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
“嘿嘿,这位小娘子看着实是不赖,不如我娶了当压寨夫人吧!”一个粗犷的声音隐隐约约
的在东宫黎的耳边响起。
“好啊大哥,这两个小美人儿,一个是你的。那另外一个就赏给我做二夫人吧!”另外一个献媚的声音响起,不知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绑了自己。
这些陌生的声音和被捆住的双手,让东宫黎有些懵。
被绑架了吗,听他们的意思,是要拿自己当压寨夫人啊。东宫黎悄悄伸手摸到了绳结,琢磨着怎么将它打开。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压寨夫人
整个山寨明晃晃的,全被大红所遮盖。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可能是因为常年积雪的缘故,满是篝火的山寨也略有凉气。高高翘起的屋檐,似鸳鸯嘴一样,角落里还挂着大红灯笼,墙上门上贴满了大红喜字。一个山贼成亲都比平民百姓卓越的多,羡煞人也。给人一种可尝遍人间,可归老山川的感觉。
东宫黎揉了揉酸痛的脑袋,迷迷糊糊睁开朦胧双眼,嘴里一阵血腥味。忍着酸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整个房间檀香弥漫,香是香,但有些许过了头,令人嗅了有些头昏脑涨。东宫黎抬头看了一眼天,烛火都生着了,又低首看了一眼自己,却发现自己身着大红喜服。金丝整齐排列在颈边和袖上,胸前的有凤来仪绣的可谓是栩栩如生,瞄了一眼铜镜前的自己,毫不输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红唇缓缓张启,娇喘微微,简直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心里一阵欢喜,如若自己这般模样嫁给令狐城,可真是郎才女貌无比般配呐。突然感到大事不妙,自己和云雁明明在上山途中遭遇劫匪,被劫匪打晕后这次苏醒于此地。东宫黎没时间再多想,利用武功将守门丫鬟打晕换上丫鬟衣服逃了出去。可山寨看守极严,自己又受了伤,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回到原地。东宫黎站在园子一角,丫鬟的衣服布料虽然简陋,但美人就是美人,不管什么装饰品都遮掩不了美人的气质。无意间听到下人们的谈话。
“嘿,大当家的想要娶了屋里那姑娘。”一个身着橘黄粗布衣的丫鬟对身边淘米的老妈妈说。
老妈妈立刻放下手中的瓷盆,睁大了双眼看着橘黄粗布衣的丫鬟,道:“那可不?那姑娘我见了,你是不知道生的是有多标致。咱大当家娶了她啊,那可真是享福去了。”
“听说那姑娘好像还是谁家的大小姐,”橘黄粗布衣的丫鬟往老妈妈身边凑了凑,“不像是山民家的女儿。咱大当家有些许配不上呢?恐怕不过几日那姑娘就随情郎跑了吧。”
老妈妈拧紧了眉头,挤眉弄眼的对橘黄粗布衣的丫鬟说,“你可别胡说,这压寨夫人万一哪天顺从咱大当家的,那咱可不就是攀了高亲了吗?”
橘黄粗布衣的丫鬟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我还听说啊,咱们二当家的好像也要成亲了。”
“是啊是啊,就是同那姑娘一起随行的丫鬟吧。生的也很是标致呢。”
东宫黎大吃一惊,原来这山贼如此贪心,抢了民家姑娘就要成亲,况且自己又与令狐城立下的誓言,此生此世不可分离,再说来,自己还未替父兄报仇。这山贼,嫁不得。这压寨夫人,不可做。东宫黎一身的怒火,又听说云雁好像也被抢了去,心中乱如麻,但又很理智的想了法子。
东宫黎打算趁夜黑摸清这座山寨,绕过棘手的门卫,胆战心惊的来到后院。东宫黎小心翼翼推开后院大门,龙虎屋檐角还挂着冰凌,后院明显比前院冷许多。她心里想了很多,怕自己再次遇害,怕自己与令狐城的海誓山盟化为虚幻,怕自己不能为父兄报仇雪恨。冷美人也有血有rou啊,感情是有的,但就怕失足。这一错,千万错。
那时的**入诗有情,那时的屋宇入画重重叠叠,那时的书法入眼翩若惊鸿,那时的乐曲入耳余音袅袅,那时的云破月,花弄影,那时的杨柳岸,晓风醉人。
东宫黎回想起自己和未婚夫令狐城的种种美好,心里一阵酸楚。心里怕的要死,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的一声,后院大门被人推开了,那人喝的醉醺醺,嘴里胡话连篇,看来就是二当家的了。
幸好东宫黎身手敏捷,一跃踏在了屋顶。东宫黎抬眸对这山寨欣赏了一番。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整个山寨将整座山遮盖,屋顶有些低,东宫黎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这山寨也是豪华的很,条条小路密密麻麻,通向个个院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正院有座小桥,桥下流水汩汩,仙气缭绕。
皑皑白雪遮人眼,呵出的热气化作迷蒙水雾,看不清,道不明。她抬眸,看向日落的方向——世人皆道,那里有连绵山峦,有长嘶骏马,有兵戈相击,是她骁勇善战的父亲抛洒热血之地。视野之中,却只剩茫茫的白雪,将一切红尘拂去,独留圣洁又虚妄之美。念及可望不可及的家人,纵使她日夜祈福,也难令心安。
“说什么置酒梓泽逸兴豪情畅,说什么姹紫嫣红富贵慨而慷。到头来,谁不是烈火荣华迎面雪,谁没受功名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