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互相利用也是可以的。”
毕大哥走了后,袁卫国与文泽才进了书房,一直到下午才出来,只不过袁卫国脸上的猪皮并没有被文泽才弄下来。
周七叔疼完后冷汗连连,被周管家小心地扶上床。
“修书。”
周管家手一顿,垂眼看着虚弱的周七叔,那缓慢起伏的胸膛,只需要他一个念头,这人就会死在自己手里。
“在。”
周七叔缓慢地睁开眼,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周管家,“我这病太奇怪了,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下手的人?”
周管家双腿一弯就跪在床前,“七叔,您的衣物都是我一人打理的,绝不会落在外人手里,修书祖祖辈辈都是您的管家,绝不会背叛您。”
“我信你,可是,”周七叔闭上眼,“我不信他。”
这个“他”周七叔虽然没说名字,可周管家却是明白的,“家主这些日子每天都会来看您,但是我不放心,所以一直拦着没让他进院子。”
“呵,他这是盼着我死呢,”周七叔猛地睁开眼,急喘着骂道,“我能让他坐上家主的位置,就能让他爬下来!”
“七叔切勿激动,”周管家连忙起身轻抚着周七叔的胸口,低声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您的身体,他要是真动手,绝不会用命术,那是自投罗网。”
周七叔沉默了半晌,最后让周管家收拾东西,他们要去最好的医院看病,带的人都是周七叔的。
周七叔等人离开尚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文泽才他们这里。
钟叔牵着自己的人偶,轻柔道,“我带你去看老妖怪,等你看够了,咱们再揍他。”
人偶白森森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钟然见此轻笑道,“爹,您这样怕是连周七叔的身都近不了。”
“呵,我近不了,还有别人。”
说着,钟叔的目光便放在了章全身上,章全是一定要去的,即使文泽才他们并不赞同,可对于章全来说,左右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主动帮忙,和周七叔周旋。
章全闻言笑了笑,他走到钟然面前,“我之前给你的簪花你切记随身携带。”
簪花里他已经装上了东西,能用三次,一次放倒十几个大汉是没有问题的。
“干爹您放心,我一直带着呢,”钟然抬手指了指自己脑袋,那簪花可以伸缩,被她夹在头发下面,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而这边文泽才也给了赵大飞夫妇以及田秀芬他们一些东西。
“这些你带着吧,”田秀芬不放心地看着文泽才,“我们这有毕大哥的人守着,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事,可你们不一样。”
文泽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可我更不放心你们。”
田秀芬双眼微红,也顾不得周围有人,她紧紧地抱住文泽才,“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们娘三.......”
娘三?
文泽才一愣。
而这时田秀芬已经将他的手拉着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她双眼含泪地看着他,“两个月了。”
文泽才又惊又喜,他伸出手紧紧地将田秀芬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承诺着,“等我回来。”
周七叔去的地方是京都最好的医院,从尚阳出发过去也得好几天,而文泽才和钟叔章全他们就跟在周七叔后面。
章全看着自己脚下的鞋,叹道,“泽才啊。”
“章叔。”
正在用朱砂在黄骨浆纸上写写画画的文泽才看过去。
一旁闭目养神的钟叔也睁开了眼睛,他的人偶正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像是睡觉。
章全指着自己脚下的鞋,“春妮给我做的,你要记得啊。”
文泽才捏紧笔,钟叔抿了抿唇。
“一定要把鞋送到她手里,我这辈子最对不起两个女人,第一个是她娘,第二个就是她了。”
说完,章全就抱着自己的包袱继续睡了。
可文泽才和钟叔却一直到京都了都没睡好。
周七叔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切都是周管家在忙活,瞧着差点成木乃伊模样的周七叔,钟叔嘲笑着,“老古董这还是第一次来医院呢,他现在满身戒备,先别惹。”
文泽才点头。
这个医院很大,有钱自然特权更多,不用住普通病房,也不用和众人抢一个医生,转眼现在都八十年代初了。
文泽才有些感慨地看着医院的环境。
他们要在医院停留,自然不能每天晃晃悠悠的进出,于是章全就成了住院的,他和钟叔则是照顾他的家人。
“我记得我上次住院的时候,你小子还管我叫爹呢,这次别忘了,”章全嘴贱得很。
文泽才瞅了他一眼,“你现在这年轻模样做我爹不合适吧?”
说年轻是假的,在周全名折磨了一阵后,章全现在和五十多岁的差不多,但是章全听到这话高兴啊,所以他就决定让文泽才还是叫自己章叔。
章全也不是完全假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