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直气壮?可她还是得哄着,因为池润的身体比原来好多了,所以阿泽出现的机会也比原来少,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他只是沉睡时间变长了,并不会消失,他自己也知道,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他从未说出口的不安,所以他总是主动引诱她,像是在证明什么,像是想留下些什么,又像是在随时准备着告别。
两世为人,他都是她心本)里特别的存在,她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什么,直到这一次。
“乖,我很想要你,可是……下次吧……等你病完全好了。”她亲亲他的额头。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完全没有办法支撑身份状态的切换,阿泽这一回待得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可最后,他一病愈,却又到了池润出来的时候。
“真真,好久不见。”池润醒来时,哑着嗓子叫她那的一声,瞬间就让她回忆起,当初她大破归元城,逼迫花正骁带她去摘星峰的那一幕,那时的池润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敢细细揣测,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她的到来。
她不知他的爱,他却明白她的恨。她给过他机会,他本可以在她现身魔道阵营时就一走了之的,可他没有,而是在摘星峰静静等待,束手就擒。
池润的爱,从头到尾都那样安静,他早就预见了那将是一出悲剧。
她以为她爱的只有阿泽,她以为池润不过是与她爱人共用身体、与她的心隔着千水万山的陌路人。
她一直将阿泽视为住在她心房、又远在天边的人。池润不是。他不在她心里。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主动走过满途荆棘,不远万里来赴一场爱的杀局。
其实,如今她已经能平静地对待两个人,可不管是处于少年还是成年状态的池润,都有种可以被无限宽容的任性。尤其是阿泽,偶尔闹起脾气来,叫顾采真实在大为头疼。因为前世曾经将他们区别对待,她其实能够理解他们互相的微妙敌意。池润还好,毕竟年岁渐长,性子多少收敛一些,阿泽可就真的心性如少年了,脆弱又狡黠,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池润用那样深邃的眼神看着她,她要如何才能狠心推开他主动向她敞开的双臂?
但与池润的欢爱,显然让阿泽吃醋不已。导致他再次出现时,非要逼着她答应,七夕若是他没回来,不许与池润再有亲热。
那一次的池润比平日主动多了。顾采真对上他那双眼睛时,总觉得他也许已经洞察到了什么,毕竟他卜算的天赋与气运绝非一般人可比,上一世他不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很多前因后果,于是费尽心机,为了保护她受尽误解和折磨,哪怕明知——她不爱他。
池润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话,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抱紧她,夹住她的腰,勾住她的颈,邀请她深入再深入,攫取再攫取。
最后,看着他快要被她折腾得晕过去了,她终于清醒过来,停止了自己放纵占有的步伐,哪怕她已经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池润是大病初愈,如今一晌贪欢,虽然拉近了两个人的心,却也让他不得不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所以阿泽醒来后很是不高兴,仿佛吃了多大的暗亏,霸道地不准顾采真在他下次出现之前,去亲近池润时,她也正考虑这些天让池润再好好养身子。
阿泽不知道的是,池润早就料到了他会生气,“真真,他若是气着了,任性地提了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吧,不用为难。”
顾采真彼时还不明白他所说的含义,男子只是笑了笑,笑容有种无奈和自嘲,“我很了解我自己,所以我很了解他。”
可池润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觉得内疚亏欠。
七夕这天清晨,顾采真如往常一般准时醒来,结果一推开门,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兰陵萧家现任少家主,她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萧家的分支同族那儿,处理几个家族叛徒?”
“嗯。”面若冰霜的英俊男子没有否认,“今天七夕,我想见你。”所以夜奔千里。
顾采真莞尔一笑,“你赶了一夜的路?”
“嗯。”萧靑惜字如金,“礼物。”他侧身一让,露出身后原本被挡住的植物。
粉瓣香蕊,和娇烂漫,浅香浮动,灼灼云云——这四季不败的桃花树名曰:长情。
顾采真扶额,“你从哪儿弄来的?”还不声不响地扛来种在了我的院子里——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青道,“萧家祠堂外。”
她就知道!
她其实对萧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前一阵子还是机缘巧合地跟着萧青去了一趟萧家。说起来,萧家是她两辈子都懒得踏足的地方,她只想与青年办完事儿赶紧就走,结果却莫名其妙被萧青带到了祠堂前。
像是感受到她沉默的抗拒,萧青用力握住她的手,“来,让萧家的列祖列宗,见一见你。”
“没必要,我可不是萧家人。”话一出口,顾采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