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拍进鱼池里,和儿子作伴。
余绡:不,老妈,儿子我最多就是根竹竿,绝对没到牙签的程度。
儿子变成了半条鱼,余大伟和张阿娣都很震惊。两个人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东拉西扯了半天,最后余绡都差点睡着了,才恍惚过来。
“阿绡,起来,咱们回屋里好好说。”
自家的孩子不管变成了什么样,那都是自家的娃。在这一点上,张阿娣和余大伟都保持了高度统一。
等余绡重新变回人样,收拾干净了,一家三口动作一致地盘腿坐在余大伟夫妻两卧房的大床上。
余大伟作为一家之主,第一个开口问道:“阿绡你让人砌那么个鱼池,是要把房间给搬到楼下?”
“嗯。”
“那……床会不会太小了,妈看你在外面那个池子里连掉头都难,要不要砌高一点?在弄点什么换气的设备什么的?妈看人家卖金鱼的,弄的金鱼缸花样可多。什么沙子、石子、水草、小摆件……哦,对了,还有养那什么清道夫,说是可以吃掉脏东西的……哦,对了,妈明天去给你弄个什么加热棒,你要是睡池子里,没法盖被子,晚上可别着凉了。”
“妈,我就在家里弄个床,能躺平就好了,我睡觉没那么不老实。加热棒什么的不用了吧,我在龙王庙泡过都没事。”余绡的两条腿变成了鱼尾巴,其实和腿差不多长,只不过多了一截尾鳍,才看上去要长得多。
“你怎么会去龙王庙泡水?”余大伟的神情顿时就严峻起来。他自己儿子还能不知道吗?实打实的旱鸭子。
以前村里的小孩儿还没现在那么少。小孩儿们都在一起玩耍,不过再调皮的孩子也不会去龙王庙那儿闹腾。倒不是熊孩子们怕,而是龙王庙是个寒潭,水很凉,又深;加上村子里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各种传说故事,他们村里人到了那个地方,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种敬畏的情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平时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村里人会到那儿祭拜一下,还有就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了,会到那儿念叨一下,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去。
余绡没想着瞒他父母,毕竟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变成这样到底算是怎么回事,父母好歹比他多吃了十几年饭,见识比他多。当下就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只是隐瞒了他一尾巴拍死了一个人的事情。
反正他拍死人的时候是鱼嘛。法律是管人的,鱼杀人又不犯法,难道还能给鱼上手铐吗?他、他才不怕!
余大伟听到儿子被人一棍子敲了后脑勺,还被人推落到龙王庙里,那么老实的汉子,顿时就噌得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一样东西,就要去揍人:“去他XX的老鱼头,教出来的好儿子,骗老子儿子背黑锅,还下死手想杀人!老子这就去把他给宰了!”
余大伟这时候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不是他儿子龙王保佑,这会儿哪里还会有命在?!
张阿娣比余大伟更生气,但是她比较冷静,把他一把拽住:“拽着个苍蝇拍,你想去宰谁?去厨房拿刀子!”说着她也下了地,粗壮的胳膊猛地一拍床板,“走,你去对付老鱼头,老娘去撕了老鱼头他老婆!”
余熏把余绡介绍去了Z市工作,虽说一个月赚的工资并不多,做的也是脏活累活,但是自己儿子不过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毕业,镇上的学校也没有多好,能有这样一份工作已经很好了。他们夫妻两个感激余熏还来不及,隔三差五地拎点东西给余熏家送去。
没想到……
余绡赶紧一把将自己爸妈给拖住:“爸妈,现在都这么晚了,有事咱们明天再说。今天搬了一下午的建筑材料,我都饿了。妈,你都买了什么好吃的?我看到你拎了好多袋子呢。”
对当妈的来说,什么都比不上儿子吃饱重要。但是心头的火气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下,只能暂时按在肚子里闷烧,等待时机火山喷发!
余绡还以为自己把爸妈给劝住了,转身去厨房做了一桌子菜。
然后,姜珺雅醒了,被大黑堵在房里出不来,只能扯开喉咙叫:“阿绡!阿绡,你听到了没?快来把你狗儿子带走!”
余大伟和张阿娣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外人。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问:“你老板知不知道你成Jing的事情?”
余绡被问得以懵:“什么我老板?再说我就是变了成半条鱼,哪里成Jing了!”
“姜先生不就是你老板吗?”张阿娣越想越觉得不对,“他要是不知道你成Jing了,干嘛大老远的从Z市追过来?”Z市过来距离是近,但是路可不好走,得绕好几个圈!
“哈?姜哥就是姜哥啊,怎么是我老板呢?我可是听人说过的,我老板做的可大了。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他的一个分公司。再说姜哥要真是那么大的老板,怎么就开一辆帕萨特?”工厂里的同事们,提起老板那是一口一个高富帅,身家多少多少亿,有钱得简直能直接住月亮上。
至于姜哥他还不了解吗?他都去过姜哥家好几次了。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