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追踪法术显示,茉莉与安娜的直线距离与我们并不远了。
而且……愿所有善神保佑,茉莉怎么还是撑得像个球……我早都清楚的,这孩子在紧张的时候容易暴饮暴食,她为什么会持续紧张,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刚被绑架那天我追踪的结果还只是有点撑,现在我已经开始深深担忧我带的胃药不够用了——她到底在紧张什么,我没有感知到她被绑匪折磨啊?
梅尔忽然问雷诺:“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雷诺惊了一下,他现在像某种时刻提防大型捕食者的可怜小动物,我始终觉得雷诺的表情特别像羊驼……按理说,法师的变形术不具备影响受术人心智的副作用,所以……我只好揉揉脸,确信那应该是我自己的后遗症……
羊驼幼崽真的特别可爱啊……
“问我?”他显得……受宠若惊,一双眼睛像他还是羊驼时那样无辜而可怜地扭头望着我——他被大家围起来撸毛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所以,雷诺不会是在向我求救吧?
我只好摊手:“我们需要点,嗯,政治家的政治意见。”
梅尔进一步解释:“话句话说,这家私人军企你能判断所属势力吗,可以端掉吗,我们能简单直接地打进去吗?”
唔……梅尔比我考虑得周到,有些私人军企背后势力复杂,确实不能不管不顾直接杀光。
我只是想到,我们是来营救人质的,别到最后国际上谴责联邦法师手段残忍罔顾人权,那就比较麻烦了,因为和雷诺认识久了,我也是知道那些政治家一张嘴胡说八道的能力的,就比如说:
前几年,有一批地Jing不知道脑壳在哪里被敲坏了,打劫了联邦的一架能源运输飞艇,国际上对地Jing这类上蹿下跳、脑回路像被史莱姆粘ye堵了一样的生物有专门的《魔法生物保护法》,所以联邦不能直接动武抢回来,派出去交涉的大使被气进医院三个,后来,雷诺也生气了,他眼睛都不眨,直接让议会法师轰了地Jing的那个城邦,然后在记者招待会上,我眼睁睁看着雷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诉说联邦如今军事法师实力倒退,居然会在训练的时候犯下如此愚蠢的大错,误伤了“可爱的地Jing兄弟姐妹”。
所以,我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雷诺——
直接打进去最方便快捷了——只要这个军事企业没什么不方便动的后台势力——我们相信事后把记者招待会留给雷诺去开,他可以把我们描述成手握正义权杖从天而降的伟大英雄,拯救无辜少女于水深火热……唔,虽然我觉得,这种描述只是过于夸张,但也不算胡扯,这个描述和事实的差距仅仅是——我们是手握恶咒从天而降,而且没那么中二。
但我还有点“老师后遗症”,联邦派两个黑法师屠戮私人军企,这就和当年梅尔捏死半兽人差不多,虽然是做好事,但视频传上网还是需要打马赛克才能面向全年龄,我还是比较担心,过分夸张的黑魔法会引起公众反感。
雷诺听完我们的解释后,有点目光迷离,他呆滞地点点头表示一切无须担心,于是我和梅尔满意地互相链接好心灵链接,准备开始清理这个基地,就像上次我们在监狱时一样。
因为这个基地很大,走廊岔路和房间都很多,我们为了快点找到茉莉她们,别让她们被逃跑的敌人转移,就必须加快速度。
然后一切就绪,梅尔说:“我带着他吧。”
雷诺全身一僵——
“梅尔……”我无奈地说,“今天就别再折腾他了吧?”
雷诺抽了一口气,而梅尔被我拆穿小心思,飞快地脸红了一下,我更加无可奈何地伸手抱抱他腰,并且亲吻他的脸颊作为安慰:“梅尔,你今天已经把他折腾得很惨了,他的毛都差点被玩秃。”
梅尔也顺势抱住我,用鼻尖轻轻顶了顶我的鼻尖,他热热的呼吸洒在我的下巴上,弄得我痒痒的。
所以我没有控制住,拉着他的头发,亲吻了他的嘴唇,梅尔很快地开始回应我,他捧住我的脸,另一只手用力按着我的后背,我们的胸口紧贴在一起,我甚至感觉两个心跳都只能听到一个了,他同时不甘示弱地啃咬我的唇瓣,我尝试着伸出舌头去勾他的,结果却被他含住不放,仔细地吮吸起来。
以至于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点气息不稳。
“那好吧……”梅尔最终乖乖听我的话,“那你带着他好了。”
呼,我松了口气,我怕梅尔带着雷诺,一高兴顺便连雷诺也给干掉了,那就麻烦了。
我们法师有太多办法让一个人死得看起来像个单纯的意外了。
梅尔先选择了一个方向,消失在走廊,我转头看了看雷诺,他现在姿势乖巧得和茉莉差不多,这让我觉得非常省心——除了他脸上写满尴尬、扭曲和一点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并且眼神放空,看上去魂不附体——太清晰了,作为政治家,雷诺可是很少有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我用魔法变出一条锁链,拴在他的腰上,并且丢给他一个漂浮咒语,然后把锁链拴在我的手腕上,这样就万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