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不正常,他自己也意识到,但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与祝鹤形成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上面的种种行为表现都独独是针对祝鹤一人而已。
他们日常见面的机会不多,相约聚会更是少得可怜。自己生日他没来,邵嘉晨生日那次,他隔天要交小组论文。组员随机分配,结果出来的时候祝鹤要哭了,学渣组员高兴疯了,然后很不幸地,他作为主力大腿,基本上要以一己之力carry全组。那天晚上,他要统稿,一段一段地修改学渣组员写的那些部分,再排版,打印,最后装订,第二天他还有课,可没时间弄这些。所以那次,苏溪纯又没能见到他。
走了一会儿,祝鹤问他:“你冷不冷?”
苏溪纯原本是算着送完了礼物就回寝室了,于是没套外衣,只穿着一件衬衫加毛衣便出门了,现在冷得缩着脖子直打哆嗦,抱着苹果的两只手感觉像是手骨外只包了一层风干粗糙的皮肤,除了冷就没别的感觉了,动一动都艰难。
饶是如此,他嘴上还是说:“还好。”他怕自己一说冷,祝鹤就会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一来祝鹤肯定会冷,二来,如果是那样就太尴尬了,自己又不是女生。然而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太想祝鹤说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更不想祝鹤说那我们去咖啡店甜品店什么的坐一坐,因为这时候那些地方肯定人满为患,而他只想和祝鹤单独待一会儿。
所以,冷就冷吧,忍耐一下就好。
可是他扯谎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身上显而易见的反应出卖了他。祝鹤十分过意不去,因一时口快就把人拉来陪自己而心生内疚。“你嘴唇都冻紫了,还说不冷?是我欠缺考虑了,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回去吧。”
不是吧,还真就回去啦?苏溪纯心里叫道,他们还一句话都没说呢,难道真的是字面意思上的“陪我走走”,走两步就完事了?
不过还好,他脑补的脱衣服的情节并没有成真。
“呃,不再……走走吗?我真的还好……”苏溪纯没抱什么希望地挣扎了一下。
祝鹤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却是把他带进了就近的教学楼。教学楼一层楼的大厅十分宽敞,摆着许多座椅和沙发,圆的方的都有,相互之间距离也挺远,很适合聚众闲聊或是讨论。
不过现在,大厅里面没有人,灯也只稀稀疏疏亮了几盏,整个空间十分昏暗。
祝鹤拉他在一处麻布沙发上坐下,然后去自动贩售机买了一罐冰可乐和一罐热甜nai。苏溪纯被他塞了罐甜牛nai,源源不断的热度从罐身传到手心,又从手心渐渐温暖手臂内的肌rou和血管。他打开罐子喝了两口,微烫的ye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里,激得他全身忍不住抖了抖,甩落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厅里虽然没有供暖,但总比站在外面吹冷风要好得多,他觉得自己仿佛枯木逢春,又活过来了。
祝鹤挨着他坐下,开罐的时候还发出气泡涌起的嘶嘶声,在寂静的气氛中格外清楚。
一直不说话也很尴尬,苏溪纯试着张了张嘴,憋出一句:“鹤哥今天在舞台上很帅啊,跳得真好,万众瞩目呢。”
祝鹤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有点夸张:“整个学校的人加起来,就算带上鸭子野猫野狗,离一万也还差得远呢!”
“我就随便形容一下,这么较真干什么。”苏溪纯咕哝着。
祝鹤收敛了一下:“过奖了过奖了,没这么厉害,我也就是随便玩玩的,业余都算不上。”
“鹤哥谦虚了,舞社社长岂是浪得虚名。”苏溪纯马屁拍得溜,“鹤哥跳舞学了多久啊?”
“小学一二年级开始的吧,具体我也忘了,那时候我妈觉得我走路不好好走,坐不好好坐,站也不好好站,吊儿郎当驼背含胸的,她看着难受,就把我送去舞蹈班,美其名曰练气质。其实也没学多久,断断续续的,也换了好几个地方,一开始被我妈逼着,后来长大一点了自己也有点兴趣了,就当锻炼身体。”末了,又问,“你呢?你画画这么棒,也是从小学开始学的吧。”
苏溪纯点点头:“嗯。小时候我爸妈没什么空陪我,又不让我自己出去玩,我经常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相比学乐器,画画更能消磨时间吧,也不会打扰到左邻右舍。反正我可以坐着听听歌画上一天,挺好的。”
祝鹤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起来你的童年生活好像过的不怎么Jing彩。”
“无所谓,都过去了,再拿出来说也没什么意思。”苏溪纯拿手指悄悄地抠着沙发,嘴上说得漫不经心。
祝鹤也没再追问,想了一下,说:“其实舞社里跳舞厉害的人很多,就今天台上几个伴舞的,还有几个新加入的大一新生,都不比我差。前几天社里开会的时候我还说了,让他们下学期重新选一个社长。”
苏溪纯惊讶地偏头看他:“你不当社长了?”
“是啊,其实很正常的,基本上学校的社团里,社长或者是负责主要事务的干事,都是大一大二的居多,因为大三大四课业繁忙,没工夫去管,再说大三很多人要出去交换一学期甚