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浦开济重新望向阿金。
阿金举双手投降的姿势,从实招来:“我就是告诉羚姑, 商妹子怎么成为我们的租客,怎么耍了我们然后突然失踪。”
徐羚越过餐桌掰回浦开济的脸:“现在找的是我侄子,你有线索瞒着不告诉我?”
阿金替浦开济解释:“羚姐,这不是没确切的消息?我们一直没说,也是不希望你空欢喜。”
“现在都成什么情况了?还没弄明白明楚她未婚妻为什么会随身携带我侄子小时候的照片。”徐羚站起身,两手叉腰,势在必得,“所以就交给我来接手处理,不信扒不出来。”
“羚姑。”浦开济眼皮撩起,清晰而平静说,“不要找了。”
“为什么?”徐羚坐回来,眼中Jing光湛湛,“阿金说你有事瞒着他。是不是你已经从人家姑娘那里知道人在哪儿?”
浦开济沉默须臾,点头。
徐羚登时再度站起,朝他倾身:“在哪儿?”
“她不希望我们打扰她的生活。”浦开济告知。
徐羚恍惚:“那孩子是不是怪我弟弟弄丢他和他妈妈……”
浦开济不语。
徐羚当作他默认,忙道:“你解释缘由给他知道没有?”
浦开济点头。
徐羚皱眉:“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由我这个姑姑亲自和他说。我不打扰他的生活,他不愿意认回我们家也没关系,但不能这样老死不相往来,起码我得了解他如今的状况。”
浦开济安静,顷刻道歉:“对不起羚姑,我答应她了。”
徐羚愣一下,离开座位绕到他身边:“你偷偷告诉我,不让阿金听,就告诉我,他不会知道你违背承诺的。”
阿金:“……”当着他的面直接说要排除他在外,真的不怕伤透他的心嘛?
浦开济离开餐桌。
徐羚愠恼:“欸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连我都不能说啊?”
阿金也帮忙喊浦开济:“浦哥,你是亲自和徐老的儿子通过电话还是商妹子告诉你的?如果是商妹子的消息来源,得斟酌斟酌吧?她已经不值得我们信任了。”
浦开济停一下,再次道歉:“羚姑,对不起。这件事我们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
凌绵在机场丢失的那个行李包一早送来了,直接获利的人成了商津,因为行李里多是凌绵的衣帽服装,而凌绵在老太太的授意下得监督商津每日的行头是否得体,于是商津那些不得体的衣物完全没用。
继昨天的白色狐狸毛之后,今天凌绵又让商津穿了身雍容华贵的褐色皮草,老气程度较之昨天晚上更上一层楼。不过老太太喜欢,便是王道。
温明臣的老婆和温见源的老婆作陪,一行人主要走了几个没有拆迁改建的老地方,老太太的感慨颇深。
要说老太太的确是个人物。因为家里穷而兄弟姐妹多,她小小年纪被家人婚配去别人家当童|养|媳,也就是老太太的第一任丈夫。可丈夫命短,没和老太太留下一儿半女就过世,当时老太太才二十二岁,不愿意自己的一辈子就此望到头,不惜背负坏名声和公婆决裂,独自一人远走S市打工讨生活,历经波澜与起伏,快三十岁时遇到老爷子。
老爷子命也不长,老太太一人撑起商家小小的食品加工厂,养活两个女儿成人,并将小工厂变成如今S市小有名气的食品公司,虽和那些百年传承的老字号品牌无法比拟,但在传统糕点制作与批发市场中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其实,平城之于老太太而言,并不是个让她非常愉快的地方。至少商津看来,老太太的衣锦还乡只是为了炫耀。
至于老太太和温家的渊源,商津曾经听说商沛过,温家爷爷年轻时和商老爷子是朋友,受过商老爷子的恩,即便如今温家爷爷和商老爷子均已去世,两家也没断了联系。
其实以前,长辈有意向撮合商沛和温明楚的大哥温明臣,提出的方案是温明臣不用入赘,但两人未来的第二个孩子必须姓商。这事因为商沛不久后的去世而作罢。而造成商沛去世的间接原因里,这件事也得算在其中……
“妹妹表妹,你又发什么呆?”凌绵用手肘轻轻撞一下商津。
商津将注意力拢回眼前,温见源的老婆正在接温明楚的视频通话,将镜头特意往商津这边扫:“你自己看妹妹少没少头发?二婶我和你大嫂都帮你照顾得好好的,你这样不放心可就伤我们的心了——妹妹你来和明楚说~”
手机就这样强行被塞进手机,商津登时与屏幕上的温明楚四目相对,而她首要的关注点是,她在这个手机里非常不上镜,那小框照出的她比起她本人也太丑了些吧?
“在吃午饭?”温明楚问的完全是废话。
发现他明显也有些不自在,商津突然觉得他这副模样还有点可爱。反正当着大家的面她不能直接挂电话,她便佯装端庄地羞涩一笑:“嗯。”
“好吃吗?”又是句笨拙的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