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请你,你不愿屈尊,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讨厌还是欢喜,李盛岩不想去猜,他只想问个明白。
他前几日才刚刚能下床,王妃看地紧,他连王府都出不得,只能窝在松柏院养身子。若非如此,他早就去寻她问个清楚。
“世子,我们本就是两路人。即便偶尔碰见,终究也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李盛岩皱起眉头,刚想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忠王和王妃相携而来。他不得不忍住气,闭了嘴。
杨一善这顿饭吃地十分拘谨,她也料到,王爷叫她来多是为了回味甘的事。
小宴结束,少许闲话之后,忠王终于进入了正题。“杨一善,你之前那些回味甘是从哪里得来的?”。
杨一善站起来,“回王爷,是在安国的西芦湖。它在当地叫卜芦,找水族的人问问便能寻到。卜芦长在水底,不易被发现,不过数量很多,不算稀少”。
忠王点了点头,“你这次也算立了大功,论功当赏。你可有什么想求的?”,他说着在杨一善和李盛岩的脸上扫了一圈。
“没有”,杨一善摇了摇头,“能为国尽力,已是荣幸之至”。
忠王笑了笑,“那你可没你爹聪明,你爹当年一下就同我讨了三件心愿”。忠王说完,让王妃先回了听风院,他似是还有旁的事要说。
果然,王妃一走他又开了口,“你们两的事,现在是作何打算?”。
☆、王爷的打算
两人谁都没说话,杨一善低着头,李盛岩不错眼地看着她。
“王爷您将我叫来,是有什么法子吗?”,她想先探探王爷的打算。
“没有,这种事情我以前从不信,上次也不过是试试。但这件事不能总拖着,总是个隐患。我将你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打算。岩儿,你是怎么想的?”。
“父王,这件事不用着急。我这一年都要养伤,即便是偶尔换了也没什么妨碍。且放着,等我伤好了再说”。
“就是因为你身子虚,我才不能放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换不回来是什么后果?”。忠王目光锐利,话似是对着李盛岩说,可看地却是杨一善。
这个假设李盛岩从未想过。若是换不回来,杨一善便替了他成为忠王府世子,那还如何带兵打仗,如何护佑一方?李盛岩有些怔愣,“父王,不会如此”。
杨一善却是听出了王爷话里的意思,他问的是作何打算,其实之前的三条路只有一条,那就是逼着她远走高飞。或许从一开始,忠王就没有让她嫁进王府的打算,他不会让李盛岩有任何风险,嫁进来,离地这般近岂不是更叫他提心吊胆。
“杨一善,你有什么打算?”。他问地轻飘飘的,可杨一善听了却心里一沉。她仔细酝酿一番,看了李盛岩一眼又赶紧别开脸,艰难地开口道,“王爷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已经想好,做好了打算。下半年我就去瑜城,以后便在瑜城住下,再也不回来”。
“江南瑜城,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那里的鲁长司同我也算旧相识,到时候我修书一封,让他尽量保你安稳。这样我也不算违了当初的诺”。忠王点了点头,觉着杨一善既聪慧又识时务,若不是因着这桩异事娶进来倒也不错。
杨一善赶紧道了谢,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半年变数太多,你既已下定了决心不若早些动身。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找李荣……”
“父王!”,李盛岩突然站了起来,“这件事不用您Cao心,我自己来办”。他走到杨一善面前,“你跟我去趟松柏院,我有话同你说”。
杨一善悄悄看了眼忠王,见他气地都快吹胡子了,她哪里还敢跟李盛岩去。
李盛岩走了几步,回头见她跟个木桩子一样,立在那动也不动。他又回来,拉着她的手膀,硬是将她拽了出去。
“世子松手”,她使劲挣了几下,可越挣他握地越紧。府里的丫鬟小斯都偷偷地朝着这边看,杨一善有些着急,“李盛岩,你松手”,她低低喝了一声。李盛岩顿了顿,可还是没停,一路将他拽回了松柏院。他把下人都撵了出去,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李盛岩还是不放手,拉着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着面。他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盯着杨一善看,他的眼睛晶亮,似是想从这张脸、这双眼睛里看出什么答案来。
这样灼热的目光,杨一善实在鼓不起勇气同他对望。离地太近,她觉得浑身哪哪都别扭,她侧过头往门口看了眼,不知哪个贴心的丫鬟竟把门都关了。
李盛岩突然伸出手,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扶正,这样便能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杨一善,你心虚什么?”。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李盛岩,你放手”。杨一善冷声道,连目光都跟着一道冷了起来。
李盛岩却突然笑了,听话地松开了手。这一松开才发现竟在她脸上留下了大大的红手印,可能是她的脸太白,也可能是刚刚的手劲有些大了。“疼不疼?”。
杨一善瞪了他一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