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推迟了。
商津行至他们跟前前已无意识地拉起肩上的衣服,停在浦开济面前重申:“不关金哥的事,金哥也是被我忽悠了。问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浦开济淡淡冷冷重复昨天的话:“打电话,证明你和照片里的孩子认识。”
商津欣赏着他鼻翼上那颗性感的浅浅的痣,吃吃笑:“原来你也有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呀。从昨天到现在,我完全有时间可以随便找个朋友冒充照片里的人,等我打电话过去,联手骗你们不是嘛?所以你的这个主意,没有意义。”
阿金觑一眼沉默的浦开济,也不吭声。说实话,现在商津是新出现的唯一线索,即便有怀疑,他们也只能暂时信着。
“那你们还问不问了?”商津眼角弧度柔和,“不知道问什么的话,我给你们提供选择。比如,想不想知道我朋友现在做什么工作?成家没有?”
阿金等着浦开济的意思。
浦开济在两秒后开口:“他为什么过得不好?”
这是昨天阿金已经问过,但商津没回答的问题。
商津眼波平静,额前翘起的那两绺碎发随她的气息起伏:“不知道你们找人的原因是什么。有可能,你们找人的原因,就是我朋友过得不好的源头。”
阿金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一瞬感觉好像商津猜到他和浦开济为什么要找照片里的人。他特地去看浦开济,浦开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知是不是不相信商津的话。
商津这时转开话题,指着阿金手里还抓着的灯,反应很大:“金哥你怎么把纸灯都摘了?干嘛摘掉?挂着多好看?我晚上还要继续欣赏,这是我花钱买来送给济哥哥的礼物。”
阿金扶额,很想提醒她,她买灯的钱是借他的,还没还。
吃过早餐进实验室前,浦开济先带着脏衣服去阳台。
不巧商津也在。
只是她不是和他一样来用洗衣机的,而是在洗头。
绿色的盆子放在洗衣池里,水龙头开着哗哗往盆子。商津闭着眼睛站在洗衣池前双手按在池子边微微弯腰让头发盛进盆子里,静待水装满盆子。
她没有染发,眼下头发被水浸shi,没了平日的蓬松卷曲和毛躁感,看上去又黑又粗又浓密,发质好很多。
由于水声,她没有听到他出来的动静,否则不可能毫无反应。
浦开济在稍加一顿后,未改变自己的路径,走去他的那台新买的洗衣机。
旁边,如今被商津独享的那台旧洗衣机也在运作中。
浦开济将自己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准备放洗衣粉时,发现他的那袋洗衣粉口子上有残留,袋子周围也撒落出来一些。
明显,被人借用过。
而擅自借用的人,也根本不用多猜。
浦开济朝商津看去一眼。
她背对着他,为了将头发全部浸泡进盆中的水里,身体伏得比刚才更低,她的长T恤的衣摆因此而往上缩起一截,意外露出她的底|裤和底|裤边缘没能遮挡住的小半片圆润的tun。
浦开济的视线并没有多停留,神情无澜收回眼,脚下轻轻将那袋洗衣粉踢开点位置,放弃使用洗衣粉,合上洗衣机打算直接水洗,旋即大步离开阳台。
商津关上水龙头的时候,恰好听见门关上的动静,睁开眼望过去,没瞧见有人,只以为是门被风吹上的,便转回身继续洗头。
本来洗头和洗澡,她一般放在一起淋浴里解决,但今天早上起来她发现来例假,卫淋浴一直都只有凉水,她没敢洗澡,卫生间的空间又太小,她只能找了只盆子,来阳台上单独洗个头发。当然,同样没有热水。所幸阳光好,不冷,将就一下。否则冲不了凉已经够难受,再顶个油头更可怕,何况晚上她还得去酒馆唱歌。
洗干净后,她感觉整个人利索大半,毛巾裹上头发,擦了一会儿,走向洗衣机,把刚用完的毛巾扔进洗衣机,不经意瞥见旁边浦开济的那台洗衣机盖子是关着的。
她记得很清楚,不洗衣服的时候,浦开济的洗衣机盖子永远是打开的。商津好奇伸手掀起,看到他的洗衣机里确实塞了好几件脏衣服。
想起之前那阵门的动静,商津撇撇嘴。
而虽然塞了脏衣服,但洗衣机并没有运作,不知为何。
商津第二次捡起田螺姑娘的身份,帮他取了勺洗衣服,再摁了启动的开关。
待她下楼,迎面便遭阿金的质问:“你是不是又偷偷用了浦哥的洗衣粉?他刚刚要我去重新买。”
“是啊,我用了。”商津大方承认,“那你给他买新的,旧的那袋我不嫌弃,我的衣服负责解决它。”
瞧着她的模样,阿金很怀疑她如今抓着了门道,不单单为招惹浦开济才不去自用浦开济的东西,也是为了省下她自己买洗衣粉的钱故意为之。
诡异的是,商津今天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她自己的卧室,安安静静不闹腾,午饭的时候阿金去敲门,她说她没胃口,不想吃。
下楼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