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限于离开卧室下楼。
商津笑着冲他背影说:“我化个妆换身衣服就好!”
好像浦开济在意似的。
她的“就好”一共用时三十三分钟。阿金一边将摆摊用的小玩意儿装车,一边掐着表帮她计算。以为她是为了浦开济盛装打扮,结果……
卷曲毛躁的头发被她以闪电线的划分扎成高高的双马尾,短短的黑色皮裙,露肚皮的抹胸外面套无袖的黑色皮衣,脚下踩黑色松糕凉鞋,面容画得跟调色盘似的,眼影都一边金一边粉。
虽说因为这座小城大部分当地居民的审美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阿金长期居住于此,早已和当今的时尚流行脱节,但也无法欣赏商津这杀马特造型,比第一次在酒馆见到她时,还要非主流。
“你什么时候有这身衣服的?”大半个月以来,她的衣服轮下来过一番,阿金对自己的记忆力挺有自信,不可能没有印象。
“我昨晚从夜市上新买的呀!”商津蝴蝶一般飞到浦开济跟前,转了个圈,“济哥哥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很对你的胃口?”
平时并不玩手机的浦开济盯着手机屏幕并不抬头看她一眼。
阿金记得自己清楚告诉过商津浦开济不喜欢这副模样的女人,所以心中大致有了数,她又在故意反着来。他无语,第一百次想不通,她追人的方式怎么就异于常人?
商津仍旧坐浦开济的后座。
阿金没有再像中午被甩开,因此得以亲眼所见,商津似没有骨头无法独立支撑自己的身体一般,全程黏着浦开济不给两人之间留半丝缝隙。由于商津当下的衣服比下午的T恤更显胸,她的胸口与浦开济后背的紧贴自然挤压出新的线条弧度,阿金无意瞟过一眼后,很想知道,浦开济究竟什么感觉?
虽然他对商津仅为男人看女人时的一些正常目光,但和浦开济的寡淡如水一对比,好像总显得他很猥琐……?
抵达夜市街后,阿金想到自己又有些天没去找金花了。
Fire show的那对夫妻比他们早来十分钟,和商津打招呼时发现多了个人,自然问了一嘴。
“很帅对不对?”商津脸上满是骄矜,挽上浦开济的臂弯,头一歪,靠上浦开济的臂膀,故意不明说,指着她腿上还没全退掉的纹身,“这是他和我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你们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浦开济面色无波澜,但十分不给面子地抽开了商津的亲昵触碰,径自行去到一旁。
商津不尴不尬,能当着人家夫妻的面继续灿笑如花,为她自己和浦开济之间加感情戏:“济哥哥害羞了。他平时很忙的,今晚特地抽空来陪我。”
阿金笑笑,将小凳子送去给浦开济,不管浦开济需要不需要,他压低声送上宽慰:“浦哥,商妹子就小女孩的虚荣心,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再忍忍。”
浦开济坐进凳子里,拿过这批展卖品中的一盏台灯放手边,然后翻开他带来的一本书,脱离这个世界似的,没再吭一声半响,无论不久之后商津如何对他深情演唱。
但浦开济难得被请来一次,商津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放过他,三首歌结束后,她将场子交给fire show,迅速来找浦开济:“我们去逛一会儿吧!”
浦开济置若罔闻,连头都没抬。
商津抽掉他手里的书,丢到阿金面前的摊位上,关掉台灯,拉起他的手臂,再度调整她的嗓音至粘腻的嗔嗲,直撒娇:“济哥哥,走吧走吧走吧走吧~”
阿金鸡皮疙瘩起一身,很想劝浦开济赶紧答应赶紧将黏糊糊的商津带走以免殃及其他人的Jing神遭受摧残。没见另外一侧紧挨着的手工艺品摊位上的老板都在笑他们吗?
许是他的默念有效,浦开济最终还是起身了。他没有等商津,迈开腿便融入路中间的人来人往中,看起来并不像要和商津去逛逛,反倒像忍受不了商津拂袖离去。
不是像,事实就是忍受不了吧?阿金想。
商津也深知是后者,所以越发兴奋,丢下一句“金哥我们一会儿回来”就颠颠追出去。
夜市街人多,浦开济的步子再快也受到一定阻力,不消片刻,他的衣服被人从后面揪住,伴随商津的嗓音:“我方向感不好,你不等等我,我会走丢。”
浦开济的脖子因为她的动作被轻轻勒住,他只能顿住,一贯地淡淡冷冷:“松开。”
“好呀,”商津显得乖巧,但马上改为捉住他的手,“那你牵着我。”
为防他甩开,她扣得很牢。
浦开济侧过头来,原本就黑的瞳仁因为背光又深两度。
商津饶有趣味摸着他指间的薄茧,扬起下巴:“你的手真大真让人有安全感。”
“松开。”浦开济依旧清清淡淡两个字。
“都让你占便宜了还不好?”商津拉他走,“再说,把我弄丢了,你怎么问出照片里的人?”
没拉动。
浦开济用他的另外一只手折开她的手腕。
商津无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