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再帐子里,听说是骑马去了营地外面。”
月宜“哦”了一声,沉星有些倦了,打算提前休息,月宜便想去看看将军。许世珈忙道:“我送你一程。”
月宜道谢,两人便慢悠悠往外走,许世珈是世家子弟,谈吐不俗,再加上气质平和,与月宜交谈起来有几分兄长的感觉,月宜听他说起南北的不同风土人情不禁有些投入,唇角带着温婉的笑意,而许世珈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侧过脸,语气温和地细细描绘。
这一幕,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可吕修齐看了,只觉得更为气愤,不由别过脸,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许世珈按在地上揍一顿。当他再抬眸时,就只有月宜俏生生地站在自己不远处,声音温柔地说:“将军,许将军帮我把食篮给您拿过去了,沉星哥哥回来了,所以我和他说了会话耽误给您送饭去。”
他听她的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Jing力,尤其是那个“沉星哥哥”一下又一下,像刀子一样割断他的神经。
月宜见他不作声,便又道:“将军怎么不回去吃饭?”
他不理她,兀自留给她一个背影,整个人都散发着Yin郁的气息。
月宜心底忐忑,只得怯怯地上前几步,还如往常一般,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角软软地说:“将军,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吕修齐忽然将手挥开,他力气不大,可还是吓了月宜一跳,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不明所以地看着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吕修齐。
“你没做错,你只是不知羞耻,和男人纠缠不清。”他泄愤地吐出这几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过于刻薄。可是话已出口,他又能怎么办?他只能躲着不去看月宜被刺伤的眼神,他心里嘲笑自己,原来吕修齐也不过是个懦弱的男人罢了。
月宜被他气得唇瓣哆嗦着,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反驳,她本就不会恶语相对,她这么说他,她委屈却也没有开口,只咬着双唇,红了眼眶。
两人之间静默着,只能听到月宜抽噎的声音,许久,也不知有多久,小姑娘掩唇就要走,冷不防却被吕修齐死死攥住手腕。她背对他使劲挣扎着,委屈而又气愤地说:“你快松手,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你要理谁?”吕修齐听了这话心里又腾的升起一阵无名火,他微微用力,就把月宜拽了回来,抵在树干上,声音沙哑的质问,“你要去找许世珈,还是陈星?”
“和你没关系……”她带着哭腔推搡着吕修齐。
吕修齐俯下身,唇瓣几乎贴着她的,喃喃说:“不许去,谁都不许去见,只看着我,好不好?月宜,只看着我好吗?”他声音轻柔却充满霸气,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痴迷地望着她说:“你真的不乖,总是在我的梦里招惹我,让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招惹你,可是你也根本不在意我。”月宜抹了抹泪水,伤心地说,“你方才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我讨厌你!”
吕修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温言道:“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伤了你,是我不对。可是,我就是见不得你和许世珈或者沉星说说笑笑的。”他顿了顿有些抱怨地说:“你对沉星撒娇,却从来没有对我那样。”
月宜红着脸,微微侧过头,却没有回话。
吕修齐勾了勾唇,唇瓣又贴近了几分,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又伸出舌尖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旋而柔声说:“你吃了糖?怎么这么甜?”
小姑娘破涕为笑,随即又绷着一张小脸不去看他。
吕修齐转而握住她的一双柔荑,她的手掌纤细而细腻,吕修齐忍不住在手里捏了捏,认真地对她说:“月宜,我喜欢你。你呢?”
月宜俏脸匀红,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吕修齐从没有现在这一刻欢喜与激动,他微微弯下腰段想着小姑娘害羞的模样,心痒难耐,情不自禁地又在她颊上亲了一下:“以后我不会伤你心了。你也不要和他们走得那么近好吗?我会嫉妒。”
冷静自持的大将军也会吃醋,月宜感觉有些新奇,心里却是小小的得意。她绾过而耳畔的碎发柔声道:“我答应你。”说完,她踮起脚覆在吕修齐耳边告诉他一个秘密:“沉星其实是我的姐姐。”
吕修齐一怔,万没料到沉星竟是女儿身。他心底不由松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们不是亲兄妹当时有多嫉妒。”
月宜撅着小嘴,在他手心里写了写“沉星”两个字。吕修齐忽然阖上手攥着她的小手揉捏着:“那你姓什么?”
月宜默了默,小小声说:“我就叫月宜。”
吕修齐感觉到她的难言之隐也没有追问,只扬起唇角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小姑娘的眉眼。她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像一株菟丝花,攀附着可以带给她安全与依靠的男人。吕修齐意犹未尽地停下,摸了摸而她的脸颊柔声说:“要回去吗?”
她的脸颊红艳艳的,显而易见是在害羞。吕修齐轻笑一声,将她揽在怀里抱了会儿,便抱她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