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金身边帮他扇风。
阿金浑身汗shi,T恤shi哒哒贴着背,让商津别费劲:“……干活本来就会出汗,不要回头你也一身脏还一身汗,回去坐着吧。”
商津手上晃晃悠悠,不解:“金哥,你们又不以这家店为生,为什么你要这么辛苦?”
阿金转头:“又想套我的话?”
“所以我现在是不能好奇任何事情?”商津鼻尖上已冒出细小的汗珠。
“也不是不能说。”阿金斟酌了一下,“这家店有特殊的意义,和赚不赚钱没关系,不管怎样都会经营下去。”
商津仍对自己的商业开发方案不死心:“如果不愿意变成网红打卡地点,那就把后面装修装修吧。其实已经初具loft的雏形,再设计一下,更漂亮,住得也更舒服。”
“我和浦哥两个住,Jing装干什么?我们现在也住得很舒服。”
“以后我回国了,东边的屋子你们不是要迎接下一位租客?”
“没。不租了。遇到你这么个奇葩租客已经够了,我可不愿意再遇到第二个奇葩。”
“为什么不租了?”
阿金正安顿下最后一张桌子,回避话题:“你就实话实说,是不是你自己住得不舒服才想让我装修?”
商津笑问:“如果是,你愿不愿意在我屋里也安个空调?”
阿金朝她身后唤了声“浦哥”。
商津触上他的淡淡冷冷,感觉他可能自带冷气,身周气温随他的到来降了降。她颠颠跑去双手捧上果盘:“菠萝蜜还是西瓜?要不要我喂你吃?手喂呢还是嘴巴喂?”
浦开济只是来找阿金的,边和阿金说话边往里走,压根不看商津。
商津将刚拿起的菠萝蜜放进自己嘴里,看着浦开济的背影,吮了吮手指上残留的果汁,又觉得闷。
她坐回风扇前,躺进沙发里,一手抓着项链,一手掂了会儿手机,再次打开社交软件。
积累多日的消息依旧如洪水涌入。
而也依旧,没有一条来自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快一个月。她的漠视,令她的逃离,成了一出笑话。
关掉手机,商津爬起来,走出二手旧货店。
她如今已经找到辨认大脖子树方向的方法,就是沿着长格桑花的地方走。
慢慢走,等抵达大脖子树下,她也摘齐了一捧。
夕阳给满树的叶子洒上碎金。
商津站在老位置仰头,才发现这个时间逆光。经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淘过的光线刺得眼睛疼。
这边阿金和浦开济讲完话,回头找商津,结果吃到一半的水果都在,她人不见,手机也丢在沙发里,没办法联系。
因为才发生过阿Ben的事,阿金担心她出事:“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这不是住进来一个房客,是个祖宗。”
他不是第一次抱怨。浦开济也不是第一次冷漠说:“你可以不用管她。”
之前阿金总被堵得无言以对,今天阿金有话可回:“我们现在不是指望她帮我们找到人吗?不能不管她。Memory那里一直遥遥无期,好不容易有条额外的线索了。”
顿一下,阿金问浦开济确认:“真不把新线索先往国内透露点?”
“不用。”浦开济的回应毫无迟疑,脚步亦利落地往外迈。
没见他开车,阿金奇怪:“你上哪儿?”
“你不是说要管她?”浦开济清淡反问。
“……”阿金惊愕。他怎么主动起来了?
—
路边的格桑花开得很茂盛,被摘过的痕迹因此非常明显,还有一些花瓣掉落在地。
浦开济只是记起几次在歪脖子树下她的背影,前去碰碰运气。
运气碰对了。
她又在发呆。
浦开济站定,注视她背影片刻,问:“你从摄影作品上知道树上本来有鸟窝?”
她应声转身,呆滞的目光撞来,表情茫然,脸上的水渍昭然。
浦开济微不可察皱一下眉。
商津在下意识的动作后记起自己眼里还有泪,立刻背回身,转瞬她便理智地改变主意,选择大大方方面对他。她翘起唇角无恙地擦眼泪,口吻期待问:“你有没有心疼呀?”
浦开济没说话。
不过没像以往立刻转身走人。
商津慢吞吞走到他跟前,将捧在手里的花递给他:“我们心有灵犀吗?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浦开济没接,重复问:“你从摄影作品上知道树上本来有鸟窝?”
商津没个正经:“你亲我一口我就回答你。”
柔软的触感竟在她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来时就在他简单的一低头间就送到她的额头上来。
商津微微愕然。
相较那天晚上,今次很清楚,在浦开济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他素来清冷淡静的表情之间多出隐约一抹嘲讽。
“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