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先吃早饭?金哥有话要指教可以边吃边说,我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真的很饿。”
“……”阿金嘴角抽搐。又、又卖惨?他很想说,他这里不是酒店,不含早。面对她捂着肚子目露企盼的模样,他无法出口。反正等下就要请她离开,临别前送她一顿饭,当做慈善未尝不可。
商津这时忽然惊呼:“欸你做什么呀?”
正是浦开济将卫生间里所有她的东西全部丢了出来,包括被她用过的那两瓶原本不属于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最后卫生间的门重重关上。
阿金满头大汗。容他回忆回忆,上一次浦开济发如此大动干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五分钟后,阿金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短短时间内已经狼吞虎咽吃光她碗里的东西,目瞪口呆。他算是相信,她真的饿坏了。
商津尽力保持优雅地搁下碗筷,意犹未尽地轻轻舔一下嘴唇,向阿金道歉:“金哥,你事先告诉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去碰。我以为既然放在卫生间,就是公共用品。对不起。”
乖乖巧巧又极具诚意,阿金哪里好苛责?何况他本来也不是刻薄小气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确实是我没和你讲清楚,浦哥的性格有点gui毛,规矩多。”一个不小心吐槽了浦开济,阿金及时收口,瞄眼卫生间的方向,转回来稍稍压低音量谈正事,“妹子啊,你看看,你住在这里挺受委屈的是不?连牙杯都不能随心所欲放到卫生间——”
“不委屈,不放就不放,我房间有桌子。”商津满副十分好商量的样子。
阿金噎一下,语重心长:“妹子啊,卫生间的问题其实只是小事。我和浦哥俩大男人,你一个女人住这里,很不方便——”
商津仿佛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没觉得不方便,谢谢金哥为我着想。”
阿金决定吓唬吓唬她:“妹子啊,哥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心太大了,独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还敢和两个不知底细的陌生男人住在一起。万一是坏人,你连证件都被扣在人家手里,又和家里人没联系,到时候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人发现。”
商津双手撑在桌面上,支住脸颊和下巴,认真说:“可金哥你又不是坏人。”
和昨晚的鬼画符不同,今天她刚起床,尚未化妆,面容看起来舒服很多,能更清楚地发现,她长了一张厌世脸,不笑的时候尤为明显,即便她的嘴唇天生微翘带了点喜气。
她微shi的头发经过空气自然蒸发水渍,这会儿晾得差不多干,比方才更加卷曲,但不似昨晚爆炸头,而因为浓密,所以带几分“海藻般的头发”的味道——这个形容词是阿金从自己久远的青春期记忆里突然翻出来的,当时的女神们似乎基本都有此配置。
不过面前的女人达不到他心中女神的地步。阿金看来,她之所以能够得上漂亮,主要还是归功于她那双眼睛,在她五官之中最为出众,总是shi润而有光,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灵性,不笑的时候仍似春水漾漾。
阿金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搭配她的话,他的心跳再次该死地砰砰砰加速。
商津的视线一转,倏尔落向阿金身后。
阿金回头,看到是浦开济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了。他刚冲完澡,头发shi漉漉贴了两抹在额前,浓眉之下他的双眸因为水汽沾了几分凉意,与商津隔空对视。
所以也或许凉意真正源自于商津肆无忌惮的目光……阿金正忖着,便听商津不知死活地说:“小哥哥怎么在自己的地盘也穿得这么保守?不热吗?脱光光会很凉快的,你要不要试试呀?”
“……”嗯,浦开济热不热他不晓得,但阿金这会儿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把人轰走,他得从头到脚畅通无阻地彻底凉凉。
堵不住商津的嘴,阿金站起打算转移话题试图先安抚住浦开济:“浦哥,今天早饭很丰富,我给你准备了——”
“不用了。”浦开济清淡地丢下三个字,转身回二楼。
商津仿佛以调戏浦开济为乐趣,见他连饭也不吃,桃花眼弯弯的,似月牙。她托着腮,视线跟随浦开济,直至他关上他的房门,她才收回,看向原本浦开济该吃的那份早餐,说:“既然冰山小哥哥不吃,那我吃吧。”
她完全不是征询阿金的同意,话音未落已将碗端到她自己面前,大快朵颐。
阿金嘴角抽搐。这女人看起来纤细,食量还挺大。以她的赖皮程度,要真住下来了,恐怕一天三餐都要蹭他们的白食。养不起养不起,必须轰走的理由顿时再加一条。
“金哥,这都你做的?手艺真棒。人还长这么帅。姑娘肯定排着长队等着嫁给你吧?”商津扒拉着碗毫不吝啬彩虹屁。
阿金怪受用的,甚至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用理智于心底默念“要坚定反弹她的糖衣炮弹”。说:“不是我做的,是八爪他媳妇。”
“八爪是谁?八爪鱼的八爪吗?”商津好奇,“原名就叫八爪吗?”
“是个会讲中文的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