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个多危险的计划。
其实刚才和东宫黎聊天的时候,他虽然嘴上答应了,但心中始终觉得颇为不妥。
他左拐右拐,拐进一个胡同,那里是等候多时的自己府上的家丁们。坐上自家的车马,家丁们载着他慢悠悠的走向自己的府邸。只是轿子里的人却并不舒坦,此刻他满脑子但是刚刚东宫黎的话。
不多时就到了林府,这些年来林逸之发了不少财,也将林府上下打点的非常好,他深知穷苦的痛苦,所以对下人们一直很好,以至于林府上上下下都很亲,要是贸然参与朝中的斗争,这林府的和睦怕是也要被打破。
林逸之进了府,看见管家问:“小姐今日可曾出去?”那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小姐今日同往常一样把自己关在房中,并未出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是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院,屋内隐隐有股药香味道飘来。
他作为一个兄长,对于自己唯一的妹妹,向来宠溺,而且她至小体弱,更是惹得他怜惜。
林逸之来到林婵的闺房外,小声的和丫鬟交谈,手轻轻扣了扣房门,“婵儿,你怎么样了?”
敲门声音响起,但是屋内竟然没有一点回应:“婵儿,你没事吧。”
那 丫鬟也急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左右推门,但是房门并没有丝毫移动的痕迹。
林逸之拧眉,思索了片刻,暗叫一声不好,便用身子撞击房门。
“少爷,你要干什么啊?丫鬟惊呼。
“干什么?快撞开这门,救婵儿。”
现在他心中心急如焚,久久不见动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
房门摇摇欲坠,里面传来一声咳嗽声,随后气息微薄的说道:“大哥,你要作甚?”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窣声响,然后房门便朝里开了。
一股淡淡的药香袭来,虽不浓厚,但是隐隐约约,空气中泄裹着药香。
空气中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兄长,可曾有什么事?”
一双杏眼朦胧着,穿着一身单薄的素衣,并未打扮梳妆,但是也十分娇俏可人,也许是因为常卧病中,凭生多添了几分柔弱气息。
林逸之微皱着眉,扶过林婵,便担心的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不出声,害的我竟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林婵从小便是泡在药罐子里的,从小小心呵护着,一点意外,能足够让她丧命。
像幼时一般摸摸她的头,林逸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要时刻小心你自己的身子,你要知晓,你若好,兄长林府便好,你若是没了,兄长连这最后的念想都找不到了。”
林婵本不愿自己的事情被林逸之过多烦忧,她强撑着身子,莞尔一笑,“妹妹自当好好的,兄长也当是。”
“那你刚才怎么回事?可是出了问题?”
林婵轻轻摇头,低声解释:“我刚才只是有些乏了而已,便躺下休息了 睡得有些深了,哪里会想到兄长也会误会。”
她尽心尽力解释着,不愿意自己成为拖累。
林逸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随后坐下笑了一声,自己的妹妹果然越来越不省心了!
不过这般有活力的样子,才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小心搀扶着林婵靠在床上,林婵拍了拍林逸之的手以示安慰,轻柔的说:“兄长不必担心为婵儿挂忧,婵儿最近感觉身子骨似好些了。”
林逸之未言,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林逸之正欲离开,突然转头看着林婵的丫鬟说:“这些天我忙着照看皇上的‘怜世’,疏忽了婵儿,一切可都还好?”
“回少爷,小姐她……“丫鬟迟疑不决,抬头正好望见了自己主子眼睛瞪着自己,便不敢再说。
看着那双眼睛,丫鬟才磕磕绊绊的解释一番其他,蒙混了过去。
趁着林逸之并不注意。林婵才表现的稍微放松一些,幸亏,幸亏,不然以前的事情差点被知道了怎么办。
见妹妹虚弱,林逸之不忍叨扰,只嘱咐她好好养身子,便回自己宅子里办事了。
他看着府里的账本,心中仍然记挂着林婵的病情。若是婵儿病好了,同寻常闺女一般,识得外面风雨,不必养在深闺里,那才算是好。
夜半,洁白的月光洒在房中,林逸之辗转难眠,起身转悠,不知不觉就转到林婵院内
远远瞧见里屋闪着一丝烛光摇曳,他思索着许是白天睡久了,所以林婵现在睡不着了,便提步朝里走去。
里面隐约透出说话声来:“小姐,您为何不告诉少爷你病情加重的事情?”
房间里传来两声咳嗽,一个声音冷冷清清道:“不必了,我这身子骨已经这样了,不想麻烦兄长劳心,朝廷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够他忙活了,我诺告诉了他,只会平白为他添堵。”
“小姐……”
林婵接着训斥,声音听起来没有力气,“我让你干什么便是,莫要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