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大半夜,林成蹊才给男人盖上了被子,拿着男人脱下的衣服退出了客房。
费哲,海洛传媒《商界》杂志总编。
收拾明天要送去干洗的衣服时,林成蹊掏出了夜店里男人塞他口袋里的名片。
竟是他?
今天遇到的人还真不少。
把名片放进了公事包里,林成蹊回了房。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林成蹊因为睡眠不足,昨晚又费了那么多体力,多少年没搬这么重的东西了。疲惫地打着呵欠,林成蹊先去看了看客房里的男人,仍旧是肿着脸睡得很死。
洗漱完毕,熬了粥,留了个纸条在男人的床头,林成蹊就上班去了。
李贡延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刚呻yin着想用手按摩一下头部,大脑里针刺的疼痛似乎就传遍了四肢百骸,而自己的全身,好像就没一块好rou了。
挣扎着艰难地坐起来,呼痛的呻yin不断。
抬眼扫视了一圈,陌生的一切,这不是自己的家。
不管了,先看看身上怎么这么疼。
掀开薄被,身体上大块的乌青着实吓了李贡延一跳。摸了摸自己的脸,肿起的部分很明显。于是怒气充斥了上来,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他?
“啊——”猛然窜上来的怒气让他的脑袋里一阵抽痛。
伸手重重按揉着太阳xue,希望疼痛能减轻一些。
等这股刺痛过境,李贡延开始回想自己最后的记忆。
昨晚似乎是在“流夜”喝酒……
屈辱的记忆没一会儿就凌乱地找回来了,下去的怒气重新席卷而来。
刘胖子,还有那个贱货!
李贡延Yin沉着脸,攥住了满是青筋的拳头。
生气归生气,可是肚子有些涨,李贡延想起身去小解,好半天才在疼痛中把自己挪下床。床边放着的衣服,李贡延随手抖开看了看,睡衣?不是他的,李贡延没穿,直接穿上鞋龇牙咧嘴地慢步着找卫生间去了。
客卫比较好找,李贡延进去小解后,见有淋浴,就顺便洗了个澡才出来,他讨厌身上的汗味和药味。尽管洗澡对于布了好些瘀青的身体很是困难。不想用别人的毛巾,shi淋淋地就出了浴室,水顺着头发和身体滴落到地上。
这里,是谁的家?
浅驼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简单的方块顶灯,一间不大的房子。
李贡延住的是客房,除了这间,这屋子还有两间房,只是都上了锁,被捡回的男人没能一窥究竟。
防着我?李贡延挑了挑眉。
平时在家里光着身子也没觉得凉,怎么今天倒有这种感觉了。挪回了客房,用床边的那套睡衣擦干了身体,李贡延才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厨房有粥,放微波炉热5分钟就可以吃了。消炎药在药箱里,吃完粥后半小时记得吃药。”
很俊逸的字。
就是那个带自己回来的人吧。
到底是谁?
昨天的确是喝太多了,和他们打起来以后的事情竟然就不记得了……
这个带他回来的人,是熟人?
李贡延再次看了看这件于他来说太简陋的屋子,的确是没有印象。
粥?肚子的确饿了,昨晚上也没吃什么……
睡衣擦了身体给弄shi了,李贡延仍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仍然只穿着条内裤就踱到了厨房。
粥是有一大盅,但是,是白粥,配菜也只有一碟腌菜。
……寒酸。这样的食物,真不是他吃的。
不过,宿醉后的人难受得厉害,血ye似都要被酒Jing烧干了,干渴不说还泛着恶心,山珍海味都摆他面前,他怕也没胃口。想着那些荤腥的东西,李贡延开始反胃。
李贡延决定将就着把这粥吃了。
在微波炉那里站了半天,李贡延给了微波炉一个白眼。他摆弄半天,这机器都没给他点反应。
这个微波炉和他家的不一样……
不想吃了,可肚子却咕咕叫。
他的衣服也没找到,钱包也不知哪去了,又不知这里的地址,出去吃或者叫外卖是不行了。更何况,他顶着这样一张脸,怎么出得了门?
肚子在抗议,李贡延还是把粥拎了出来。
吃了一勺,虽是凉的,但是稠而不糊,糯而不烂,有点功夫。
拿筷子挑了点腌菜放到了口里。
……咸淡适中,味道很长,似乎还有rou末。
难过的胃里有了些安慰,李贡延的心情勉强地好了些。
吃完了粥,李贡延就回了房间,从药箱里翻出了消炎药吃了,但是擦的药他没见过就没往身上擦。
哎哟……身上的确是疼啊,稍微动一下就牵着全身。
他李贡延何时受过这种对待?他妈的姓刘的,逛个夜店还带着一群狗,你要有本事就自己上!孬货!
人吃饱了,就开始犯困,可身上又到处疼,怀着对刘金生的咒骂,李贡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