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主一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才会将觞无狱赶走。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青年在教主心中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又怎会突然说驱逐就驱逐。
“青冥。”我说,“你想走吗?”
“不会的……”顾青冥第一次主动握住男子的手,他有点怕对方会甩开,甚至连话语都是小心翼翼,“我不会离开教主,哪怕是……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
一瞬间的恍惚后,我安慰性地拍拍他的手,说:“你好好休息。”
两个人各有所思,我靠在窗台旁神游天外,床上的病人则毫不掩饰地望着我。
不知不觉,顾青冥再度睡了过去,命运的齿轮也在发生变化。
对于给予苏傲阡的承诺,我打算能拖多久算多久,这躲避也不是长久之事。所以在男人讨债似的上门后,我其实是想挣扎一下的,不过很可惜,武力大减的我,正面临一场时局紧迫的危机。
我从来没发现,苏傲阡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难缠,换种思维方式,要怪也只能怪我打不过他……
“野猫,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我冷漠地朝忽然出现在后院的男人望去,从塌上晃晃悠悠地坐起身,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你倒是说我忘了什么?”
阳光透过苏傲阡的身影照在我脸上,有点刺眼,男人的背后一片璀璨,有种神人下凡的即视感。
苏傲阡轻挑剑眉,翘起嘴角,笑容邪魅。
我伸手挡在眼前遮住阳光,几束光亮还是透过指缝洒在眼里,同时又被男人这笑意弄得有些晕眩。
感情这剧本里的霸道总裁是苏傲阡是吧?连气质都是如此的成熟稳重又带着帝王般的味道,反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装不下去惹……这男人是想抢本教主的外挂咩!
苏傲阡踩上台阶,正巧挡住那片照射来的阳光,我没看他,留给对方一个头顶自己体会。
男人显然不高兴了,广袖下的手伸出,习惯性地托起眼前之人的下鄂,仔细端详那双因光照而眯起的丹凤眼,很美,如同慵懒的猫儿。
也很像他养的那只白色nai猫,男人一直觉得,男子若是变成什么动物,那nai猫就是对方的原形,优雅圣洁,有意无意,又透着诱人的味道。
男人不满地发话:“你想赖账?”
我对这个姿势非常不爽,这样的抬头方式让我有种被他居高临下的感觉,还带着点点调戏的意味。几乎是立刻,我甩开他的手,冷言道:“本座何时说要赖账。”
男人没有因那举动而生气,笑得很自我:“哦?你的意思是时机不对?”
男人心想,这还需要挑时间?以他看来男子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才对。
我理所当然地说:“拜你所赐,我的贴身护卫至今还躺在床上养伤,他需要人照顾。”
“这可以交给下人。”
“但我想亲力亲为。”
“你对他很上心。”
“一般一般。”
“你对每个属下都这么好?”
我板着脸不说话。
苏傲阡继续说:“比如,那个叫觞无狱的小子。”
我仿佛在听笑话:“抱歉,他已经不在本座教中。”
苏傲阡抓住重点:“那小子杀了吾的人,教主是不是该表示点意见?”
“你是说玉莺?”
男人点头,这下我反而更有底气:“你派人一次又一次潜入我教,死了还需要赔罪吗?”
况且,这男人把我的小忠犬伤得那么重我没找他算账,他还有理了。
苏傲阡笑了,气势却变得压抑,他低沉道:“野猫,你的位置,你的权利,都是从吾这里抢过去的,若不是吾命大,恐怕当初早已死在你手里。如今,你还有资格跟吾计较?”
顿时我就没话应付,既然他都这么简单粗暴地把事挑明,我还有什么话说。
男人的意思不就是,我欠他的。
我淡然:“所以?你是想证明什么?”
“吾并不是想证明什么。”男人瞧着我,微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吾的东西罢了。”
我面瘫脸:“本座不是物品。”
男人强调:“你是吾的。”
靠!少特么废话!
我使出全力一掌劈过去,苏傲阡不躲,一手便接住我的攻击,他决定,这次不会再闪躲,也不会对野猫手下留情。
是时侯,给这只试图反抗的野蛮一点教训。
两股气流互相排斥,我掌心涌出的武力在逐渐减弱,苏傲阡的内力远远高于我之上,这回比试我落了下风,还特么是落得很远的那种。
我快支撑不住,男人也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我赶紧把左手也一齐用上,徘徊波动的武力袭击而去。我不想让他发现,我的电流……其实已经使唤不出来了……所以我在强行用仅剩的一点内力抵抗,我晓得多半是以惨败收场,可比起再次落荒而逃,我还是要拼上一拼。
苏傲阡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