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重要的事,那陶大富到底有没有其它的病,这个汪大人查问了没有?”。如果陶大福的死,还有别的原因,那她就更好脱身了。
“陶家在城西开着一间小酒楼,酒楼里的常客说陶大富的身子一直都不太好,不过具体是什么病症倒是没人知道。陶家人也不说,这个汪泉还要再查一查”。
杨一善听了这些,心放下一大半。想着照汪大人这速度,再有几日她或许就能回去了。绕余香的封条,到时候也能拆了。
她心里高兴,倒是假模假样地关心起李盛岩来,“世子晚上用饭了吗?”。
“还没”,李盛岩悄悄扯了个谎。
杨一善有些愧疚,“实在抱歉,害得世子空着肚子到现在”。她想了想,“您赶紧叫下头做点吃的垫垫吧”。
哪怕她这微不足道地关心只是出于感激,李盛岩听着也开心。他把李渔叫了过来,“你叫下头做两份汤浴绣丸”,他说完便盯着杨一善道,“你也陪我一同吃点吧”。
杨一善暗自叹气,不知道世子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吃这个。“我晚上吃的多,再吃就睡不着了。您还是自己慢用吧”。
李盛岩也不勉强,等两碗汤浴绣丸上来的时候,他自己默默吃了起来。
“李随心,就是我之前的那个随侍,他很爱吃这个”,李盛岩轻轻说了一句。
这样静地夜,他这样轻地声音,杨一善竟从里头听出一丝丝伤感来。他说完这句就低着头不再说了,这样的静默叫人有些难受,“世子呢?你也喜欢吃吗?”。杨一善忍不住,将其打破了。
李盛岩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太腻了,我不喜欢”。
“那您刚刚……”,刚刚何必呢?
李盛岩只吃了三个,就丢在了一旁。他擦了擦嘴,看着杨一善笑地有些意味深长,“我以为你喜欢”。
杨一善老实答道,“世子说笑,我也觉着腻,不大喜欢”。
“那你喜欢吃什么,绕余香里那么多道菜,你最喜欢哪一道?”。李盛岩招了招手,让李渔把桌上的东西撤了下去。
杨一善仔细想了想,“还真没哪道是最喜欢的。冬天的时候,我喜欢吃热乎乎地辣鸭锅;到了春天,青花鱼开捕之后,就没什么比醉梦青花鱼更好吃了;夏天的时候,一盘清拌西索凉粉就很不错;秋天爱吃的最多,蟹酿橙、八宝野鸭等等”。
李盛岩随口一问,不想她答地这般认真。他笑了笑,“除了蟹酿橙,其他的你都可以在府里尝一尝。我们府上的厨子,不比你们绕余香的差”。
杨一善点点头,这个她是信的。她望了望外头的天色,早就黑透了,她踟蹰着该怎么开口将人请走。
李盛岩也十分知趣,他起了身,“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我再来同你说”。
杨一善忙起身,将人送到了门口。李盛岩就在她的目送下,往松柏院去了。
“爷您别乐了,王爷刚刚派人去松柏院叫您,我帮您遮掩了过去,您现在快去趟听风院吧”。李渔刚刚在外头听两人闲聊,差点急坏了。
李盛岩笑地更欢快,“你倒是聪明了一回”。他转头往听风院去,“明日我得同汪泉说声,这个案子要叫她慢慢多查两天”。
☆、失了清白?
第二天李盛岩从外头回来,却是沉着脸,满目怒气。也不像昨日那般急着去找杨一善了。
“李渔,你说到底谁在外头传地瞎话?”。李盛岩气地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
“我猜是那什么金牢头,之前就是他使地坏”。
李盛岩也并不指望他能说出个一二来。“你叫夏菊去把杨一善叫来,就说我请她过来一道用饭”。
李渔得了吩咐刚准备出去,又被李盛岩叫住,“你先去厨房,让他们再加道清拌细索凉粉”。
李渔应了好,轻轻快快地出去了。
等杨一善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李盛岩看了李渔一眼,李渔便将站在后头准备布菜的丫鬟们一道带了出去。
杨一善拿着筷子,吃地斯斯文文,也讲起了食不言的规矩。
李盛岩把人清出去,本是想同她说下外头的风言风语。可又想,说了之后她怕是同自己一样,连饭都吃不下了,那倒不如等吃完再说。
这是一张圆桌,桌上摆满了菜。两人相对而坐,这边的人够不到那边的菜。往常李盛岩想吃什么,自有丫鬟替他夹来。这会儿他并没什么吃饭的心情,便只在面前几样菜里随意挑捡。他一抬头,见那盘清拌细索凉粉被摆在了中间,两人若想吃到需得站起来才行。
杨一善正夹着一块鸭腿rou细细地啃着,突然见李盛岩站了起来。她赶紧把鸭rou放回碗里,住了筷子,悄悄舔了舔嘴角上的汤汁。她眼看着李盛岩将中间那盘西索凉粉端了起来,拨了几块到他自己的碗里,最后将盘子放在了她面前。
“谢过世子”,她小声道谢。西索凉粉年婶就常做,算是一道十分家常的菜。杨一善这会儿对它并没太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