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商津哪里过得不好。在他眼中,商津衣食无忧,性格开朗奔放,偶尔还有点大小姐脾气,假如从小寄人篱下,应该不太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浦开济端着没用完的食材自后院进来。
徐羚唤他:“我答应了小阿津要帮她追你到手。你不能让我最后老脸没处搁,快给我个准信,什么时候愿意给她睡?”
阿金喷笑。他算发现了,商津有一半的基因绝对随了徐羚。
笑过之后,阿金仍不放心:“浦哥,你真的确定商妹子不会嫁给温明楚?”
徐羚不怀好意说:“是不是答应了我们小阿津的条件?她不是说只要你给她睡,她就不嫁?”
阿金兴奋:“那浦哥,我去帮你们挑个黄道吉日!”
徐羚没个长辈样地捧腹:“阿金啊你能正常点吗?”
阿金捂捂后颈:“挑日子怎么不正常了?定下日子也就等于给浦哥定下任务的截止日期,他才能更有动力。”
大概是忍无可忍自己继续被两人神经病一般的人调侃,浦开济淡淡冷冷开了腔:“她提这条件的意思就是她不会嫁。”
“为什么是这样理解的?”阿金狐疑。
徐羚一巴掌拍上阿金的后脑勺:“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小浦和我们小阿津之间心有灵犀呗。”
“……”
浦开济没理会他们二人,径自上楼图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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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在二十一天后,按照老太太的安排,不用再回S市,届时直接从窦家老宅出嫁。等平城的婚礼结束,她和温明楚一起到S市补个酒宴,招待S市的亲戚。于是商津正式进入待嫁前与世隔绝的状态中。
她没其他事情可做,也继续被禁足,除了试婚纱才能在凌绵和保镖的陪同下出门。因为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的习俗,加之商津的通讯工具依旧被老太太掌控,所以商津和温明楚也暂时断绝联系。
商津深知,如果温明楚想见她绝对有办法,目前这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说明温明楚不顾她的个人意愿坚持要娶她。
老太太在门面上从不亏待商津,何况这本身也关乎商家的颜面,孙女出嫁必然不能寒酸。随着为商津准备的嫁妆一件件齐落,转眼距离结婚只剩一个星期。据说过两天,商曦月和丁远声终于也要过来了。
商津则迎来最后一次出门试婚纱。
由于时间太赶,徐羚原本从中牵线搭桥的设计师没有用上,但重新为商津介绍了平城最好的婚纱店。第一次商津来店里挑选婚纱和晚礼服,第二次商津来试修改过的尺寸,今天这第三次为了做最后的定妆。
前两次徐羚皆陪同,这回徐羚没能出现,因为她正出差在米兰。不过她特地给凌绵打视频电话。凌绵如今和徐羚的关系亲如姐妹,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趁着凌绵沉浸在和徐羚的交谈里一时半会儿没有要结束的迹象,商津前去洗手间。
一直以来只要在婚纱店,保镖就不会跟进来,一来保镖作为男人不方便,二来商津最近很乖,没出任何幺蛾子,一切事情的配合态度都非常积极,在所难免的,保镖和凌绵对她的看管皆有些松懈。
作为贵宾,商津每次都有专门的贵宾室。通过这十多天的考量,她排除了窦家老宅和行车途中逃跑的可能性,选定了婚纱店。虽然来的次数有限,但每回呆的时间足够久,她得以熟悉环境。
其实她还没做好万全准备,准确来说,逃跑之所以被她定为下下策,就是因为她不可能有完全准备。来之前她还在犹豫等下再找理由让他们修改婚纱以争取第四次出门的机会。徐羚的缺席,反而让商津下定决心不再等——她的逃,不仅是要逃婚,也要逃离徐家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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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德。
阿金因为商津与温明楚婚期的一天天迫近而日渐忧郁。
在将新的一份动物实验毒理学分析报告交给浦开济时,他日行一问:“浦哥,你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商妹子不会嫁……?”
浦开济没说话。
“为了保险点,要不你还是答应她——”
浦开济撩起眼皮让阿金闭了嘴。
当然,闭嘴只是暂时的,不消片刻阿金又忍不住叨叨:“不能怪我啊,我就是看不过温明楚每天人逢喜事Jing神爽。你和羚姑又什么动静都没有,商妹子也不和我们玩了,我心里实在没底。”
“……”
现实告诉他,他纯属对着空气说话。
见温明楚走过来,阿金彻底住了口。
温明楚来提醒浦开济准备好实验报告,等下开会需要用,发现浦开济正翻看毒理学分析,他笑道:“好像大师哥每次都把设计动物实验的Cao作交给金哥。”
阿金如今已能做到不再对他尖酸刻薄,闻言反笑回去:“这么说来明楚你很有意思啊,每天都没认真工作,注意力全用来观察浦哥和我的一举一动。”
温明楚不慌不忙:“大师哥是研发团队的中心人物,我就算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大师哥身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