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让他们这些前辈大展身手,怎么轮得到卫啸天那种半路出家的野小子?有了这样的间隙,何长老自然就怎么也不肯服气卫老大的管教了。”
沈夜离不屑一笑:“一个只会上蹿下跳乱喷人的老废物,有什么资格不听管教?能上位自然是凭真本事,没本事的人还是老老实实做缩头乌gui吧。”
宁溪微微冷笑:“要是人人都能像你这么明白事理,做老大的又何必那么辛苦。”说罢,他又话锋一转:“算了,事情就算这么到此为止,虽然我们没能达到目的,至少也没受到什么损失,还跟卫老大一起联手除掉了何长老那个眼中钉,也算皆大欢喜。只不过,一场内鬼的闹剧无意中把谢荣手下的叶伊臣给捧了起来,今后我们可得小心了。”
一提到叶伊臣,沈夜离的脸色又是一变:“少提那个小白脸!一听到他的名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有什么本事,一现身就把卫霆飞迷得神魂颠倒!”
“据说他们是高中校友,有过那么一点渊源,所以叶伊臣占了便宜吧,”宁溪无奈地一摊手,“谢荣是我的手下,叶伊臣是他带着的,勉强也算我是天枢堂的人吧。天枢堂底下这么多兄弟,虽然我能保证他们个个身世清白,但校友这一层关系我倒是没想到,是我疏忽了。”
沈夜离连忙说:“你何必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呢,天枢堂成员上千,一个普通的兄弟在学生时代的某几年里,跟掌权老大的独子是同校,这么小的事情你怎么会注意到?再说使用苦rou计在天枢堂里特意安插内鬼,也是我们一起的主意,你不需要如此责怪自己。”
宁溪看着沈夜离,微微一笑,起身走向他,在他身边坐下。
他拉起宁溪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夜离,我就是喜欢你如此的明白事理。如果我手下的人有你一半的聪明,我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沈夜离柔媚一笑,眼中似有秋波流转:“这还是因为宁先生够有野心又有能力,值得我这种人为您卖命。卫家人都是一群太讲情义的蠢货,天玄会在他们手里一辈子也就如此而已了。要是谈到我们这些兄弟的前途,还得靠宁先生这样的人,今后,我还得多靠宁先生仰仗了。”
宁溪笑笑,慢悠悠地摸着沈夜离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掌心掌背柔软白皙,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美感。这样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又是如此聪明,卫家人实在不识货,真是暴殄天物。
宁溪一边想着,一边温和地说:“我这个人一向讲究物尽其用,只要你有能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卫家人办事的路数我也清楚了,今后要不就是我们干掉他们,取而代之;要不就是离开他们,自立门户。当然,不管是哪一条路,我都少不了你的帮忙,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合作的同伴你仰仗着我,我也仰仗着你呢。”
沈夜离低头笑笑。
这时,门口传来一点响动,宁溪以为是打扫房间的佣人来了,回头刚要说什么,却突然微微一愣。只见一身棉白睡袍的卫思卿正站在门口,双手抓着门把,赤着双足在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
那双漆黑的眼瞳仿佛是浸润着湖水的黑曜石,透着柔美而清纯的光泽。
宁溪连忙放开了沈夜离,起身走向卫思卿,柔声问:“思卿,你怎么醒了?”
卫思卿一言不发,上前抱住了宁溪,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宁溪笑笑,俯身抱起了他,卫思卿这才满意,露出一脸放心的表情,把头靠在宁溪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宁溪回头看了看沈夜离:“我带他回房间,你让人弄点吃的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没有接受卫老大的宴请,也没必要在这里忍饥挨饿。”
此时夜色已深,白天议事的青龙堂正在举办庆功宴会,卫老大实践了白天的诺言,正在大肆宴请诸位兄弟。当然,地位足够高的兄弟可以推脱这种活动,有一些长老早就借故身体不适而早早地起来了青龙馆,宁溪和沈夜离也没有受邀,直接回到北馆去休息了。
不喜欢这些热闹的活动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知道何长老被带走之后,今天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如果事先未雨绸缪,远离卫老大,那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立刻行动,远离卫家人的眼皮底下。
事实果然如此,他们回到北馆不久之后,就接到了何长老病危不治身亡的通知,以及卫霆飞暗中的行动。而如果被卫老大牵制在宴会会场,可能就无法那么快得到消息了。
沈夜离倚靠在沙发里,看着宁溪对卫思卿温柔呵护的样子,不禁泛起一丝冷笑:“那小孩你到底要带到什么时候?他虽然是卫家的血脉,但手里既没有权力又没有地位,毫无前途可言,脑子也不灵光。就算没有他,你的前途和野心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何必要给自己添麻烦呢?”
宁溪笑笑:“你别光看眼前,眼光得放长远。”
沈夜离一脸不屑:“这小孩能有什么前途可言?卫家人这么讨厌他,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难道你还指望他将来能跟卫霆飞一争高下,接替卫老大的位置?我看卫卓麟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