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翻着,就有些乏了,索性就一把书给盒上了。”
安朝暮急切的问:“然后呢?”
昭言之很有眼色的在欧阳木斌口杯里又添上了新的一杯茶水。
欧阳木斌满意的笑了笑,拿起来又喝了下去,然后才继续说:“将书合上去后,我就有些困了,所以就起身准备离开书房回到卧室睡一觉去,结果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拍卖图录给碰掉了。”
安朝暮脑补了下画面,说道:“然后您就看到了乾门佛首的照片?”
欧阳木斌摇了摇头:“不,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你们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似年轻时候那般利索了,弯腰这件事情简直能要我半条命,所以我就没去捡起来那本书,任由它掉在了那地上。可谁知,就在我准备离开书房回到卧室的时候,家里的大门响起了万分焦急的敲门声……”
第197章:重现人间。
安朝暮对着欧阳木斌好奇的问道:“是谁来您家了呢?”
欧阳木斌回答众人:“是Y城乾门石窟派来的人。他们告诉我,在苏安特拍卖会上出现了疑似乾门石窟丢失的佛首。听完这番话后,我立刻就回到了书房捡起来了那本被我碰掉的图录,翻到最后一件拍卖介绍的时候,我当即浑身的血ye都赶紧冲上了头……”
欧阳木斌指了指自己放在茶几上的那本苏安特拍卖图录,“想必你们已经看过这本图录中的最后一件拍品了吧。”
安朝暮和昭言之一齐点头。
欧阳木斌压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对着他们说:“出现在苏安特这次拍卖会上的这尊佛首,在乾门石窟工作人员们结合一些历史资料反复比对后,同一认定它高度疑似乾门石窟1890窟大佛丢失的佛首!”
末了,欧阳木斌加重了语气,似事在强调这尊佛首就是乾门石窟1890窟丢失的。
稍微缓和了会儿情绪后,欧阳木斌这才接着说:“这1890窟位于乾门石窟南山南段山崖,因而又被称呼为‘最南窟’。这尊丢失的佛首高约七十厘米,属于乾门石窟里丢失的比较大的佛首,丢失时间大约在上世纪六十年代……”
想起那段差点就活不下去的人生,欧阳木斌不禁伤感了起来,再度拿起了面前Jing致的茶杯,将杯中茶水通通一饮而尽。
将饮尽的茶杯放置在了茶几上后,欧阳木斌才继续说:“孩子们,你们敢相信吗?当我捡起那本拍卖图录,看到最后一件拍卖的时候,几乎是一眼,真的就是一眼啊,我就认定了它就是当年乾门石窟1890窟丢失的那尊佛首……”
安朝暮略带疑惑的开口:“师父,您不是说鉴定需要眼见为实吗,只是照片怎么就能轻而易举下了定论呢?”
欧阳木斌语重心长道:“那是因为——为师在若干年前见过,目睹过这尊大佛的真容!”
话音刚落,客厅里几个人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欧阳木斌热泪盈眶的继续说:“初见这尊佛像时,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彼时的它完好无损,我站在山脚下面静静的瞻仰着它慈祥面容,纵然当年的我什么也不懂,也不由感叹先人的巧夺天工的匠艺……那个时候的我,怎么都不会料到,这尊大佛的佛首,会在日后与佛身被人恶意分割,且流离海外……”
“原来是这样啊。”安朝暮忍不住发问:“师父,您前面话说乾门石窟工作人员几乎都确认是当年丢失的那尊佛首了,那为什么他们不赶紧去苏安特拍卖会那边制止拍卖呢?”
欧阳木斌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正是乾门石窟工作人员找上我的缘由。他们去过美国那边了,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苏安特拍卖会以及物品货主拒绝拿出实物让他们鉴定。被拒绝的乾门石窟工作人员,多方打听得知我和这石窟的不解之缘,以及了解我多次在海外追回华夏文物的经历,所以将亲自上门来求助于我了。”
安朝暮义愤填膺道:“啊?怎么会证据不足呢!这里不是还有一张老照片么!”
欧阳木斌如实回答:“这张照片是乾门工作人员找上门后,我拿出来给他们的。”
安朝暮惊得嘴巴大张,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那个年代能拍照片的,怕是家里有矿啊……师父您这照片怎么来的?”
欧阳木斌想起了那位年轻英俊的美国记者,说道:“这张照片,是一位美国记者拍摄的,那个时候的他路过乾门石窟,见我站在这尊佛像面前久不离去,便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这张照片给了当年还是孩子的我。”
“我不懂英语,他将照片递给我,我很诧异不理解他这是要做什么,是他身边的人告诉我,他叫做大卫,是一名来自美国的记者,觉得我很喜欢这尊佛像,就把这张珍贵的照片送给了我……”想到这些陈年旧事,欧阳木斌不由的感慨命运的奇特。
当年那名叫做大卫的美国记者,将这张照片送给了欧阳木斌,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着,不为别的,就为纪念当时这份来得莫名其妙、却弥足珍贵的异国友情。
接过来照片的瞬间,欧阳木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