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又因为年轻,大概不太会给别人留后路。
他自己当年就是这样的。
章照看一眼付俊卓,又看着傅审言:“怎么回事?我要你给我解释解释。”
事情搞成这样,傅审言显然也很不愉快,目前付俊卓态度明显,不会回头,那么他也不会在这里跟章照说什么分手,于是沉声说道:“回去说。”
章照也是个野性子,肯定也不会听:“不,我要现在说。”
傅审坚持重复:“回去说。”
“那我去问他。”
“站住。”
章照当然没有听傅审言的乖乖站住不动,他转身走向付俊卓。
此刻这间病房就付俊卓一个病人,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然而这两个人并没有能够发生任何比较激烈的冲突,一来是因为这里是病房需要安静,二来大概是因为,付俊卓现在这副样子太狼狈,目光呆滞形容消瘦,章照只看了他一眼就pass掉,丝毫没有把这个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半死不活的人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过这种弄得一身狼狈,回头找前任,试图获得同情好重归于好的戏码,也实在是多。
章照对付俊卓皮笑rou不笑:“你这种的我见多了,安分点吧,不要再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几乎是被指着鼻子警告了一通,付俊卓没有任何的气愤或者什么的情绪,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当然也没有听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他集中不了注意力,整个人呈放空状态。
直到章照警告够了,拉着傅审言走了,付俊卓才又团回了被窝。
不久过后,傅审言一条短信发到了付俊卓的手机上:我有点想不通,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上章照?手续我已经办好,费用也交了,你继续在医院调理,好好考虑我说的吧。
傅审言把他自己从付俊卓的黑名单里拖了出来,顺便把顾舟的号码塞了进去,付俊卓不知道,他也不记得顾小孩的号码。双方都打不了电话,所以当付俊卓无视了傅审言的短信,回到家站到门前找钥匙时,顾舟还在客厅里想着为什么学长一直在通话中。
第18章
上午还是挺不错的天气,到了傍晚转眼开始下雨,雨一滴一滴倒是不大,但付俊卓下了车走到小区楼栋的空档,还是淋了雨,头发chaochao的,有点冷。
最近他总是找不准钥匙孔,所以掏出钥匙后,一如既往地艰难挣扎着,这个时候,门开了,和上次一样,顾舟站在门口等着他。
今天对着傅审言对太久了,满心的郁闷塞在心口,说不上来,所以一抬眼看到干干净净的顾小孩,付俊卓的心里松了一下。
对面顾小孩高高瘦瘦,由于身高关系,他低着头,拿一双眼睛看着付俊卓。顾小孩没有说话,嘴唇微微地抿着,细看有下拉的趋势,真像个孩子啊。
付俊卓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对着顾舟努力地笑了一下:“昨晚小提琴拉得很好啊。”
没有解释他去了哪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想说真话,但也撒不出特别合适的谎。
更何况,两个人只是室友或者邻居而已,什么都不需要交代的。
付俊卓换了鞋,准备洗个热水澡,淋了雨真的很冷。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和小孩多说一句话。
怎么说呢?提不起Jing神做任何事,回来的时候对着小孩的那一笑,已经是低落情绪中可以强迫自己做出的最正能量的事情。
还能怎么样呢?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关上门,关上灯。
平白无故被前任遇到,为了摆脱前任又想了个不算机智的方法,被前任的现任教育了一通,回头因为昏迷住院没有和上司请假,开机之后被上司一通电话打进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是个人,都已经郁闷死了,付俊卓现在只想洗个澡,不管睡不睡得着,先把自己埋进被窝。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应该可以调整回来。
这边顾小孩头顶着“不开心求安慰”默不作声地盯了他那么久,就是盼着他能来问问,但付俊卓不说话,也不给解释,于是小孩委屈了:“你怎么拉黑我啊,不吃饭也不和我说一声。”
一个正正常常的二十一岁大男孩,在这边委屈成小媳妇。
付俊卓一愣,大概知道了为什么,他摸出手机,翻出黑名单,把那一串号码拖了出去,然后伸手摸摸闹别扭的小孩子的头顶:“昨晚有点事,手机没电……对不起,下次会告诉你的。”
“噢……”顾小孩信了,没有再多问。
被道歉、解释,其实主要是被摸头过后,顾小孩似乎把不愉快放到了脑后,他看着他学长有点shi的头发,默不作声跑到厨房,然后又跑出来翻鞋柜最顶端的小抽屉,拿出来两小袋感冒冲剂,不一会儿端着一只茶杯送到了正在收拾衣服的付俊卓手上:“你……你先喝了,然后去洗澡,洗完澡我们吃饭。”
感冒冲剂特有的甜药味沁入鼻子里,袅袅的热气在杯口漂浮,付俊卓接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