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碗也砸了一个,花瓶里的花扯得支离破碎,沙发被他抠出了一个洞,还站在沙发边尿了两次——高级感的设计已经破坏了一半了。甚至连月有天吃着午餐,保姆还要在洗手间里解决他的三急之中的某一急。
养儿方知父母恩。
也许是妈咪交代过了,这两天保姆倒是早上八点半准时过来,下午六点喂完孩子再回去。连月没有给她这边的钥匙——保姆也不敢敲门打扰她睡觉,只在门口等着。第一天连月开门发现了她站在门边,还吓了一跳。
有人接把手倒是好些,
连月从不矫情。她想着或许她以后真的该请个保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保姆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看了几次埋头做事不吭声的保姆,连月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问出口。
季家的保姆佣人都是高薪,恐怕她也请不起。
某天夜里,保姆离开后,还有人打了电话过来。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犹豫了几秒。接了起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候了一下她。又说想看宁宁。又说他现在忙走不开,过几天来看孩子——要是她想去那边——梅园——
“我不去的。”她低声说。
拿着电话,连月这才发现又自己心跳如鼓,后背僵硬。他的声音温和,就在耳边,就仿佛他说话的气流从耳垂拂过。她不想去想为什么他要打这个电话,她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神使鬼差的把那个小金虎带了出来——或许是是想着这来自于某个神秘的家族,就想电视上一样,以后宁宁长大了需要了,她可以拿着信物,去找这个未来不知道会坐到第几层的男人办点事。电话里他的话就像一直以来那样,温和又宁静,却总是又让人觉得带着某种让人惧怕的力量——又和他身上的温暖混在一起,让她恐惧又贪恋。正好电视还开着,电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播上了新闻,屏幕上闪光灯爆闪,有个熟悉的男人穿着中山装,身边随从和群众环绕,他的嘴角难得的勾出了一点点的慈祥的微笑。
“少年强则种花强,”
电视里的男人站在群众和少年们中间,背后是公园。他旁边带着红领巾小姑娘吐着舌头,围观群众里传来了某个无聊人士高兴的大喊,“喻-席我们爱你!”
男人似是未闻,只嘴角勾笑,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你们年轻人,就像是初升的太阳,才是国家的希望。”
连月看着上面的男人,视线在男人熟悉的眉毛上落了两秒,有些怔忡。她只觉得这半个月来的事发展太快,让她意识都悬浮了起来,飘飘渺渺,不知所踪。手机里还有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连月你是在看电视——我怎么听见了爸的声音?”
他轻轻的清了清嗓子,又低声问,“他老人家昨天又去哪里了?”
雨停了半天,又下了起来。
那天包的几个饺子,已经吃完了。宁宁吃完了奶,正在卧室的大床上举着手睡得正香。Angus坐在爬爬垫上玩着玩具——栅栏把他圈在了里面。
客厅虽然小,可是保姆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又从别墅里拿了垫子过来,挪了这里的饭桌和沙发,在角落里勉强圈了一块小小的玩耍区出来。
现在保姆已经回去了,临走还给她揉好了面。连月看了看外面又下大了的雨,拴上了围裙,又把馅拿了出来,坐在桌边开始包饺子。
陈山也给她打过电话——大概是听他的学生说起季念最新的绯闻了。连月拿起了一个面团揉了揉。
她没和他说这几天的事。
这是她和季念之间的事情。好也罢,坏也罢——她应该自己处理。
她习惯了没有依靠。
“砰砰砰!”
门口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似疾风骤雨。来人似乎是饱含了怒气,敲门的声音又重又急。
小季然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一抖,哇的一声一下子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连月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门。
“谁啊?”她站起了身。
女人温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了门板,门外的敲门声顿了一秒,似乎又被触怒了似的,“砰砰砰”地又更重了几分。
“怎么又有人在敲隔壁的门?”
这声音实在是太大,隔壁的女人正脱了鞋开始泡脚,又侧头勾着身子想去看外面——关着门挡着墙,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这么凶?今天孩子没哭啊?”
她喃喃自语。敲门声越发的重了起来,她去喊自己老公,“老吴老吴,你去看看隔壁怎么回事?”
“让你少管闲事。”男人已经脱的只剩秋裤,一边抱怨一边往门口走。
“敲门声这么大,已经影响到我了,”女人振振有词,“你去看看。别人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
是个美女呀。
是个温温柔柔的美女。
虽然几天了还没看过她完整的相貌,但是气质好,身材好,露出来的脸,是极美的。
让人看见就很高兴的呢。
咔嚓。
男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