希望全天下的孩子都能幸福;一个男人若成了父亲,总希望全天下的母子都能安乐。这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就算在恋情上也是一样。楼辕和霍湘震已经算是圆满了,楼玉清的终身大事自然就成了楼辕心尖上的第一要务。
所以楼辕此时也格外识趣,节度副使官邸的正堂里,告诉了竹夜清一句楼玉清还在原来所住的偏院之中,又安排了竹夜清、阿猫阿狗等人也住在了之前他们来剑南路时所住的房间。
这一次竹夜清等人进京,明面上的目的就是代表南诏国为赵宋今上赵元桢祝寿。只是私心里的目的,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一次出使赵宋的时候,南诏国内筹备祭典盛事抽不出人手,加之为了巩固赵宋和南诏的两国联盟,派去的使者自然是职位越高越好,这才派了竹夜清去;这一次已经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原本是派遣个专门负责邦交事宜的人来出使赵宋就好,却偏偏还是竹夜清毛遂自荐。个中缘由,他纵使不说,大祭司也猜得到是为了这楼家的六姑娘。
更何况竹夜清还是支支吾吾地跟大祭司说出了自己请缨的私心,虽然是脸红得面具都遮不住,却还是说了自己这是为了娶到楼玉清才请命去赵宋的。对大祭司,他绝对坦诚;而他这种坦诚,却也是大祭司极为欣赏的。
正是因为楼辕在离开南诏之前,给他出谋划策,提出了一个绝佳的妙计。竹夜清也相信楼辕这个方法一定是能玉成好事,所以才是厚着脸皮,找了大祭司,申请再做一次使者。
大祭司只是面上看来冷淡,却并非不近人情。他相信竹夜清能远隔万里,和人家楼府嫡亲的六姑娘定情,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而且楼辕提出的那个法子若真是有用,不仅能成了竹夜清和楼玉清的美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