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酒壶。三个人一人执着一壶酒,开怀畅饮起来。
三人情感比较好,本来就是能够交谈甚欢的同道中人,这下子又因为许久不见面,各自心中都有了不少想念在,因此把酒言欢起来,竟然大有一股子不醉不休的气概。
令狐城的位置正对着窗户,三个人喝到酒酣处,令狐城偶然之间抬头,恰好看见外面一轮圆圆的月亮悬在半空之中,似坠非坠,甚是可爱。令狐城看到这样明亮的月亮,一时之间就被吸引了目光,萌发了赏月的冲动。
“令狐兄,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神。”萧寒伸出手在令狐城的眼前晃了晃,这才将令狐城的思绪拉回来。
容汐则是顺着令狐城的目光看过去,有些疑惑:“令狐兄莫不是在看……月亮?”
“正是。”令狐城含笑点头,“我觉得今晚的月亮甚是圆润明亮,适合观赏。不如,我邀请两位兄弟一同去屋顶上赏月可好?”
“这有何难。”萧寒一口应下,“令狐兄相邀,小弟不敢不从。”
容汐则表现得文雅得多,但亦是没有拒绝:“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携酒壶登上屋顶。屋顶上视野开阔,赏月观景都可,他们三人也可饮酒聊天,实在是快活。
三个人躺卧在屋顶上,一人拿着一个酒壶,一边赏月喝酒一边聊天。白日的时候因为顾及到那些眼线,他们就算是叙旧也是草草了事,哪里像现在这样有时间慢慢聊着这些发生的事情。
他们聊这些天的奇闻异事,聊自己的人生抱负理想,聊自己这些天的所见所闻所感,聊酒楼过去一阵子的生意并制定下一步的经营管理计划,分析现在的局势……不知不觉之中,他们聊了许多,而令狐城的酒也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样融洽的场景已经很久没见了。回到太尉府里面以后,他就继续过着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时刻防备着身边某个Yin暗的角落里那不知是谁派来的眼线,每一句话说出口之前都要再三考虑斟酌。他自然是思念着快意江湖的那一段日子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明争暗斗,大家只要做最快乐的最本真的自己就好。
可是他能躲避吗?他不能,因为他是令狐家的孩子,因为他是令狐城!只要他一天活着,他就要接受自己的身份和宿命。这都是他想躲也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就赶快迎战好了!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只要一闲下来,他即忍不住去回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这般融洽地说过话了。
所以也难怪他会在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握着酒壶,看着月亮,眼睛里面突然滑下来眼泪来。
容汐心细如发,首先发现了令狐城的情绪不对劲:“令狐兄,你怎么了?”
这时候萧寒才发现令狐城竟然垂泪了,不由得惊讶:“令狐兄,莫不是有人欺负了你去?”
“不不不。”萧寒的话让令狐城赶忙摇头,“只是,我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好好地与人说过话了,一时之间心下激动而已。”
顿了顿,令狐城望着月亮,声音悲戚:“我想起来了我的父亲……”
萧寒和容汐着才知道他是在望月思念亲人,纷纷安慰他:“令狐兄,当年的事情,其实我们也略有耳闻。我们能明白的,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好受的。”他们不再劝阻令狐城,“令狐兄,我们知道你心里难过。难过你就哭出来吧,哭一哭,心里能好受一些。”
但是令狐城倔强地擦干了眼泪:“当年的事情……其实我的父亲,就是你们口中的太尉,他并没有死,这件事情也另有蹊跷的地方。”
“什么?”如此劲爆的皇家秘密让无心知道的容汐和萧寒颇为惊讶,“令狐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像他们这样无关朝政的人竟然会在偶然之间知道这么大的皇室秘密。只是这件事情不可轻易妄言,他们知道了也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说不定还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幸好令狐城只是点了点头以保证消息的确切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这样一折腾,原本融洽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味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感觉。
“对了,令狐兄,嫂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萧寒开口打破悲伤的气氛。
当初令狐城隐瞒身份,给他们的冲击力就已经够大了。
“我当时是因为江湖险恶,而且皇帝……并不信任我们太尉府,所以一直在试图铲除我们太尉府的势力,令狐氏实在是太过于显眼,才不得不向你们隐瞒了身份的。”或许是因为自己也不想沉浸在悲伤之中吧,令狐城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我们理解的。”容汐点头。
“这个事情令狐兄你已经向我们解释过一次了,因此不必挂怀。”萧寒大手一挥。
“至于黎儿……”令狐城盯着酒壶慢慢开口,“她原本是朝中很受宠爱的郡主,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家道中落。因得她与我曾有过一纸婚约,因此后来来到了太尉府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