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人给他伤了右眼,血流满面,仍然靠着仅剩的左眼,死追不放。追到此处,便向他身边的倾城刺去。倾城虽然被封灵力,还是有点身手。匆匆就地一滚躲过,背猛的撞在墙壁上。哗的一幅年代久远的山水泼墨图落了下来,遮住了那人的眼睛,剑尖穿过楼倾城肩颈之间的空隙,叮的刺在墙上。
突然斜刺里飞过来一脚,楼何似踢在这人手腕上,一时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猛的压低身形,借着小巧的优势躲过身后的剑风,一把抱了倾城滚开去。刷的一声,肩胛处衣衫破裂,带出长长一道血口。
三个人已经伤了两个,但已经分散开来,堵住小前厅本来不多的空间。楼何似微微喘着气,拉着倾城后退,背已经贴到左侧的墙壁,却还没见人出来援救。白弁星上朝去了,总不代表这里就没人了吧?
见三个黑衣人将前方逃路全部堵死,缓缓逼到身前。打又打不过,要退又没有地方。
楼何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转头看向身后的墙壁,道:“娃娃,跳!”
倾城二话不说,跟着他往墙壁里跳。空间突然扭曲,两个孩子眨眼消失在墙壁里,然后——从黑衣人的背面墙壁中掉出来。
那三个人一时傻了眼,看着两个孩子在那跳上跳下,左边右边。不管怎么跳,结果都是在他们伸手可及的地方消失,然后出现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尽管追的眼花缭乱气力竭尽,他们却始终不敢像楼何似那样,往墙壁里一跳了事。
多么诡异的景象。
三人终于逮到一个机会,三面包围。
渐渐逼近中,楼何似身边靠不着墙壁了,他转着眼睛,突然道:“娃娃,再跳!”
倾城噗的一声笑出来,两个孩子一跳,直接进了地下。
然后从房顶上突然落下来,一人踩一个,把那两个受伤的一齐踩趴,就是不知骨头断了几根。剩下一个猛的退后两步,握剑的手直抖,也不知是郁闷的还是气的,低吼一声,猛的一剑又刺过来。
叮的一声,青衣撩动,另一柄剑接住。
楼何似拉着倾城退到墙角,包扎伤口。
对于这些援救的青衣人,他只想用马后炮来形容。
那黑衣人见情势不妙,向后就退。打斗中中了几剑,一直逃到窗边,猛的一撑窗框,向外一翻。
砰的一声——估计是脸直接撞上那铁板了。
看着那人趴在空气上,缓缓的滑下来,楼何似从愣然到抽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楼倾城一边替他包扎,一边也没漏看,笑的靠在墙上直打滚。房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那些青衣人都停止了手下的动作,转身齐道:“恭迎大人!”
白弁星理了理衣袂,缓缓走了进来,上下扫视一眼,道:“怎么回事?”
楼何似接口道:“有人想杀我们呗,虽然大人你的侍卫效率很低,但是房子却很好!”说到这里,突然噗嗤,又忍不住笑起来。
倾城停了笑,转眼瞅着楼何似,突然道:“哥哥还是笑着好看!哥哥都好久没笑过了!”
楼何似怔了一怔,白弁星这时拂袖进来,淡淡道:“把这三个人包扎一下,然后悄悄送回右丞相府上,不得有误。”
第69章 道者
地上一个黑衣人猛的抬起头来,道:“要杀就杀,你又想使什么jian计?”白弁星已经转身过去,闻言也不回头,道:“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眼看三个人被拖出去,楼内只剩下楼何似这三人。楼何似追上一步,对已经上楼的白弁星道:“国师大人,你的试探成功了,我却受伤了,连点药也不给?”
白弁星微微一顿,身前飞出一个小瓷瓶来,正落在他身前。
次日早晨,白弁星与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后前往朝中。来到红金地毯的殿上,在位置上站定,便不再多动。左右大臣多有私语,不时往他这看一眼。
稍等一会,尖尖声音唱响过后,那皇帝便慢慢踱出来,坐在龙椅上。下面大臣轮流递本,也就是一些平常的国家之事,赋税边防什么的。白弁星神色安然,心里却微微有点预感。按理来说一般都没他的事,但今天,恐怕不寻常。
果不其然,各种正事说完,皇帝小小打了个哈欠。下面一阵sao动,然后上次递本的大臣站出来,道:“启禀圣上,臣还有一本。”
不耐烦的拿到手里,翻了翻,皇帝沈yin了会,突然抬头向白弁星道:“爱卿这几日忙碌,可有研制出取用宝物之法?”
白弁星怔了一怔,淡淡道:“回圣上,臣愚钝,还未得知,望圣上再宽限时日。兽族鸟族,都曾得到过宝物,更有长达四五年的研制时间,却都未有结果,圣上不可Cao之过急,可知欲速则不达。”
皇帝点点头,倒也没表现出不豫之色。只是道:“方才户部尚书有本奏,说担心宝物取得太迟,恐又被夺去,因此四处寻得一位高人,欲与爱卿配合取宝,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弁星微一躬身,道:“如果尚书有此想法,自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