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好像特别需要这份工作。
反正于他而言举手之劳,借个女朋友的身份给她无所谓。
见浦开济洗完工具从吧台里出来,阿金有意悄声又和酒保说:“她一开始可不是要打我的主意。”
浦开济看了阿金一眼。
阿金面色一整,夸道:“说起来她挺机灵的。”
其实她那话的要点不在于“女朋友”,而在于“朋友”。戴老板是个长袖善舞八面逢源的人,至少在当时的情况下,不会当着他的面拒绝她,要不然等于间接否认他们不是朋友。
浦开济对阿金的后文浑然不感兴趣,起身去厕所。
酒馆的厕所仅一间,不分男女。
浦开济前脚进去,猛地一道花蝴蝶般五彩身影仓皇撞进来,快速锁上门。
“帅哥不好意思,救个急,先委屈你和我——”
一抬头看到是他,她的表情斑斓起来,声调自如地切换为莺歌燕语的婉转:“小哥哥,好巧。”流眄生波的双目有所期待地往下瞄,“你来这里放水呀?”
浦开济不予理会,要开门出去。
她用身体挡着门锁,对他翻媚眼儿:“你放你的,我保证不看。”
说罢她抬手遮掩眼睛。
浦开济攥住她的手臂,往旁侧拽她。
空间有限,窄小|逼仄,即便她被迫歪斜了身子,也一下按住墙壁作为支撑堵回来:“我都说我不看了,你怎么这么小气?还对女孩子动粗?”
“让开。”浦开济稍许不耐。
“原来你会说话啊。”她眼里惊喜,如跃动春光,“我以为你是哑巴,怪可惜的,白白浪费一副好皮囊。”
门外传来人声。
浦开济的嘴霎时被她的双手捂住。
她压低声,带几分紧张的喘息和几分撒娇的威胁:“我可是你朋友的女朋友,你不能陷我于不义。”
鼻端是来自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浦开济盯着她鼻尖冒出的一点汗,眼神无波澜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腰后。她没防备,一下被他反手按到墙上。
“你——”她脸贴着墙壁,亮黑的瞳仁掠过愤懑,眨眼的功夫,她蓄满盈盈泪水,嘤嘤控诉,“你怎么这样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你太过分了。”
浦开济眼神依旧沉静,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她进墙角,松开手,拉开门,兀自走出去。
厕所的门关紧,咔哒一下由里面重新锁住。
浦开济瞥一眼,目光淡淡冷冷。
吧台前,两名五大三粗的陌生男人正拿着照片问戴老板话。阿金站在戴老板身边凑热闹,表情充满探究。
浦开济远远瞧见戴老板摇头,待他走回吧台,戴老板已将两名男人客客气气地往外送。
“喂。”阿金脸上挂着八卦二字与他分享,“之前那女人不知道惹什么麻烦事了,有人在找她。不过照片和她本人长不太像,戴老板不知道是没认出来,还是不愿意生是非,所以没承认自己见过。”
浦开济轻描淡写“噢”一声,事不关己起身:“走吧,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阿金错愕。往常每个月的这一天,不是都要呆到酒馆打烊为止?
浦开济未解释,客观建议:“也可以我先回去。”
“哪有我一个人留着的道理?我又没事。”阿金跟上他,只是不自觉一步三回头。
浦开济径自戴上安全帽,没等他,骑上Vespa,发动机沉沉地突突突。
“欸!你别那么快!”阿金也启动座驾,紧随其后汇入古城夜晚的车流中。
半道,阿金改行程去八爪家吃宵夜,浦开济没兴致,一个人回住所。
一个多钟头后,阿金打来电话时,他正将曼妥思加入苏打水里。
因为岔了一秒神,动作慢一步,没能及时将试管开口的索引卡挪开,碳酸爆发得过于|迅速,眨眼ye体漫得满桌都是,甚至流到地上。
浦开济摘下手套随意丢桌上,划开手机的免提接听。
阿金让他帮忙到岔口的歪脖子树下接人。
“什么人?”
“东边的屋不是空出去出租?有人订了。我刚从八爪家离开,赶不回去,你是半个房东,你先处理。”
“你可以发个定位,让租客自己走。”
“我们这里的位置不是偏了点?定位只能到歪脖子树,人家转不明白方向。语音里说不清楚。就拜托你去接一接吧。对方是姑娘,一个人大晚上的在外面不安全,你体谅体谅。”
讲那么多,最后一句仿佛才是阿金的重中之重。
浦开济带上钥匙出门。
两百多米的距离,步行不到三分钟,歪脖子树繁茂的树枝随风晃动,影影绰绰。树下确有一女人孤零零的背影。
树上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她仰着脑袋张望,一手托扶在行李箱高挺的拉杆上,另一手掐腰,好像随意站立也不忘拗个曲线玲珑的万方姿态。
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