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慈安宫请安,总会不自禁多看她几眼。”
看到玹王脸上神色微动,凌斓继续往下说:“十八年前的太后寿宴,你借醉酒占有了兰桑。王爷记得的,对吗?在那之后,兰桑便怀了孩子,生下了言颂。”
玹王嗤笑一声:“满嘴胡言。兰桑没过多久就意外身亡,她哪里生过孩子!”
“关于这件事,有个人比我了解得更清楚,宫里的闫喜闫公公。”
玹王陷入了沉思。
凌斓又被关了起来。这一次,她被关在一个狭小的徒有四壁的密室里。很长时间,关在那个暗室里,分不清昼夜,也不知今夕何夕。
幽闭的空间,绝对的死寂。一切都是静止的,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
凌斓突然意识到,这种幽禁,是一种Jing神上的酷刑。玹王不再对她的身体施刑,而试图用这种无穷无尽的虚无的时间和空间和摧毁她的意志。尤其是她还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
她没有再见到言颂。
她总在呼唤系统。
系统只出现了一次:“我已经帮过你了。余下的,要靠你自己。”
凌斓:“我只想知道,言颂怎么样了?”
系统在她脑海里投放一段画面。
玹王果然将闫喜传来了王府。
在一个房间里,言颂见到了他的义父闫喜公公。
闫喜将他的身世告诉了他。
他并没有太大的震惊,而像是陷在另一种无法自拔的思绪里,神情沉郁。
“你母亲生下你后,身体十分虚弱。我曾问她,要将这个孩子怎么办。她说,虽然痴心妄想,但她还是希望有一天王爷可以认回这个孩子。我说,让他当个普通人不好吗?她摇头。她的一生都很艰难,入宫后因为过人之姿而处处受人敌对排挤,日子也不好过。她希望你不要像她一样,因为卑微,一生受人践踏。”
闫喜这番话,使言颂的眼神有了波澜。
言颂被带去见玹王。玹王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言颂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玹王微微一笑:“看你的眼睛,我便知道,你与我相似。我们是一类人。”
画面结束。
凌斓知道,她成功了。
但有一份更深的沉重和忧虑在她心中慢慢漾开来。
“什么你与我相似,我们是一类人?”她用手捶地,“言颂才不会跟他一类人。”
她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手一用力,剧痛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她笑了。有痛觉也是好的,至少让她感觉自己还是活的。
系统消失后,狭小幽闭的空间,一片空白,只剩令人窒息的沉寂和无穷无尽的空虚。
她觉得自己迟早会崩溃。
她渐渐拒绝食物和水,意识越来越昏沉。
直到那个晚上,在绝对的寂静中,她听到了一阵杂乱而隐秘的脚步声破门而入。
☆、第 66 章
被带出暗室后的第二天, 凌斓的眼睛还有点不能适应光线。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昼夜不分、也无法计算时间的暗室里呆了多久。江卓鸣告诉她,距离李昱大婚,已过去十五天。
十五天啊。她被关在那个匣子一样的密闭空间里整整十五天,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要不怎么说玹王是个狼人, 利用绝对幽闭之法摧残人的意志简直是纳粹手段。
出来后的几天, 她都有点Jing神恍惚。她只知道,那一夜闯入玹王府将她从暗室带走的几个蒙面黑衣人是李昱和他的护卫。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畅通无阻并且拥有暗室的钥匙, 她已猜到了是言颂的布局。
的确是言颂暗中联络江卓鸣等人营救她的。
“七皇子......不是, 翊王殿下为什么愿意涉险救我?”凌斓问。
江卓鸣一边往她的手腕上敷膏药,一边说:“李昱已知道你是忠烈之后,也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在暗中帮他的缘由。他当然要来救你。”
“什么缘由?”凌斓不解。
“李昱与你的兄长凌宇曾是知交。很明显,只有李昱登位才可能为你们凌家翻案,所以你在暗中相助他。”江卓鸣说,“包括这次杀何洛扬。也是为了他, 对不对?”
“诶?”
“李昱本就有心除掉何洛扬,你替他代劳了。何洛扬一死, 玹王失去一条臂膀。”
凌斓陷入深思。虽然她知道一切都是系统的安排, 不过, 如果原主有这样一段身世, 那么她作为占用她身子的人, 似乎也有义务为她的家族尽一份力。
“现在话都说明白了, 你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以后,你便是我们自己人。”江卓鸣敷完膏药,为她的双腕缠上绷带, “会很痛,你忍一忍。你的腕骨和踝骨尽碎,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无法使用你的手和脚。”
“哦,瘫痪了的意思。谁伺候我?”凌斓苦笑一声。
“你就在这京都颐元馆里,好好养伤。我会把你治好。”江卓鸣拍了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