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顶在头上,像是着急跑回去。马路上的车辆逐渐少了许多,细雨打在万物间,朦胧这片天空。
冷风中夹杂雨点,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很凉很凉。我站在屋檐下,将风衣拢拢,身后是一家花店,摆放在门口的花儿也被淋上细细的小雨。花店装修得很有特色,橱窗里还安置有花篮状的秋千,旁边是一个圆桌,中央摆着小盆栽。
店主瞧我这么吹冷风也不像个话,他便邀请我到里边坐坐,我道过谢,他就让我先到休息处,为我泡了杯茶,甚至还拿来一条毛巾给我。
我接过擦擦shi漉漉的头发,额前的刘海凌乱的遮挡在眼前,我用手随便把它拨开。这时,我看到一位相貌不凡的青年推开拉门,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一番。
青年的相貌长得极好,眉峰锐利,瞳眸深邃,光是侧脸就极为Jing致,线条刚毅很好地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形。他气质绝对,身穿黑色大衣,乃至身高都非常有优势。
店长礼貌地问他需要看点什么品种的花,青年说他也不知道那花叫什么,不过颜色为白色,不是很娇艳,花瓣不大形状很好。
店长马上去找,花店里的品种还是蛮多的,仔细看看也不难找到。就在店长找的过程中,青年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傻傻地看着他,他很平静地看我,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愣愣地处在原地。直到店长已经把花找出来,青年已经付完钱离开,我仍透过橱窗外,望着他消失在雨中的背影。
店长说,你与那位先生认识吗?
我摇头,说,不认识……
可能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个觞无狱,但他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谁。他活在他的圈子里,我在我的圈子里,互不相干。
其实挺好的,这样他可以更无忧无虑些,我一个年纪大了的人也该为自己的未来和婚姻考虑,我更希望,他能娶一位适合他的妻子。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不一样,只要爱被打上同性的标志,就会被世俗的眼光唾弃,这就是现实。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回去,梦再长再美都会醒来,不论系统想提前告诉我什么,我以后若真的还会在自己的世界遇到他,我都会装作不曾相识。
虽然,我也会想念他……
觞无狱趁我睡着时画了一幅画,那幅画正是我睡着的样子,他画得极像,连同神韵都拿捏得特别到位。
待我醒来,他吻过我的眉心,我瞧见那幅画,拿起仔细端详,却好像看不出来画上人是谁。
我迷茫道:“他是谁?”
觞无狱耐心地解释:“就是夫人。”
我又问:“谁是你夫人?”
他亲昵地将我搂过去:“就是你。”
我不赞同地摇头:“你乱说,我不长这样。”
觞无狱一同欣赏那幅画,嘴角挂着微笑:“夫人怎连自己的模样都弄混淆。”
我好奇地继续盯着画,觞无狱让我倚在他怀里,如此一来免不了被吃豆腐。他时不时sao扰我,连同衣服都被他撩开一大半,露出几乎白得透明的身体。
我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脑袋被偏向一边,脖子上很快就多了两个羞耻的痕迹。我放下画,像是恢复意识,立马就抓住他的手,语气不太友好地说:“你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觞无狱毫无羞耻感地说:“我只会因夫人才发情。”
我甩开他,两人牵扯在手腕间的链子摩擦碰撞出响声,没走两步,又被觞无狱一个用力,带动链子一同扯过去。
“你跑不掉的夫人。”
我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服,审判似的眼神瞧他:“你真的不打算解开这条链子?”
“当然。”
我厌恶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觞无狱只是笑着无视我眼底的厌恶,这被我看为他的脸皮越来越厚。
所以我故意将“疯”这个字眼表现得越发淋漓尽致,我也不晓得我是故意整他,还是在发泄,又或许和变态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也有点被受影响。总之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时,我居然有点高兴。
果然,觞无狱把我也给带进去了。
一天一天,觞无狱发觉夫人的情况一步步严重化,时而忘记自己是谁,时而不认得他,甚至突然什么都不记得,连智商似乎也受到影响,然后再突然恢复正常。
比较严重的一次,是觞无狱提到“回不去”这几个字眼,夫人就毫无征兆地开始落泪,然后就蹲下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觞无狱被吓到,连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把对方拥进怀里,听着声音越哭越慎人。
我说我要回去,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觞无狱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应我一个字,他非常温柔地抱我,静静听我哭泣。
这么折腾半天,我算服了他,我不顾男子气概的哭哭啼啼,他居然除了露出心疼的样子完全没有其他行为。这可不行,他没被我打击到我可不认输。不能只虐我,我也要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