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赶快把解药交给我,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什么解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那阁主竟然还想装傻充愣。
他的这一行为使得令狐城更加不耐烦,抵在阁主脖子上的剑也不由得紧了一紧,生生给找这阁主的脖子上划出来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你再废话,小心我现在就取你性命!你既然认识我,又有本事派人来杀我,还在那剑上涂上了毒药,难道就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解药吗?!”
“年轻人,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你瞧,你都把我给弄痛了,这样你还想要什么解药?”
令狐城非但没有听阁主的话,反而是愈加收紧了宝剑:“你若是不赶快将宝剑给我,小心我让你更加疼痛难忍!”
这样拖着下去不是办法。这阁主仿佛是在可以拖延着时间,这样的情况对令狐城与容汐来说是非常不利的。稍有不慎,若是有人发现了这里的情况,那他们两个就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你心急了。”阁主微微一笑,声音里都染上了一丝笑意。然后他慢慢的从怀中拿出来一瓶解药递给令狐城:“你要的解药。”
只是他没有发现,他的袖口处露出来了一节纸张。就在令狐城收起来解药之后,阁主一边慢慢地放下了手,一边开口询问:“现在你可以放了我了吧?”
令狐城的剑此时还紧紧地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一动,令狐城就可以手腕用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了他。
令狐城看向了容汐,想先与容汐商量一下再说。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就看见有一封信从阁主的袖口里飘了出来。
令狐城看得见,阁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只见他在看到信飘落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然后丝毫不顾及令狐城的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就准备去捡起来。
令狐城一是不想让他去捡,二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见到阁主要动弹,第一反应就是阁主要反抗,于是手早已经快于脑子地用力,然后剑影闪过,阁主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只是没有想到,明明是自己已经被人杀掉了,他竟然还好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似的,不但没有凄厉惨叫,而且在倒下之前竟然还费力地勾起来了唇角笑了笑。
实在是令人奇怪。
不过他一直戴着面具,所以令狐城与容汐不知道他是谁,看到他嘴角的微笑,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容汐见到阁主已经死了,就放下了宝剑。令狐城则是弯腰捡起了那封信:“这是什么?”
仅仅是看了一眼那封信,令狐城的神色就瞬间大变,赶忙跑过去摘掉了阁主的面具。
第一百七十八章 阁主阁主的身份
随着面具缓缓摘下来,令狐城的眼睛也慢慢地瞪大了。直到面具全部从阁主的脸上移开,令狐城看到了阁主的面容,却吓得手一哆嗦,甚至连那一封薄薄的信纸都抓不住了,任凭它飘了出去。
容汐其实一直在观察着令狐城的神情。他不知为何令狐城在看完那封信之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而且在容汐的印象里面,令狐城一向都是自信的、淡定的,除了东宫黎以及他的家人能够让他失态以外,别的人或者事物都不会让他露出这般掺杂着多重情绪的表情。
莫不是这个人是令狐兄的家人?这个猜想在容汐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紧接着,容汐就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看着令狐城的性情,他的家人也应当是重情重义之辈。若是这阁主真的是令狐城的家人,是断断不可能向令狐城下手的。
那他究竟是谁呢?容汐一边思考着,视线就慢慢地落在了再次飘落在地上的那一封信上。
容汐带着疑惑将那封信捡起来,没想到那竟然是阁主闲暇时期写的随笔。
“我终于还是要动手对付我曾经最最崇拜的人了。我拿他当目标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够有底气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到底有多么崇拜他。可是我现在竟然不得不对他动手,虽说不是我的本心,可是我毫无办法。”
“天知道我的心中到底有多么煎熬……”
容汐一句一句地看过去,还是不明白令狐城为何会有那般反常的反应。直到他看到了信的末尾,那里赫然写着一句话——
“对不起,令狐城,我最不愿意对付的人就是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恨我……对你动手真的不是我所愿意的。”
容汐这时如同令狐城一般瞪大了双眼——怪不得,怪不得令狐城方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与这杀手阁的阁主之前就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颇为熟悉的样子。这信中透露出来的熟悉的感觉,断然不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所能写出来的。
若非是真的熟悉,他也不会对令狐城的脾性与过往如此了如指掌,就仿佛是亲身跟着他经历过一般。只是看样子,令狐城也不知道这阁主竟然是这个人,而且还一直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目标,努力向他的高度接近。
容汐不由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